追隨過白的人皆打監察司地牢。

查抄長興侯府，長興侯府仆人婢發配北境。

下旨斥責白閥。

永昌帝這一連串作，百無異議，對皇帝的人行不軌，大逆不道。

這是死罪！

哪怕崇圣院大儒們一致認為這件事著蹊蹺，也沒法站出來為陳浩說話。

大殿上。

永昌帝臉沉，冰冷目掃過百。

這位已坐穩皇位，且以雷霆手段針對陳浩的年輕皇帝，如今氣勢懾人。

他再也不是剛登基時那個心忐忑束手束腳的肖定武。

“啟奏陛下！”

魏俊出列，手持笏板向皇帝行禮。

“什麼事？”永昌帝面無表問。

“陛下，經監察司嚴查，確定白非白閥子弟，原本姓陳，名陳浩！”

魏俊此言刺激大殿所有員。

議論聲驟起。

對于代表白閥的白云瑞，這無異于晴天霹靂，心尖狂，臉隨之蒼白。

這是白閥最大的，更是白閥最大的把柄。

此時此刻被魏俊捅出來，白云瑞難以保持淡定。

“哦？”

永昌帝皺起眉頭，掃一眼低著頭的白云瑞。

魏俊拿出奏折。

一名太監上前取奏折，給侍總管王永，王永再把奏折呈給高高在上的永昌帝。

永昌帝翻開奏折看到最后，瞪眼道：“膽大包天！”

大殿的嘈雜聲戛然而止，文武百忍不住瞧永昌帝，只見永昌帝臉很難看。

白云瑞額頭滲出細汗珠。

“你自己看看！”永昌帝怒扔奏折。

奏折砸中白云瑞頭頂。

百側目，默默瞅白云瑞。

有人神凝重，明顯為白云瑞乃至整個白閥把汗。

有人幸災樂禍。

有人仍面無表，比如閣首輔吳謹言。

白云瑞極力控制心緒，彎腰撿起奏折。

這奏折似乎重萬斤，白云瑞的手不由自主抖。

旁人并未因此鄙夷白云瑞，這沒啥分量的奏折關乎白閥興衰乃至存亡。

若是他們遭遇類似狀況，也得慌。

事本就屬實。

白云瑞對此心知肚明，但他還是拿起奏折，慢慢看完，臉也難看到極點。

“陛下，如果這奏折上的容屬實，必是白朗擅作主張，欺瞞白閥上下！”

白云瑞叩首解釋，聲淚俱下，事已至此，唯有喊冤，抵死不認。

“白朗擅作主張……”

永昌帝怒而起，聲俱厲吼：“白閥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都分辨不出進監察司的白是假的嗎？！”

“陛下，白閥分支多，分支子弟更是多不勝數，族長族老只認識數族子弟，大家族皆如此！”

白云瑞到底。

另外六大門閥在朝堂上的代表人，或皺眉，或若有所思。

他們不得不承認白云瑞說的是實。

“無論你怎麼說，白閥不了干系，有欺君之嫌！”永昌帝怒指白云瑞。

欺君，亦是大罪。

“白閥如此，皇后又怎能母儀天下？”永昌帝悲憤坐回到龍椅上，手捂額頭。

雙手握護板保持行禮姿態的魏俊，下意識瞧一眼貌似很痛苦的永昌帝。

昨晚他就將此事奏皇帝。

此時皇帝如此模樣，令他佩服。

這演技，他學不來。

其他員則意識到永昌帝想要廢后。

閣首輔吳謹言言又止，廢后必定會刺激白閥，甚至引發朝局。

然而陳浩犯事、白閥作假，前者辱君后者欺君，皇帝的確有廢后的理由。

何況皇帝也沒明確說要廢后。

他只能按捺勸諫的沖。

“陛下，此事如何置？”魏俊請示永昌帝。

“隆郡王府上下，閉門反省，皇后……先去幽思宮住一段時間，以平天怒人怨。”

永昌帝發話。

白云瑞痛苦閉眼。

大夏立國千年，住過幽思宮的皇后多數沒好下場。

郡王府上下閉門反省，看似不痛不，實則白閥核心員皆被于王府。

反省到什麼時候，是未知數。

百心驚。

退朝。

百走出皇宮。

白云瑞六神無主，不知如何回到隆郡王府，他前腳回到王府，后腳圣旨到。

以白云碩為首的郡王府上下，跪地承皇帝斥責。

傳旨太監離去。

白云碩依然跪著，一不。

“大哥……”白云飛疚不已，當初是他力排眾議，讓陳浩頂替白京。

“我白閥連遭變故，難道天要亡我白閥？”白云碩緩緩仰臉，凝天空。

“未必，若陳小子進階戰神，皇帝就得善待我們！”白云瑞把扭轉危局的希寄托在陳浩上。

白云升道：“就算他能進階戰神，可是如今他真實份人盡皆知，何必再為白閥考慮。”

“他會的！”白云飛環顧三個哥哥，道：“他不欠人，有恩必報，也不連累別人。”

白云碩與白云飛對視數秒，嘆了口氣，道：“但愿如你所料。”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們幾個對得起列祖列宗嗎？！”老太妃在兩個兒媳攙扶下，走院中。

“母親……”

四兄弟趕忙相迎。

“哼！”老太太拂袖，扭頭不看四個兒子，覺得四個兒子辱沒白閥威名。

四人不知該說什麼。

“我們白閥，歷經兩個朝代一千六百年，人才輩出底蘊深厚，用不著不知從哪冒出的野小子庇護，何況他自難保！”

老太太固執己見。

白云碩、白云瑞、白云省、白云飛都無語。

這時，王府大總管白福慌慌張張跑院中，道：“不好了，王爺……王府前后出現大隊軍，把王府圍了起來，說是即刻起只有負責采買的仆役可外出。”

“什麼？”

白云碩失聲。

雖然軍只是圍住王府，但皇帝這麼做，無疑向朝堂各方勢力展現置白閥的決心。

失去戰神的白閥，再失去皇權的維護，必然淪為眾多勢力瓜分的對象。

“閉門反省之后，軍自會撤走，無需驚慌！”老太妃仍然傲氣十足。

白云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