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傅寒君又說道,“這裏危險!”
薑亦歡點點頭。
陸澤了鼻子,看著那把槍,莫名的一陣心虛。
他明白,薑亦歡肯定想到了傅嘉文開的那一槍!
好在,薑亦歡沒說。
不然的話……陸澤想,此刻傅寒君手裏的槍,肯定會從傅濤那邊調轉方向,對準他的額頭了!
“那個……放心放心,”陸澤出聲道,“有我在,我絕對會保護好你的小妻!”
“走走走,我的姑喲,你不能傷啊,你掉一頭發我都有天大的責任啊!”
他趕護著薑亦歡下臺。
而傅濤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還沒等傅濤開口,傅寒君已經收起了槍,揚手一扔甩給保鏢。
“怕什麽,不會讓你死。”傅寒君雲淡風輕的拍了拍袖,“你這條命,要留著為我大哥贖罪!”
“你……你是不是早就懷疑,你大哥的死跟我有關?”
“沒錯。”
傅濤不死心的問道:“那你為什麽不查我?”
“查了,但你這件事幹的太漂亮,又把薑亦歡卷進來,混淆視聽,所以我找不到證據。”傅寒君回答,“不過沒關係,現在,該有的……都有了!”
他彎腰,手往桌下一,很快就順出來一個小小的竊聽。
傅濤一看,表更加灰敗了!
因為,他在迫傅老夫人快點發言的時候,承認了是他害死傅大哥,也是他策劃暗殺傅寒君!
這些話,都被這個竊聽錄下來了!
“傅寒君!你這是布下了天羅地網,隻等著我跳進去!”
“我以為我要贏了,沒想到,這一切其實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你……你居然拿自己以試險!”傅濤說道,“你不怕我真的得手了,然後你真的死了嗎?你不怕丟命?我安排的司機的那把刀子,是真真切切的刺了你的!”
“你到底怎麽躲過的!”
事到如今,傅濤還是覺得……傅寒君太過大膽了!
他就這麽的有把握嗎?絕對能贏嗎?
這個世界上,有多絕對的事!
傅寒君把玩著竊聽:“都到這個份上了,你竟然還有事想不明白?”
“對!你就不擔心有個萬一?出現意外?”
“沒有意外。”傅寒君說,“我要做的事,不會出現偏差。”
傅濤氣得半死:“你這是看不起我!我的心策劃,在你眼裏就是……過家家!”
“知道就好。”
傅濤被傅寒君的氣場震懾到了。
這個時候,他真真切切的到,自己和傅寒君之間的巨大差距!
“不虎,焉得虎子?”傅寒君斜眼瞥著他,“我不把自己置於你製造出來的危險當中,以你這般老狐貍的格,怎麽會在短短兩天就出真麵目,並且親口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讓我拿到最有力的證據?”
傅濤策劃了這麽多年的計劃,才兩天……
兩天啊!就被傅寒君給徹底的毀了!
功虧一簣啊!
“所以,所以你一直都是在等我主的暴證據,”傅濤說,“你居然如此的有耐心!”
“不是我有耐心,而是你,一定會比我先按捺不住!”
傅濤還想說什麽,傅寒君已經不想聽下去了。
敗者為寇。
何況……傅濤本就罪行累累!
“各位,”傅寒君抬手將話筒正了正,“這一場發布會,並沒有因此就結束。既然場子已經架起來了,那我就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的清理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
清理……傅濤嗎?
頓時,剛才還以為槍聲逃竄的記者們,紛紛的坐回了原位,攝影師們也重新打開了鏡頭,對準臺上的傅寒君!
傅寒君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通過音響傳遍現場的任何角落——
“首先,關於我大哥車禍死亡的事,已經查出了真相。我大哥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一場人為的策劃!策劃者,就是傅濤!”
“傅濤親口承認了,證據就在我的手裏,在這個竊聽裏。”
“至於我前兩天發生意外,重傷不起,變植人的一事……純屬造謠。”
“而我的這起意外事故,策劃者依然是傅濤!”
“他想趁此機會,接管傅氏集團,掌權大權,但……”
傅寒君音沉沉:“有我在一天,他就一天休想如願以償!”
這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在現場炸響!
豪門鬥!
叔侄反目!
王敗寇!
每一個關鍵詞,都是吸引網絡流量的熱點啊!
傅家在江城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豪門,稍微有點風吹草都能在江城傳個遍,如今發生這麽大的事,肯定會當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傅寒君微微抬了抬下頜,保鏢立刻會意。
很快,警方走進了會場。
“哢嚓”一聲輕響,傅濤的雙手戴上了銀的鐐銬,冰冷堅實!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得到法律的懲罰,遭應有的報應。”傅寒君看著他,“這是你自作自的。”
停了停,傅寒君低聲音:“而這,還隻是明麵上的。傅濤,至於私下裏你會遭遇什麽……你可以期待期待。監獄,是個好地方。”
他角勾起嗜的笑。
傅濤的抖了抖,對上他的目:“你,你幹脆給我一個痛快!”
監獄裏,本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
傅寒君要是再“招待招待”他的話,他絕對會丟掉半條命!不死也要層皮!
而傅寒君想要的,就是他隻有一口氣吊著!半死不活!
想死,不能。
想活,更不能!
暗無天日,永無翻之地!
“怎麽能讓你痛快的去死?”傅寒君說,“你,還有傅嘉文,都給我好好的……接下來的折磨!告我大哥在天之靈!”
一聽到傅嘉文的名字,傅濤忽然開始掙紮。
他試圖衝破警方的鉗製,嘶啞的喊道:“傅寒君,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認,我都招!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幹的,跟嘉文無關!他……他是被我迫的!”
“我才是主使者,你有什麽怒火怨氣都朝著我來,我都著!但是嘉文他,他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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