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作為老師,雖然有些名不符實。
對于贏的教導,可謂是之又,但是兩人接很多,自然而然,對于贏的想法會多一些了解。
那是一位一心為公,不在乎私利的人。
亦或者說,他已經擁有了足夠多的私利,不在乎其他的,所以,能夠一心為公,一心為大秦。
所以,在儒家各脈之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公羊派。
因為公羊派的大復仇主義,也因為公羊派提及了大一統的理念,雖然很淺,但是,贏要的便是淺。
只有淺的理論,才能被他添加私貨。
更何況,如今的大秦,也是自己的大一統理論,也是有些淺。
可以說,放眼儒家各脈,與大秦最為契合的,不是荀儒,而是公羊派。
“公羊派麼?”
王綰眉頭微皺,對于這個名聲不大的公羊派,他也是有所耳聞,但是,論起了解,自然是不如李斯。
抿了一口茶水,王綰笑著看向李斯:“斯兄,不為荀儒爭取一下麼?”
“爭取不了,也不能爭取!”
李斯臉上滿是淡然,朝著王綰,道:“這是陛下的意志,沒有人可以反對!”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
“進!”
文吏走進書房,朝著王綰與李斯,道:“左相,右相,君上來了!”
“將人快請進來!”李斯吩咐一聲,然后與王綰對視一眼,他們兩人還在說這件事,結果贏就上門了,當真是經不起念叨。
“見過老師,見過王相!”走進書房,贏朝著兩人行禮。
見到贏到來,兩人也是連忙起行禮,道:“臣等見過君上!”
彼此見禮之后,紛紛落座。
李斯給贏倒了一盅茶水,然后朝著贏,道:“君上此來,可是為了國考放榜一事?”
聞言,贏搖了搖頭:“國考的閱卷,放榜,以及對于吏的任用,那是國府與父皇考慮的事!”
說到這里,贏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道:“今日,我前來,是特意前來請教老師與王相,關于儒家一事!”
“還請老師與王相不吝賜教!”
“君上請說!”
這一刻,兩人也不敢怠慢,他們都清楚,此事關系重大。
國考雖然結束,山東曲阜的事,看似被下了下去,但是,他們都清楚,這件事帶來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雖然儒家對于大秦朝廷的影響不大,但是,對于山東諸地的影響極大,若是大秦帝國在此事上沒有進行一個妥善的理,禍無窮。
這些諸子百家的影響,遠比六國族更大。
“曲阜孔氏,必須要打萬劫不復,只要大秦帝國在一天,孔氏就不能再一次復興!”
“帝國也不會用孔夫子一脈擔任吏!”
“但是,儒家不能就此消亡,也不能放任不管,這一點,老師與王相想來也是清楚的!”
贏喝了一口茶水,語氣有些肅然,道:“父皇的意思是整合儒家,然后形新的儒家,屬于我大秦的儒家!”
“不知老師與王相有何建議?”
此話一出,王綰與李斯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沉默,贏與始皇帝的想法是很不錯,也是可行之法。
但是,想要進一步作,其實很難。
抿了一口茶水,王綰開口,道:“君上,帝國給于儒家士子一個生路,這是好事!”
“但是,整合儒家,只怕是很難!”
“儒家雖然以曲阜為尊,但是,這些年以來,儒家發展的極為的興盛,因為思想不同,導致發展出了很多分支!”
“如今諸儒之中,也很難有能夠挑起大梁的人,想要收攏儒家諸脈,整合儒家,絕非一般人能過做到!”
“現在我們急需的找到這樣一個人!”
王綰沒有說的委婉,沒有明說!
但是,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扶蘇雖然已經開始改變,只是就現階段的扶蘇很難做到這件事。
只是顧及始皇帝的臉面,王綰沒有明著說出來。
“君上,王相所言乃是事實!”
李斯也在這一刻開口附和:“若是沒有足夠的影響力,很難整合儒家,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想過徹底的整合儒家各脈!”
“但是,無一例外,基本上都是失敗了!”
“所以,帝國想要這件事,就需要有一個號召力很強大的人,而且儒家各脈都會認同的人!”
說到這里,李斯話鋒一轉,朝著贏意味深長,道:“在這之前的皇長子是可以,因為皇長子符合他們的利益!”
“但是,自從皇長子背負弒師之名,就很難了.......”
“........”
喝了一口茶水,贏眼中滿是肅然,他心里清楚,李斯與王綰之言,很有道理。
如今的大秦,并不缺這樣的人,但是,這樣的人,不符合帝國的利益。
符合帝國利益的人,又沒有這樣的號召力。
“這件事沒有其他的選擇,并非一定要讓儒家各脈都俯首稱臣,這樣的事,連荀子都做不到,曲阜孔氏也做不到!”
“更何況是帝國了!”
這一刻,贏眼中掠過一抹,語氣鑒定,道:“但是,整合儒家,必須要符合帝國的利益!”
“皇長子便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他們不愿意,那就只有我親自出手整合了!”
“在我還是扶蘇之間,我相信儒家各脈會有一個正確的選擇的!”
此話一出,王綰與李斯不由得無奈苦笑,很顯然,贏這是要耍無賴了。
“君上心中有了想法,還來詢問臣等......”李斯有些不滿,忍不住當面吐槽了起來。
“老師,這只是我的一些個人想法,如何,還是要合理的鋪排,我終究不是諸子百家的人,對于這些況了解的不多!”
贏笑了笑,朝著李斯與王綰,道:“這件事能懷地解決,那就懷的解決,我的想法,那只是最后的手段!”
“儒家還是有一些用,那些儒家士子一般,但是儒家典籍之中,還是有可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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