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馥簡直驚了：“你要幫我洗澡？”

“對。”男人語氣相當坦然：“不然你摔倒了怎麼辦？”

“我自己來不行嗎？”問。

“你怎麼洗，”宋持風把抱進浴室，放在白瓷馬桶蓋上，從上往下睨著：“浴室地這麼，你一隻手扶著牆另一隻手洗澡嗎？”

他神態表皆是毫無邪念，正經到仿佛站在醫院病房進行例行詢問的主治醫師。

給寧馥一種好像於於理，不管站在什麼角度，都不應該去駁回這個提議的覺。

“我可以坐在這裡洗。”寧馥卻還想掙扎一下，“就像現在這樣！”

“是嗎，”宋持風回頭把浴霸打開，頂端暖頓時乍泄而下，“那這樣吧，你要能自己把服掉，我就讓你自己洗。”

他語氣好像類似於一種好商好量的覺，說完也沒直接走回來，而是就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寧馥。

浴霸的很亮，如同被關在室的太，寧馥迅速覺到那種帶著溫度的由上而下，落的發隙間，烘烤著的頭皮，讓的雙頰也開始蒸騰起熱氣。

“你的意思是……我要在你面前服？”

“要不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呆在浴室。”

這種極為荒謬的要求被放到這一刻竟然變得合合理，寧馥思忖一會兒，發現自己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

只是服都了，和洗澡還有什麼區別？

寧馥對上宋持風的目，兩人的拉鋸與角力又一次在沉默中展開，半晌，寧馥好像想到了什麼，也稍稍往後讓了一步：“我不。”

真要說的話，在宋持風面前服和讓宋持風幫忙洗澡，還是有區別的，而且應該不小。

就宋持風那雙手要打滿泡泡在上來去，寧馥想想都起皮疙瘩。

因為當時暈倒在舞蹈房，上還穿著練功服，寧馥是在病床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護士才給拿了一套病號服，怕腳不方便不好穿，還特地在旁邊扶著穿子。

上只有當時練舞時穿的運，穿著躺在病床上確實很不舒服，就趁那時候下來了，之後被宋持風帶到這裡，睡了一覺，也沒來得及換，就這麼一直穿著。

換句話說，現在這空的病號服底下，除了什麼也沒有。

宋持風好像也知道在想什麼，垂眸低聲笑：“嗯，可以。”

城市的高一片寂靜，這一刻就連風聲鳥鳴都如同相隔萬裡。

也大概是因為張的心跳確實重得過分，每一下都像是一個重量十足的小榔頭敲打在脆弱的心口，激起陣陣喧鬧。

“不能騙我。”

“嗯，不騙你。”

得到肯定答覆，寧馥的心裡建設才總算結束，病號服的紐扣被一顆一顆解開，白皙的一點一點暴在空氣中。

修長脖頸，平直肩膀，清瘦鎖骨，如同一副緩慢鋪展開的山水大軸，從上而下的打輕薄的布料，停留在的皮上，清麗而婉約的肢線條宛若來自名家落筆的勾勒，清清淡淡，寥寥幾筆，便勝過濃墨重彩無數。

寧馥能覺到男人的目在升溫，變得灼熱，變得滾燙，變得比頭頂的取暖燈還要更像一個太。

就像是盛夏的天裡憋了好幾天沒能下下雨來的悶熱空氣，幾乎是全方位無死角的將包裹起來，並在皮上留下似有若無的道道灼痕。

第三粒紐扣還沒解開，的雙臂已經爬滿了細的皮疙瘩。

這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熱。

方才在腳的過程中因忍疼而出來的細汗不沒有伴隨時間消失，反而有在額角聚集的趨勢，在發隙間肆意妄為地發酵出一片溽熱。

著紐扣把它推出扣眼的時候，指尖都在微微發抖，本能般不敢去看宋持風的雙眼，只看著男人的雙。

他應該是傍晚下班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換服，上還穿著白襯西裝，隻腳上那雙灰的拖鞋顯出一點點居家元素。

從解第一顆紐扣起，宋持風就一直站在原地沒有過，這一刻也依舊靠著後的洗手臺，作上將所有攻擊斂得乾淨，目卻如同獠牙上不時閃過的鋒芒。

第三粒紐扣失守，小人飽滿的雙終於得以一窺。

依舊是漂亮而致的水滴形，哪怕沒有托舉也依舊地合在一起，抿一條仿佛深不見底的線，的暈伴隨著的呼吸似若現，已經起來的小尖兒誠實地在的布料上頂出一對山峰狀的尖角。

病號服講究得就是個寬松舒適，過於寬大的設計於寧馥來說並不合，隻解到第三粒紐扣，領便順著的肩膀往下了兩分，隻堪堪掛在的大臂，出一對瑩潤雪肩。

取暖燈的芒終於直接落在這片完無瑕的雪地上，金黃的暖為整個人平添幾分寧靜的聖潔，仿佛沐浴著的神，讓人就連產生都要平白背負上幾分罪惡。

可偏偏在面前的，就是一個妄想神的惡魔。

宋持風依舊巋然不，甚至面上也是一片清冷，好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都與他無關。

但那雙眼睛裡卻準確而清晰地映著一點一點將自己上服褪去，卻完全讓人不覺與的人，赤的目如同彈跳的火舌恣肆無忌地舐著肅穆的聖經，在無暇的上遊走。

上開襟紐扣終於被全數解開，也如同著了火，皮下一片火燒火燎，就連白底藍條紋的服順著手臂落都帶起一路麻微。

確實瘦了一圈，腰比在川城時又要更細了一點，上原本恰到好的骨骼被放大，

看起來有一種惹憐的脆弱。

寧馥忍著那讓力的熱，把上隨意地往後一扔，手便撐著後面的水箱準備站起來子，前兩團飽滿的渾圓也伴隨著發力，漾開了淺淺的波。

頂端小小一點迎立著，潤度上一層眩目的，宋持風能輕而易舉地想到川城的那個夜晚，這麼個可憐又可的小東西是怎麼在自己手上被肆意圓胡扁，那暗藏的躁便一路膨脹到了指尖。

作為舞蹈演員，按理說平衡屬於基本功的一環，單站立本就不在話下，更何況還加上可以用一隻手在後作為輔助支點。

但寧馥所有能力與技，每次到了宋持風面前都好像不複存在，就像現在，明明剛才只是個服的功夫，本來還完好的那條就在不知不覺中渙散了力量，好不容易靠著手巍巍地站起來，不等去子，手便只能先扶住牆以維持平衡。

腳踝腫得厲害，腳掌一底便傳來疼痛，寧馥隻得讓它懸空，一邊先穩住，一邊用那隻手把子往下拉。

小人腰線本就致，如今顯得更薄，腹部的線條順著的腰腹往下，兩道清晰而漂亮的馬甲線伴隨著腰部松的移位而如同某些擅長攝魂奪魄的海底妖怪緩緩浮出水面的角。

醫院的子寬松又空，松腰卻倒是正好環在的腰間，可偏偏寧馥下半皆是纖細，唯獨瓣翹，那松帶在屁上小小地卡了一下，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心頭一松，大子如羽般輕飄落地的同時，也一下失去平衡——

眼看這小倔強就要一屁坐回馬桶上，宋持風眼疾手快一步過去把人撈進懷裡，有點好笑地低下頭去看著：“手忙腳這樣，還非要證明給我看？”

寧馥沒忘記這一刻自己還全赤，從背後扯過服擋在前，眼神特別堅定：“我完了，可以了吧？”

宋持風剛才的好笑現在變一半的好氣了，“你說的完是指你最後差點跌坐回去嗎，寧馥，你要不喜歡我幫你洗，明天我找個阿姨來幫你，今天就湊合一次，行不行？”

其實宋持風也不想給洗澡。

他本來就很容易對起反應，洗澡的時候又是看又是，不可能心無雜念。

到時候萬一出火來，他又一向得狠，現在的寧馥哪裡經得起那樣折騰。

小胳膊小兒握在手裡都細得心驚，側腰瘦薄得覺進去撞幾下就能被他撞得支離破碎。

可憐見的。

寧馥抬眸，正好撞進男人視線。

他低頭看他，背著頭頂燈，五的廓有些模糊，顯得更為和。

的格本就屬於有些遇強則強，要不然也不會被時慈吃住那麼久，現在宋持風把話都說到湊合這份上，寧馥也說不出什麼更堅決的話。

只能抿抿，退讓的同時語氣還邦邦的：“那你不許服。”

宋持風聞言，哼笑出聲，抬手悄悄漲紅的耳垂，答：

“嗯，我不服。”

*

哎不懂了吧寧小馥不服才呢（不是

然後今天借更新發布一則訃告：

由於本人昨天的一時手誤，將醫囑打囑，導致一位優秀的醫生就這麼離開了我們。

我在此表示沉痛哀悼，深切緬懷，並保證以後一定多加小心，避免這種悲劇再次發生（抹淚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