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道萌參半的聲問:“靳灼霄,你朋友呢?”
靳灼霄聲音寡淡:“跟你有什麽關係?”
虞惜被靳灼霄擋在後,不太能看清包廂的景,但聽得出來,這兩人不對付的氣息依舊很濃鬱。
“啊——”裴靜瞳語氣失,“你不會是自己來的吧,好沒勁啊。”
張亦弛笑:“他怎麽可能讓虞惜自己在家。”
靳灼霄沒搭理他們,拉著虞惜走進包廂。
看見靳灼霄後有人,裴靜瞳眼睛一亮,目不轉睛地追著虞惜看。
目太炙熱了,虞惜都不敢看裴靜瞳,生怕跟對視上會尷尬。
走到桌邊坐下後,虞惜才不得不抬眼看向裴靜瞳,盡量自然地打招呼道:“你好,我虞惜。”
裴靜瞳滿臉笑容:“你好~”
的聲音莫名其妙好像有點嗲起來了,聽的虞惜一愣。
其他三個男人表更是絢爛,一個比一個難以描述。
靳灼霄皺眉看著裴靜瞳,語氣不善地警告道:“把你那狐子調收起來,不然你就滾出去。”
裴靜瞳撇:“切。”
趁著他們說話,虞惜不聲打量起裴靜瞳,覺得靳灼霄說裴靜瞳狐子倒是有些切。
裴靜瞳長了一雙很的狐貍眼,瓜子臉,五小巧致,一頭長卷發,確實是人。
而且虞惜覺得上有種很微妙的氣質,有點像靳灼霄上那種張力。
不過裴靜瞳上的侵略沒靳灼霄強,相比之下,釣特別濃,因為有獨有的,容易勾起人的憐。
裴靜瞳注意到虞惜在看自己,笑著自我介紹:“我裴靜瞳,你可以我瞳瞳,我能你惜惜嗎?”
虞惜點點頭。
裴靜瞳看虞惜半天,忍不住說:“你長得好漂亮,為什麽想不開跟靳灼霄在一起啊?”
虞惜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麽解釋他們沒在一起,但卻住在靳灼霄家這件事。
靳灼霄臉沉:“裴靜瞳,你想死是不是?”
裴靜瞳跟他嗆:“你脾氣這麽差,到底是怎麽到朋友的?”
靳灼霄:“你這樣的都能到朋友,我憑什麽不行?”
裴靜瞳:“你跟我能比嗎?我多人見人?”
靳灼霄輕嗤一聲,嘲諷道:“我看你是白人飯吃太多,把腦子吃壞了。”
兩人越吵越激,覺下一秒要掐起來了。
虞惜:“……?”
真是開眼了,這是兩個小朋友嗎?
梁陌閉目了眉心,張亦弛說:“你們就不能別一見麵就吵架。”
裴靜瞳:“我在跟虞惜說話,是他先找事的。”
靳灼霄:“你說的是人話?”
裴靜瞳:“你自己聽不懂人話,就覺得別人不說人話了是不是?”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虞惜怯生生地打斷:“要不先點菜吧。”
兩人這才消停。
張亦弛慨:“二十多年過去,終於有人能製止他們之間的紛爭了。”
梁陌:“嗯。”
裴靜瞳是個話癆,吃飯的時候一直跟虞惜聊天,中間七次想加虞惜微信,都被靳灼霄攔了回去,氣得咬牙切齒的。
虞惜算是看了,他倆純純歡喜冤家。
五句能有三句吵,不過一看就知道關係也是確實好,就像那種親兄妹,不得飛狗跳。
飯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裴靜瞳突然出去取了個外賣,竟然是一個生日蛋糕。
虞惜看見的那一瞬,猛然僵在原地,好半天都沒能回神。
“你買蛋糕幹什麽?”張亦弛問。
裴靜瞳:“過生日啊。”
梁陌:“你生日前段時間不才剛過完?”
裴靜瞳:“那個是曆生日,跟我親親老婆一起過了,這個是曆生日,就勉強跟你們一起過吧,我可是很會端水的。”
張亦弛:“拉倒吧,你就是喜歡熱鬧。”
“閉,我請你們吃蛋糕,你們乖乖祝福就行。”
蛋糕拆開後,裴靜瞳切了一塊拿給虞惜:“惜惜,第一塊給你。”
虞惜回神接過,邊扯起淡笑,輕聲說:“生日快樂。”
裴靜瞳開心道:“謝謝~”
虞惜垂眼看著蛋糕,心口突然特別悶。
靳灼霄以為怕胖,湊近說:“不想吃就給我。”
虞惜搖搖頭:“沒有。”
飯桌上的其他人說說笑笑,虞惜卻總控製不住走神,一直到吃完飯,也沒說幾句話。
離開包廂後,幾人坐電梯下樓。
裴靜瞳比虞惜矮半個頭,小鳥依人地挽著的手臂,剛要說話,就被靳灼霄臉推開了。
靳灼霄把虞惜攬進懷裏,蹙眉問:“你個已婚婦就不能有點邊界?”
裴靜瞳瞪眼:“你才已婚婦,你就是羨慕嫉妒我!”
張亦弛趕站在兩人中間,勸阻道:“一會來人了,都說兩句。”
裴靜瞳氣鼓鼓地哼了一聲。
電梯直接下到負一層停車場,幾人分開前,裴靜瞳依依不舍的對虞惜說:“惜惜,我們有時間再約,下次不帶靳灼霄。”
靳灼霄:“你快點滾。”
裴靜瞳:“嘿你”
張亦弛眼疾手快地捂住裴靜瞳的,拉走說:“我們先走了,回見。”
等他們走遠,靳灼霄低頭看向虞惜,了的臉,溫聲問:“不開心?”
“沒有,”虞惜故作輕鬆道,“就是吃飽了突然有些困,想睡覺。”
靳灼霄看一陣,說:“那走吧,回家睡覺。”
虞惜:“嗯。”
虞惜確實覺得疲憊,回去的路上靠在副駕椅背上淺眠,連話都懶得說。
其實並沒有睡著,隻是大腦昏昏沉沉的,有種半夢半醒的覺。
車子停下後,虞惜長睫翁,卻不想睜開。
直到覺副駕駛的門被打開,才緩緩睜開眼,看著靳灼霄,眼底一片清明。
靳灼霄俯問:“要抱嗎?”
虞惜默然看了靳灼霄一陣,才抬起手。
靳灼霄順勢把抱進懷裏,關上車門,往電梯方向去。
虞惜胳膊摟著靳灼霄的脖子,頭墊在他肩上,就像一隻巨型考拉。
現在完全不想,甚至都懶得擔心這樣會不會被其他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