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沈總的事,溫晚梔在偌大的林墅里無所適從。
和包包逗著玩了一會兒,一問傭人才知道,薄嚴城一早就出門了。
溫晚梔沒多想,收拾收拾也出了門。
畢竟在京城,霍家的萬泉莊和自己的半山工作室,才是給最多歸屬的地方。
開車到了半山設計,人還沒走進設計空間,就聽到說說笑笑的聲音。
溫晚梔悄悄走近,聽到熊琳正和大家講著什麼。
“……那件白禮服,其實是用那匹珍珠白海紋的邊角料裁的,莫名其妙就被選中去巡展了,我都不想承認那是我的作品,沒想到還被向依然看中了……”
小文笑道“那人,就這品味,除了,也就會跟著咱們溫總監穿穿。”
熊琳嗤笑一聲,聲音里帶著輕蔑“是啊,以前就那個德行。這回禮服送正好,以前踩在我頭上,現在也就只有被施舍憐憫的份兒了。”
威廉反坐在轉椅上,也是一臉八卦地加了對話。
“哎,我聽說,向依然去監獄找過那個犯事的貪污犯。”
溫晚梔眉頭一皺,心沉了下去。
向依然又在打什麼主意?
不小心陷沉思,被眼尖的威廉發現了。
“師妹,怎麼站在那聽墻角啊?”
溫晚梔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大大方方走到自己的設計臺前,放下包。
“你說向依然去探監了?怎麼回事?”
威廉挑眉,聳聳肩“誰知道,說不定和那倆罪犯有什麼牽連?”
溫晚梔搖搖頭“不會,如果真的是那樣,更會避嫌,寧可讓律師出面,也不會自己出面。”
熊琳眉頭一皺“你說,那天場子里有不孩子,向依然不會是——”
溫晚梔眼神冷了下來,嚨發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向依然,不僅僅是去探監的……”
想到了什麼可能,卻寧可那不是真的。
小文癟癟“總監,你的表好可怕,怎,怎麼了?”
溫晚梔松了松眉心,神凝重。
“向依然,恐怕是打的那個孩子的主意。”
有時候,不得不嘆向依然生命力的頑強。
一般的人,在被反復釘上恥辱柱之后,早就失去了斗志,偃旗息鼓。
可向依然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次次用卑劣的手段卷土重來!
不聰明,可絕對難纏。
向依然的那點算盤,用腳都想得到。
領養沈青,然后再把他送到歐洲的車隊。
最終目的,就是讓這一輩的恩怨,延續到下一輩去!
溫晚梔嘆了口氣,有些束手無策。
如果向依然已經有了領養的打算,沈青還不備行為能力,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又想起了沈青那張胖乎乎的小臉,滿是震驚的眼著絕,臉上都是淚痕……
難以想象,如果薄林和溫暮出那樣的表,會有多心碎。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凝重,小文眨了眨眼,活躍氣氛。
“總監,你今天來,不是專門來八卦的吧?我們可好久都沒‘戰斗’過了。”
溫晚梔淡淡一笑,環顧著年輕設計師們充滿希冀的眼神。
自然知道,這些年輕人是清閑不住的。
自從完了薄氏大秀之后,半山設計算是小火了一把。
這些年輕設計師談不上名聲大噪,但已經有了穩定的設計環境,和讓人印象深刻的代表作。
但溫晚梔心里知道,他們都還有野心,有斗志。
“沒錯,我這兒確實有個有意思的新項目。”
威廉面驚訝“好啊師妹,怎麼連我都不知道?”
溫晚梔笑了笑,開門見山“好萊塢的造型設計,有沒有人興趣?”
設計工作室里一片興聲。
“我天,好萊塢誒,我們配嗎?”
“薄氏沒拿下的項目,居然被咱們總監拿下了?”
“不會要出差吧……我只想做誒。”
溫晚梔自然料到了會有不同的聲音,清清嗓子,從容道。
“當然,無意參加項目組的,可以繼續做和高定的作品。想做的,自己報名項目組。另外……”
笑了笑,有些神地眨眨眼“……好萊塢那邊的負責人,是我和威廉的老師,薩博。”
興的討論聲在偌大的設計空間此起彼伏。
“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薩博誒!太絕了,誰能想到我還沒到三十歲,就能和大師共事!”
“現在學英語,還來得及嗎?有沒有要一起報班的?”
“我后悔了,我要參加!薩博大師做的都是藝品,他的選擇準沒錯。我們也算是沾了溫總監和威廉總
的了!”
嘈雜聲中,威廉湊近溫晚梔“想好了?我以為你會選擇相夫教子。”
溫晚梔瞇了瞇眼,帶著危險的警告意味。
“相夫教子?威廉師兄,這句冒犯,我就當你是無心的了。”
不可能為任何人,任何事,決定放棄自己的事業。
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老師的邀約,但從來沒在心里放棄過。
午休的時候,溫晚梔正在天臺曬著太喝咖啡,接到了一個意外電話。
來電顯示是南的號碼,溫晚梔反應了一會兒,趕接了起來。
“喂,費爺?出什麼事了?”
那邊很直接打電話給,除非是什麼要事。
電話里聲音嘈雜,有托引擎的聲音,費爺的聲音有些急促。
“大小姐,您別我費爺了,我費城就行。打來是想告訴你,最近那條大魚在南靜不小,鏟除了不薄先生的勢力。”
溫晚梔神一,薄彥真趁著他們在京城分的時候,居然搞了不作。
費爺話鋒一轉,有些憂慮“而且,薄先生那邊,暫時還沒有任何對策,估計這一趟損失不小。我不知道該怎麼理,就先來和您請示一下。”
溫晚梔站起來,抓起咖啡杯和外套,歪頭夾著手機往外走。
最近也疏忽了,毫沒有聽薄嚴城再提起過南的況。
沒想到再聽到消息,就已經是這麼嚴峻的局面了。
必須馬上見到薄嚴城,問問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他這麼多年的部署,難道就打算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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