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凌一臉探究的樣子,我淡定道:“這不是曾智第一次口誤了,他曾喊過我三年嫂子,都形記憶了,別跟他一般見識。”
“但這正常嗎?他可是周寒之的首席助理,一言一行都得慎之又慎,”吳凌瞪大雙眼,分析道,“而且剛才他喊你的時候,周寒之就站在落地窗前,不可能聽不到。”
我看著吳凌指的位置,說:“你該不會覺得這是周寒之授意的吧?”
“像,但這說不通啊,”吳凌皺眉頭,郁悶道,“惡心前任的方式我見過不,但是讓助理反復提及過往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說啊,邏輯不通。”
“但如果……”吳凌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我,說:“如果……”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吳凌支支吾吾的樣子,問:“怎麼了?”
吳凌避開我的視線,說:“其實昨晚在酒會上,我還發現了一件特有趣的事兒。”
“什麼?”
“就在你把聯系方式給章庭遠時,周寒之一直盯著你瞧,”吳凌越說越激,“現在想想,他雖然神平靜,可眼神兒,還是有些殺氣的。”
我差點兒被吳凌逗笑了,問:“所以你的結論是?”
吳凌撇撇:“男人果然都是賤骨頭,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絮絮,聽話,千萬別被周寒之給迷了。”
“你想多了,”我看著吳凌,平和道,“他不會,我更不會。”
花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最終將辦公室方案確定下來的,面積最大的那一間按照周寒之的意思留給林西西,其余三間我,吳凌和元天野一人一間,其中我跟元天野的門對門。
吳凌臨時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了,我則拿著方案去了榮域。
彼時正值午休時間,我思來想去,先給曾智去了電話。
“嫂子你在樓下啊?”曾智一如既往地客氣有禮,“那吃飯了嗎?我現在食堂,要不要給你帶一份?”
曾智依舊喊的是嫂子,語氣熱又真摯。
大概是吳凌的提醒起了作用,這一次我竟尤其反。
但這個稱呼,也曾經是我在南大期間,不斷自我安的力源。
“不了,我把方案遞給你就回了。”
五分鐘后,我跟曾智在總裁辦外的接待室見面。
“嫂子別在這站著啊,周總馬上上來,我們去辦公室等。”
“曾智,”我住面前的熱心腸,將方案遞給他,說:“我就不進去了,另外……”
我頓了頓,說:“很謝你一直把我當朋友,我比你大一歲,私底下你可以喊我一聲南絮姐,但在工作場合,像現在這樣,你還是直接喊我孟經理吧。”
曾智神一僵,疑地看著我,說:“嫂……不,孟經理,是有人說你的閑話了?”
我搖搖頭,嚴肅道:“如你所見,我跟周總之間,現在只是合作關系,以后也不會有什麼不同,不能因為一個稱呼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嫂……周總就只有……周總!”
曾智話說到一半,忽然站直了,恭敬地看了我后一眼,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疑地轉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周寒之。
他靜靜地看了我一眼,又瞄向曾智,淡淡道:“打個飯也能耽誤這麼久,看來我是得換個助理了。”
“哦,是嫂……是孟經理來送辦公室方案圖,”曾智晃了晃手里的資料,解釋道,“正準備拿給你呢。”
周寒之瞥了一眼資料,說:“來辦公室。”
帶著早點確定方案的目的,我也跟著進了總裁辦公室。
辦公桌前,周寒之瞄了一眼方案圖,指著其中一間道:“這位元大爺都休假多久了,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還給人留著辦公室呢。”
周寒之的語氣里帶著戲謔和不屑,像是料定了元天野會出爾反爾。
我沒在意,篤定道:“會回來的。”
正在資料上敲敲點點的周寒之忽然抬起頭來,凜冽的眸直勾勾的落在我臉上,不客氣道:“孟經理倒是自信的,但你告訴我,對于這種工作期間突然一聲不吭的玩失蹤的不負責任的下屬,我怎麼放心把工作給他?”
聽著周寒之陡然刻薄的聲音,我吸了口氣道:“周總,這是我們公司的部事宜,就不勞你心了,補充協議里有明確提到這一條,你忘了?”
最后一句我加重了語氣。
周寒之驀地被噎了一下,避開我的視線,沉思了兩秒后話鋒一轉問道:“不知道孟經理對公司接下來的業務發展有什麼想法嗎?”
話題跳轉太快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大膽道:“只研發一款游戲對我們而言還是遠遠不夠的,我們對標的企業是國一線網游公司ty,業務線自然也會向他們靠攏。”
聞言,周寒之輕挑眼皮,探究的眼神在我臉上一掃而過,別有深意道:“孟經理倒是,野心啊。”
我惴惴不安地出了辦公室。
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周寒之的最后一句話,像是話里有話。
“南絮姐,這麼巧,”林西西獨有的小甜嗓落耳中,“又來給寒之送資料了?”
我沒心思跟拌,點了點頭后便移步離開,下一秒,卻又聽到說:“這公司事宜不該是吳凌姐跟寒之對接嗎?怎麼每次過來的都是南絮姐啊?”
我頓足,視線看向林西西時,小姑娘角勾起,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而站在后的幾位書,也用著一幅幅八卦的眼神看著我們。
周寒之向來要面子,可林西西,偏偏不知道什麼是面。
“不知道林小姐是以什麼份問我這個問題的,是林經理的份嗎?試問一個策劃部經理,有權利質疑公司合伙人的決定嗎?”
林西西張了張,剛準備反擊,又被我打斷:“是以資方份嗎?剛簽訂的補充協議里明確指出,資方與項目方相互尊重互不干預對方公司部事宜,林小姐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南絮姐,我只是隨意提一句,你別生氣呀,”林西西見說不過我,又出那副乖巧的模樣,用著糯糯的語調說:“說到策劃,我上次策劃的三條約會路線,南絮姐覺得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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