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的眼底頓時浮上一抹痛,在他目投過來的前一秒偏過了頭。
“江小姐還真是有心了,只可惜我上個月在國外已經聽過了,票你還是拿回去吧。”
杜向蕓對著江伊凝禮貌客氣的一笑,拎過一旁的鉑金包,從里面拿出幾張票,恰好跟江伊凝放在桌上的那兩張一模一樣。
只不過杜向蕓手里的票編號都靠前,位置也比江伊凝的那兩張要好得多。
江伊凝臉上的笑險些掛不住,但到底是演員,面上還不算了緒。
只見杜向蕓笑盈盈地將票塞到余笙手里,語氣溫寵溺,“昨天你睡得早,我就沒來得及給你,你有空可以和朋友去聽聽看,放松一下,沒空的話你就送同事,隨你怎麼理。”
余笙抬頭,果然看到江伊凝微微發僵的臉。
知道杜向蕓這是在為出氣,也是在提醒江伊凝,無論爬得多高,池家始終不是這樣的人能攀附的。
“謝謝媽,這麼彩的演奏會,送人可惜了。”
余笙不打算辜負杜向蕓的好意,很有分寸的附和。
杜向蕓見接茬,立即眉開眼笑“說的是呢,這樣吧,如果你到時候找不到伴,那我和言西陪你去,史夫的演奏會我聽幾遍都不會膩。”
江伊凝僵著坐在那兒,聽著們你一言我一語熱絡地談,完全被孤立。
蜷著手指,指甲蓋扣進了手心里,難堪極了。
辛辛苦苦弄到的票在杜向蕓的眼里什麼都不是,而余笙輕飄飄的一句話,杜向蕓就能喜笑開地遷就。
江伊凝覺自己像是被連續扇了兩掌。
這時,傭人端著茶點
走過來。
茶幾上放著江伊凝送給杜向蕓的包和門票,零零散散地鋪開,茶點便擺不下。
余笙見狀,手要去幫忙,披肩往下了一下,出一側圓潤凈白的肩膀。
江伊凝幾乎一眼就看到了余笙纖白脖頸上的紅印。
床上經驗富,自然不會認不出來那是什麼。
池言西了,到底多難自控才會留下這麼顯眼的痕跡?
的眸頓時黯然,心里的嫉妒在這一刻無限的瘋漲。
杜向蕓拉住余笙,沒讓,子前傾,隨意地撥弄了一下,茶幾上的禮盒被到了角落邊緣,仿佛在理什麼不值錢的垃圾,“放這兒吧。”
指了指騰出來的地方。
“是。”
傭人躬擺好茶點便離開了。
江伊凝微垂著視線,只見自己辛苦得來的門票已經被杯子住了一角,還沾了不水漬。
上面的文字浸泡在水滴里,邊緣暈染開變得有些模糊。
一強烈的憤怒和窒息快要將吞沒。
“聊完了嗎?”一直默不作聲的池言西倏地開口,聲音低沉不帶溫度。
杜向蕓聽出他的不高興,沒好氣地說,“我跟笙笙聊天,礙著你了?”
這兒子也不知道著了江伊凝的什麼魔,這麼多年都放不下。
現在見他心疼地打算為出頭的架勢,心里頓時拱起一火。
可下一秒池言西晦暗不明的目卻向了江伊凝,“我在問你,聊完了嗎?”
江伊凝表一怔,懵懵懂懂,聲音憐弱,“嗯,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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