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蕎好像並不驚訝,傅言修就在旁邊,但真的沒有暗示什麽,就單純地為自己的母親不值得而已。
“傅總想多了。”蘇蕎的聲音很淡,“我和你之間,沒什麽好暗示的。”
所以,連暗示都懶得暗示,意思是,反正他也不是蘇蕎想要托付的人?
嗯,這個答案,更讓人惱火。
傅言修還想說什麽,一看屏幕上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一團火窩在他的口不上不下,難死了。
傅言修看著手機,愈發礙眼,一把推到方正跟前,咬著下頜,在那生悶氣。
方正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就這麽僵持了幾分鍾,他本著解決事的態度,小心翼翼地問:“二,三的資產還清算嗎?”
傅言修似是沒聽見,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約趙家見麵。說訂婚的事。”
蘇蕎掛斷了電話,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故意說那些話,心裏也不是沒覺,紮別人一刀,自己也劃破手。
但說的也沒錯,和傅言修本來就不是能長久的關係,談什麽托付不托付,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可那麽多年的喜歡,真要畫上句號,也真的難過。
但也就難過了幾分鍾,就強迫自己從那個緒裏拔出來,還有很多事等著。
蘇蕎是在回自己家收拾一些換洗服的時候,接到了呂蕭的電話。
“蕎蕎,你快看看熱搜,到底怎麽回事啊?”呂蕭的聲音很是焦急。
蘇蕎趕打開手機看,熱搜第一的,竟然是嚴敏給林清下跪的照片。
那個樣子抓拍得很巧妙,嚴敏低眉搭眼,林清看上去麵冷淡。
標題更是會蠱,【老白蓮豪門前妻下跪,為哪般?】
蘇蕎直接氣笑了,手指發抖,將所有的資料都截圖存檔,留存資料,還給秦明琛發過去,讓他幫忙固定證據。
剛發過去沒多久,再返回去再看的時候,那些文章都不見了。
熱搜被撤了,還有一些營銷號的文章,題目還在,容已經打不開了。
有人下場管了,蘇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呂蕭和孔又青。
趕給兩人打電話,但他們都否認。
“蕎蕎,我們不知道你的意思,不敢貿然。第一時間就通知你了,就是問問你的意思。”
掛斷了電話,秦明琛又打進來,“蘇小姐,證據固定了,但是不全,應該是有人不想這件事發酵。你能想到是誰嗎?”
能有這麽大能力,瞬間就將所有的文章刪得幹幹淨淨,除了傅言修,想不到別人。
也能理解,他不想傅家傳出醜聞。
但是怎麽搜集證據告嚴敏呢?
蘇蕎想了想,還是給方正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方正掛斷沒接,還發了一條信息過來,【蘇小姐,我在開車,你有事還是直接找二。】
開車?還能看手機?
蘇蕎閉了一下眼,還是給方正發了一條過去,【開車看手機違規。】
那頭的方正一臉黑線,他哪裏在開車,他是不敢接,要是再接蘇蕎的電話,傅言修能把手機直接砸到他頭上。
蘇蕎調出傅言修的手機號,抿一條直線,想了片刻還是撥了出去。
對方很久才接,聲音聽上去冷淡得很,“有事?”
蘇蕎也沒繞圈子,“是你撤的熱搜?”
蘇蕎本沒提什麽熱搜,但傅言修沒否認,“是又怎麽樣?”
“我知道你是擔心傅家的聲譽,但是現在這樣,我沒辦法搜集證據。”
“你要告嚴敏和傅之修?”
蘇蕎也沒否認,“對,你要是站在他們那邊,我也沒辦法,但是我要是能毀了他們的假麵,對你也沒有壞。”
畢竟拋開蘇蕎和林清,傅言修本來就看嚴敏和傅之修不順眼。
蘇蕎多也知道一些,這些年嚴敏和傅之修一直在擴大自己的勢力,想的就是從傅言修手裏奪權。
傅家也不過是在老爺子的震懾下,保持著表麵的安靜而已。
“我想毀了他們,也不用借你的手,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傅言修心裏憋著氣,說話不好聽。
蘇蕎的太直突突,就知道他不會那麽輕易地妥協。
剛想說什麽,就聽傅言修又說:“你想要證據,找我要,我有的是,沒必要搭上你母親的名聲。”
上一秒還的男人,突然就為著想,蘇蕎有點怔愣。
見不說話,傅言修沒什麽耐心地說:“說話。證據,要還是不要?”
“要。”蘇蕎不似乎矯的人,知道傅言修的實力,沒必要跟自己較勁。
“什麽證據,發給我。”蘇蕎頓了一下,僵地說,“謝謝傅總。”
傅言修聽到蘇蕎這麽自己,心裏就憋火,傅總,傅總,他是正的!
“晚上去我的別墅拿。”傅言修聲音邦邦的。
蘇蕎皺起眉頭,“為什麽去你的別墅?你發給我不行嗎?”
“你跟我要東西,還這麽多事?”傅言修好笑,“我沒空發你。”
蘇蕎心說,那就讓方正發,但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傅言修明顯是故意的,就是想讓蘇蕎去見他,當麵求他。
行,那就滿足他。
“好,那晚上見。”
蘇蕎給護士站的護士打了招呼,說任何人要探視林清,都要先跟說一聲。
孔又青派來了兩個保鏢,兩個人往門口一站,就跟一堵牆似的。
蘇蕎心裏放下心來,把換洗的服放下,又代護工幾句,跟林清又說了幾句,才往傅言修的別墅去。
到的時候,別墅裏已經亮起了燈。
低頭看手表,才六點多,傅言修是工作狂,怎麽會這麽早到呢。
蘇蕎本來以為自己要等好一會兒。
早點也好,早點拿到東西,早點走,跟秦明琛還能對對案。
走到別墅前,摁了門鈴,很快房門被打開,傅言修黑著臉垂眸睨著蘇蕎。
蘇蕎一臉莫名其妙,都還什麽都沒做呢,怎麽就看這麽沒好氣?
傅言修看了一會兒,才說:“不是有你的指紋?為什麽不直接開門。”
為什麽?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都要跟他劃清界限了,還隨意出他的家,哪有這個道理。
要真這麽說,傅言修肯定沒好話,還得數落。
蘇蕎今天不是來吵架的,於是耐著子,“東西在哪兒?”
蘇蕎的話音未落,一個力道直接將拉了進去。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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