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求婚的當天中午,徐父徐母從沈海專程趕到錦城,與梁警和許教授見麵,商量兩個孩子
的婚事。
可商量來商量去,兩邊的家長都覺得沈海要辦一場,錦城要辦一場,然後因為徐端工作的原因,良安也應該要辦一場。
這樣一聽下來,梁錦宜立馬覺得頭大。
幸好徐端看出了的為難,連忙找了理由推,說因為工作時間的問題,婚禮的事還不能定下來,後麵看了工作計劃再商量。
所以這次家長會麵後,就隻敲定了一件事——先領證,其他關於婚禮時間以及地點等等都是稍後再議。
梁錦宜和徐端第二天就在錦城的婚姻登記領了結婚證。
一人手裏一個小紅本本出來的時候,徐端看著梁錦宜出一副得逞的笑。
“你這笑,我怎麽覺,”梁錦宜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有點兒脊背發涼,就好像獵掉進了陷阱裏了。”
徐端“哼”了一聲,把手裏的那本小紅本本也拿過來,和自己的疊放在一起,舉到麵前,壞壞地看著笑問:“這是什麽?”
梁錦宜狐疑:“結婚證啊,還能是什麽?”
“不止,”徐端把兩個小紅本本小心翼翼地塞到自己子口袋裏,滿臉傲:“它還是我的護符,我要收好。”
梁錦宜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兒好笑,於是沒忍住用手抵著笑起來。
“一本結婚證,能護住你什麽?”
徐端一把攬過的肩,帶著繼續往外走。
“梁七七,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份?這是軍婚,軍婚什麽意思懂嗎?就是隻要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對我始終棄,這輩子你都隻能是我的,知道嗎?”
梁錦宜停下來,轉過看著他,無奈笑道:“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霸道?”
徐端單手在子口袋裏,一臉傲:“以前名不正言不順,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我老婆,貨真價實的,我是你老公,來,聲老公聽聽。”
“真不要臉!”
梁錦宜小聲咕噥了句,轉就繼續往前走。
徐端忙笑著從後麵追上,攬住,到耳邊輕聲哄著:“七七,就一聲,讓我聽聽,就先一聲就行。”
梁錦宜側頭看向徐端,抿著醞釀了半天,最後搖搖頭,“不行,我不出來,就,覺好奇怪。”
“那你聽著,我先給你打個樣兒。”徐端朝挑挑眉,把湊到耳邊,“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你。”
聞言,梁錦宜轉過頭,直勾勾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抿笑。
真是夠不要臉的,大庭廣眾的也敢說這種話,還好這會兒婚姻登記外麵人不多,不然他倆就了顯眼包了。
拿到結婚證的第二天,梁錦宜就名正言順的以徐端家屬的名義,陪他住了療養中心。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徐端不管是檢、聽醫學知識講座,還是外出遊玩,都把隨帶著,兩人除了上衛生間的時間,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膩在一起的。
不,其實開始的時候,連進衛生間,他居然也要跟著,還其名曰:“怕你無聊,我陪你。”
嚇得梁錦宜立馬就把他推出去,給衛生間門連上了兩道鎖。
怎麽徐端不工作的時候,就完全化黏人了呢?
還有洗澡的時候,徐端會在浴室門外敲門問:“老婆,要不要澡服務?”
這時梁錦宜就會咬牙切齒地對著門口吼:“徐端!”
“哦,不要就不要,別那麽兇……七七不可了。”
梁錦宜:“……”
這人……不要臉的境界已經達到出神化的程度了。
兩人在九月底要返回良安,臨出發前特意出兩天時間,去梁錦宜在沈海的住整理品,不用的東西要打包寄回錦城家裏,有用的也打包,要寄到良安。
貴重東西要隨攜帶,好在梁錦宜也沒什麽貴重東西。
所以徐端特意弄了幾個大紙箱過來,一邊收拾分類,他一邊幫打包。
活幹到一半的時候,徐端雙手掐著腰,在房子裏環視了一圈,忽然想起來什麽,就問梁錦宜:“哎老婆,話說你為什麽住這兒?不會是因為我吧?”
梁錦宜蹲在地上,聞言抬頭看他,手上作沒停,角掛著淺淡的笑意。
“嗯,我說是因為你的話,你開心嗎?”
徐端抿抿,朝走過來,手把扶起來,雙手握著的肩膀,微微傾與四目相對。
“開心,可我既開心又有點難過,我家七七過去這是為我吃了多苦啊?我要心疼死了。”
徐端將梁錦宜攬進懷裏,抱住。
在他膛前嗬嗬笑,“不苦啊,每天聽著飛機的轟鳴聲,聽見隔壁場上出早的口號聲,就覺像你一直在我邊陪著我一樣。”
徐端抬手了的頭發,“小傻瓜,以後都陪在你邊。”
“說大話吧你,”梁錦宜一下拍開他的手,彎下一邊繼續整理品,一邊扁著說:“你工作那麽忙,能在一個城市,空的時候,回家一起吃頓飯,就好了,我對你沒有高要求了。”
徐端也在麵前蹲下,笑著手了的臉蛋,“我老婆怎麽這麽好啊,我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好事,才能一直讓你對我這麽念念不忘的。”
梁錦宜手上忙著,口中隨口附和他,“嗯,做了好多好多好事,這輩子也不要停。”
“然後我們約定三生,你下輩子還做我老婆嗎?”徐端嗬嗬笑。
“哦,那我還得考慮一下。”梁錦宜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還需要考慮啊?”徐端語氣危險,手要朝腰上招呼。
這是他近期在兩人親近時發現的,上的致命弱點,腰間有一,不管到什麽程度,他一撓,立馬就會服了。
梁錦宜嚇得驚呼了一聲“不要”,人下意識地躲避了下,就直接朝後仰倒下去。
眼看著倒下去就要磕到頭了,徐端眼疾手快直接撲在地板上,手去接,然後半個子都做了的人墊子。
徐端皺眉悶哼了一聲,卻還不忘詢問:“沒事吧,七七。”
梁錦宜立馬支撐著起,轉頭看向徐端,神關切:“我沒事,你呢,砸到你了嗎?哪疼?”
徐端皺眉裝作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指著自己的左口,“這裏,這裏疼。”
梁錦宜焦急地手去徐端說的位置,輕聲問:“是這裏嗎?”
徐端皺眉搖搖頭。
“那這裏?”手又了一下,換了個位置。
徐端還是一副痛苦的樣子,又搖搖頭。
梁錦宜一下就有些急了,手就去解徐端襯上的扣子,“了我看看,到底到哪了?”
徐端看著這焦急的模樣,沒忍住一下子低笑出聲。
“七七,我沒事,逗你玩的。”
梁錦宜的手頓住,盯著徐端看了一會兒,忽然抬手在他剛才指的位置開始拍。
一邊拍,裏還一邊咕噥著:“逗我是吧,不疼是吧,你這個大騙子。”
徐端一把抓住的手,將扯到自己上,看著笑的眉眼彎彎。
“七七,你真可,我你。”
額……
措不及防又被他表白,梁錦宜有些呆呆地看著徐端,不知道該要作何反應才好。
徐端抬起頭,在上親了一下,然後彎起角看著笑:“你不應該回應我一下嗎?”
被他一親回神,梁錦宜看著他抿笑,問他:“回應你什麽?是這個……”說著,也在徐端上淺啄了一下。
“還是這個?”又把湊到他耳邊用氣音說了三個字。
徐端聽完,滿眼笑意,“這個更好一點,我喜歡,再說一遍。”
“不要。”
“那就再親一下。”徐端退而求其次。
梁錦宜立馬從他上爬起來,輕輕踢了他一下,“想得,快起來幹活。”
品收拾好寄出後,房子鑰匙也還給房東,梁錦宜在沈海的工作和生活就算是徹底結束了。
和徐端本計劃於九月最後一天返回良安,但還沒出發,就收到了京北傳來的喜訊——林以沫生了個兒。
月初的時候,陸昂平安返回,這樣的喜事,因為徐端那邊要按時到療養中心報到,他們兩個沒能過去京北當麵祝賀。
這次陸昂和林以沫的兒出生,他們無論如何也要過去一趟了。
於是他們直接改了行程,回良安之前,先去京北看林以沫和孩子。
梁錦宜在出發之前特意到商場給林以沫的孩子買了一對小金鐲子,徐端就很簡單了,又是一個紅包。
兩人再去高鐵站的路上,梁錦宜手裏拿著那對小金鐲子不住地看,越看越覺得可。
“這個小寶寶帶上一定更可了。”一邊看,裏一邊嘀咕著。
徐端攬著低頭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來他倆現在是已婚的事實,就問梁錦宜:“是不是你送了這個,我就不用送紅包了?”
梁錦宜不解,抬頭看向他問:“為什麽?”
“因為我們現在是一個整,你送的就是我送的,我送的也是你送的,”徐端一臉認真地給分析著,“那我們為什麽要送兩份?我們婚禮的時候陸昂和林以沫會送兩份紅包嗎?”
梁錦宜迷迷糊糊地點點頭,然後沒一會兒又反問:“可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們也是送的兩份啊。”
徐端輕敲了一下的額頭,“又迷糊了?那會兒我們沒結婚,自然是兩份。現在不一樣了,一份應該也可以吧?”
梁錦宜把小鐲子收好,皺眉想了一會兒,又搖頭反駁:“不行,我這個是給我幹兒的見麵禮,你的紅包是給陸昂林以沫的人。”
聞言,徐端挑眉,疑問:“幹兒?”
“對呀,”梁錦宜點頭,“我和沫沫早就約定好了,我要給的寶寶做幹媽。”
徐端笑,“居然還有這事兒,那我不就是孩子的幹爸了?”
梁錦宜搖搖頭,“這沫沫沒說,可能不願意讓你做兒的幹爸呢。”
“為什麽?”徐端一聽就不願意了,“咱倆都結婚了,不能還對我有那麽大偏見吧?再說,你是我老婆,你做孩子的幹媽,那我必須是幹爸,不然你這幹媽也別做了!”
“那不行,”梁錦宜立馬反駁他,“這我們已經定好的了,我禮都買了。”
徐端聽完氣得不行,立馬雙手箍了,語氣威脅:“你是我老婆,你去給的寶寶當幹媽,卻不讓我做寶寶的幹爸,你還想和誰湊一對去?不行,你去跟林以沫說,不讓我做幹爸,你這個幹媽也不做了。”
聞言,梁錦宜靠在徐端懷裏笑的微微輕。
徐端低頭看,“你笑什麽?”
“我笑你好霸道!”
徐端驕傲低哼:“你是我老婆,能和你相提並論的,除了我,別人不配。你要當孩子的幹媽,那幹爸必須是我。”
梁錦宜無奈,笑著連連說:“好好,我去跟沫沫說,可是你當幹爸也得準備見麵禮啊?”
徐端眼神狡黠,“你不是準備了嗎?算咱倆一人一隻正好,外加一個紅包,夠多了!”
梁錦宜:“……”
梁錦宜和徐端到達京北的時候,林以沫和孩子已經轉到月子中心,於是他倆直奔月子中心看孩子。
他倆按照林以沫微信上發來的房間號,找到門外的時候,發現門沒關嚴,還留了一道。
梁錦宜敲了敲門,輕聲問:“沫沫在嗎?我們現在方便進嗎?”
林以沫聽見立馬回:“你們自己進來吧,門就是給你們留的,陸昂現在騰不開手迎接你們。”
聽見這話,梁錦宜放心,帶著徐端推開門朝裏走了幾步,就看見林以沫正半靠在床頭躺著,看著陸昂手忙腳地給兒換紙尿。
了一聲“沫沫”,直接過去到林以沫邊關切地詢問的況。
徐端則直接走到陸昂旁邊,滿臉調侃的笑。
“老陸啊,沒想到,你這爸爸當的還像那麽回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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