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活膩了,我早就在你手裏死過好幾次了。”薑亦歡回答,“如果再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傅寒君,我還是會扇你這一耳!我還會!我還敢!”
“找死!”
傅寒君的手越發的用力,掐的脖子。
空氣從肺部出,呼吸逐漸的變得不順暢。
他的薄抿得極,滿的戾氣,隔著老遠都能夠到他滔天的怒火!
薑亦歡還是一臉不屈的著他:“傅寒君,我還是要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現在對我所做的所有事……所有!”
“我最後悔的,是一次又一次縱容你這個人!”
笑了,眼角緩緩的流下一滴眼淚。
“縱容?傅寒君,你什麽時候縱容過我?你對我,隻有殘忍,隻有無盡的傷害……”
沒人上前。
因為沒人敢。
“亦歡!”謝清婉看見這一幕,還是飛快的衝了上來,“別,傅寒君,你鬆手,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可是,還沒靠近,就已經被保鏢給攔下了。
“謝小姐,您不能過去。”
“我必須要過去!”謝清婉說,“傅寒君,你再掐下去的話,會死的!”
薑亦歡的臉已經無比的蒼白,呼吸被卡,眼角的淚珠晶瑩剔……看上去有一種無比淒涼的。
“傅寒君,你聽到沒有!難道……難道你要薑亦歡的命嗎!”
“不能死,不能!你真的會後悔的!”
可是,不管謝清婉怎麽喊,都無濟於事。
沒辦法,隻能看向遠:“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啊,快出來!救人要啊!別藏了!”
謝清婉的話音落下,一時之間,從四麵八方湧出來十來個保鏢。
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練家子。
看見這個陣勢,傅寒君帶來的下屬立刻圍一個圓圈,將傅寒君和薑亦歡牢牢的圍在正中間!
兩撥人,行了對峙之勢!
傅寒君微微瞇眼:“謝清婉,你哪裏來的人手?”
“我……我找人借的!”
“誰會借給你?”傅寒君反問,“肯定不會是陸澤!”
謝清婉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
肯定不能讓傅寒君知道,這是紀赫然派來支援的啊!
本以為救出亦歡了,可以讓這些人離開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沒辦法,隻能再次召喚他們出來了!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傅寒君冷哼一聲,“謝清婉,你不僅來搶薑亦歡,還提前準備了人手。你的那點心思心計,都花在對付我頭上來了?”
“我這……這也是為了保證我自己的人安全啊。我一個孩子,單槍匹馬的來神病院多危險!”
傅寒君的黑眸沉沉,掃向那一撥人:“他們,是紀家的保鏢吧。”
謝清婉想也沒想就否認:“不是的!”
“你不承認我也知道!”
傅寒君冷著臉掃視一圈之後,目重新落在薑亦歡的臉上。
他抬起另一隻手,輕輕的去了眼尾的淚。
那麽輕緩,那麽溫。
下一秒,傅寒君驟然鬆開了手。
大量的空氣猛然灌進了肺部,薑亦歡連連後退幾步,後背靠在車門上,捂著脖子彎著腰不停的咳嗽著。
傅寒君不會掐死的,不會。
他還沒玩夠呢,怎麽可能舍得輕易讓死去!
隻可惜當時薑亦歡被傅寒君掐著,本說不出話來,否則,不會讓清婉把紀赫然的下屬出來現的!
這會給紀赫然帶來無盡的麻煩!
現在……晚了。
局麵已經變無法收場了!
“亦歡,你沒事吧!”謝清婉無法靠近,隻能在包圍圈外關心的問道。
薑亦歡搖了搖頭。
傅寒君氣場全開,看向謝清婉的眼神也變了又變:“你,是紀赫然那一邊的?”
“我……我哪邊都不是的!”
“你和紀赫然的關係,是該好好的查一查了!”
謝清婉的回答:“我們就是普通朋友,說了這些人是我借來的,你別扣帽子誣陷人啊。紀赫然可不背這個鍋。”
傅寒君角勾起一抹無的笑。
“一次又一次……”他音涼薄,轉看著薑亦歡,“次次紀赫然都救你於危難之中,你得就差以相許了吧?”
薑亦歡迎上他的目:“你耳朵聾了嗎?清婉說了,這些人不是紀赫然的下屬!”
“你們兩個想騙過我?還沒這個本事和能耐!”
薑亦歡向周圍。
記得,上次在荒山野嶺,薑詩雲用毒蛇恐嚇的那一次,是紀赫然爬窗及時趕來,救了。
而傅寒君呢?
他當時明知道正在遭遇什麽,卻袖手旁觀,將車停靠在路邊,怡然自得,直到他覺得無聊了,才現將帶走。
這一次,神病院裏,謝清婉帶著紀赫然派給的人手,將從無良醫生的手裏救出,傅寒君也是坐在路邊的車裏,架著二郎,毫不慌不忙!
是啊,傅寒君說的對,紀赫然一次又一次的營救,確實。
至於想以相許……那倒不至於,因為早已經配不上他。
可是如果,紀赫然遇到了事,需要幫忙,哪怕是要的命,也會二話不說就答應!
這是欠紀赫然的!
薑亦歡輕笑道:“傅寒君,一次又一次,你這般傷害我折磨我,你可曾有過一一毫的良心?看看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我不該恨你嗎?”
“我知道你恨我!”
“不,你不清楚我對你的恨,究竟有多深!”薑亦歡咬著下,“你每次把我丟進危險當中,自己卻置事外,坐在車裏不聞不問,直到我安全又狼狽的出現在你麵前!你很有就吧!”
傅寒君眉頭一擰,也想起了上次……荒山野嶺中,薑詩雲得到他的默許,去弄掉肚子裏孩子的事。
還有那條被斬兩截的毒蛇。
以及……蛇頭上著的那把刀。
那把薑亦歡收藏著,用來刺殺他的刀!
他從前對薑亦歡,確實不好。
但……
“是你自找的!”傅寒君說,“你要是沒有懷著野種,我又怎麽會把你丟進危險當中,任由薑詩雲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