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藍回到葉家,在門口遇見翹首以盼的方月。
方月見到,笑盈盈地關心道:“藍藍,昨晚怎麼沒回來?”
顧今藍坐在玄關換鞋子,隨意敷衍了一句,“在朋友家。”
這時葉弘宇走上來,看了顧今藍一眼,問方月:“婉婉還沒回來嗎?”
方月:“沒有,電話也沒接,我再打一個。”
葉弘宇連忙道:“別!可能和時老夫人十爺聊得正開心呢,不方便接電話。”
方月點點頭:“對,那再等等看,應該快回來了。”
葉弘宇滿心期待道:“希婉婉能把握住機會,如果能和時家搞好關系,以后咱們家的生意就不用愁了。”
方月說:“放心吧,婉婉肯定行的,在外面很吃得開。”
聽著夫妻二人的對話,顧今藍的角過一抹譏誚。
葉弘宇不把心思放在怎麼打理好公司上,天天想著怎麼抱大、攀關系,只想不勞而獲,難怪博凱這兩年又快撐不下去了。
還把希都寄托在葉靜婉那個廢上,看來葉家是真的要完了。
顧今藍沒話,穿上拖鞋去了客廳。
等走后,方月看了一眼的背影,小聲問葉弘宇:“怎麼樣?宋宥澤那邊回你消息了嗎?”
葉弘宇苦惱地搖搖頭,“我約他見面吃飯,他還回了句沒空,一提錢的事,直接就不回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看見消息。”
方月安道:“沒事,宋家那邊指不了,咱現在還可以指婉婉,只要婉婉能和時老夫人、十爺好關系,到時候時家隨便給一單生意,公司里的資金就能周轉過來了。”
“但愿如此。”
“放心吧,時老夫人今天都帶婉婉去十爺那里了,說明很喜歡我們家婉婉。”
顧今藍來到客廳,見葉老夫人坐在沙發上。
從包里拿出綠寶石項鏈,“,你的項鏈,我給你拿回來了。
時老夫人驚訝不已,“你……你從哪兒拿回來的?”
顧今藍說:“時老夫人那里。”
葉弘宇和方月聞聲走了過來,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葉老夫人手中的項鏈。
方月問:“怎麼會在時老夫人那里?”
顧今藍冷冷地笑了下,沒有回答。
方月看向葉弘宇和葉老夫人,見二人神凝重,都不說話,隨后明白過來。
項鏈是被家里人的,如今卻出現在時老夫人那里,而葉靜婉最近突然和時老夫人走得近……
反應過來后,方月連忙尷尬地笑了下,“原來婉婉拿走項鏈是去打點關系了,只要能和時家攀上關系,一條項鏈而已,也沒什麼嘛。”
葉弘宇點點頭,事已經這樣了,也只能向著自己的親兒說話,“是的,媽,等婉婉回來后,你也別說。好在不是拿項鏈去賣錢,能和時家好關系,將來對我們家幫助很大。”
時老夫人冷哼:“你們覺得時老夫人會缺一條項鏈嗎?想靠一條項鏈和人家攀上關系,簡直天真得可笑!婉婉心思不正,遲早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時老夫人和十爺是什麼樣的人?會看不穿的心意?會傻傻的被利用?”
方月:“媽,話也不能說,那時老夫人現在不是對婉婉好的嘛?今天還帶婉婉去見時燁呢,婉婉甜,會討人喜歡的。”
“愚蠢!”時老夫人沉聲道,“你就不想想,時老夫人為什麼會把這條項鏈還回來?”
方月怔了下,聽時老夫人這麼說,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連忙問顧今藍:“項鏈為什麼會在你這里?你今天也在時家?”
顧今藍冷然,正要說話,這時葉靜婉醉醺醺的回來了。
帶著一酒味趔趔趄趄地走進來。
方月立刻上前去扶住,“呀!婉婉你怎麼喝這麼多?”
“媽媽……”葉靜婉嚎啕大哭起來。
見臉上的妝都是花的,方月著急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葉靜婉瞪向顧今藍,指著手罵道:“都怪顧今藍這個賤人!揭穿我拿的項鏈送給時老夫人,時老夫人知道后不喜歡我了,還說以后都不想見到我!嗚嗚嗚……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什麼?!”方月一震,看向顧今藍,言又止。
葉弘宇質問顧今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今藍神冷漠,“我只對時老夫人說了,丟了一條一模一樣的 項鏈,其他什麼都沒說。”
葉弘宇責備道:“你這樣說,不就等于讓時老夫人知道,婉婉送的項鏈是從家里來的嗎?”
顧今藍:“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我。”
葉弘宇:“就算你見不得婉婉好,那也要顧及下葉家吧?現在婉婉得罪了時家,就等于是我們整個葉家得罪了時家!”
葉弘宇氣急,又對時老夫人說:“媽,你評評理,婉婉是做得不對,可的初衷也是為了咱們家好!顧今藍怎麼也不該在外人面前,讓自家人難堪!”
顧今藍冷嗤:“誰跟你是自家人?”
“你……”葉弘宇氣急敗壞,正要罵顧今藍,方月連忙阻止他。
“老公,這事也不能全怪藍藍,藍藍那樣說的時候,應該也不知道時老夫人的那條項鏈就是媽的。”
說話間,方月用眼神暗示葉弘宇不要責罵顧今藍。
時家那邊指不了了,他們還得指宋家。
顧今藍毫不領方月的,冷然道:“我沒有直接破,是為了顧及時老夫人的面子。這是我送給的東西,憑什麼讓拿去做人?”
方月吃癟,覺嚨里飛進了一只蒼蠅,說不出話來了。
葉靜婉尖了一聲,朝顧今藍沖去。
葉老夫人站到顧今藍面前,一掌甩到葉靜婉的臉上,“在外面丟人現眼,回家還耍酒瘋!我可不會像你爸媽那樣慣著你!”
客廳里突然陷一陣死寂般的安靜。
方月和葉弘宇都愣在原地。
葉靜婉捂著火辣辣的臉。
然而臉上的疼痛并沒有讓酒醒,怔忪過后,突然大哭大鬧起來,把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掀翻到地上。
方月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拉住,“婉婉!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