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薑洪華這才點點頭,“我司機送你吧。”
“不用,我打車回去。”
不想讓邵修文看見坐的是薑家的車,免得又節外生枝。
羅雪蘭抬腳就要走,走了幾步,聽見薑洪華在後麵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從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頓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都這麽多年了,恩恩怨怨,早就放下了。
有些話,不必說,說也沒用。
就這樣吧。
到了這個年紀,兒孫們平安健康,就是最大的心願了。
………
傅家別墅。
兩個孩子睡著之後,已經是夜裏十點了。
薑亦歡回到主臥,拉開窗簾,往外麵看了一眼。
“月不錯呢。”說,“傅寒君,要不要去看月亮?”
他挑眉:“看月亮?”
“是的。去不去嘛。”
“去。”傅寒君點頭,“你想去的地方,我當然要陪著你。”
這月亮看不看,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一起。
兩個人在一起,看月亮看星星,看無邊的夜,都是幸福的。
樓頂,天臺。
風徐徐的吹著,有點涼。
傅寒君和薑亦歡躺在兩張躺椅上,著星空。
“小時候,可以看見好多的星星,一閃一閃的,”薑亦歡愜意的說道,“現在沒了,大多數時候都是灰蒙蒙的。好在,月亮一直都很明朗。”
銀白的月輝鍍在兩個人的上,十分皎潔。
薑亦歡在看夜空,傅寒君在看。
“看我幹什麽呀……”說,“我比這風景還好看?”
“你勝過任何風景。”
薑亦歡笑了起來:“傅先生,你現在也太會說話了,張口就來。”
“我隻是在表達我的真實。”傅寒君一本正經的回答,“還不讓人說真話了?”
笑得更明了,偏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是我們兩個第一次這麽晚了,還在天臺,靜靜的吹風,隨意的聊天。”薑亦歡小聲的慨著,“真好。”
“你很喜歡的話,我們可以經常來。”
怔了怔,然後點點頭:“好啊。”
隻是,哪裏還有什麽“經常”呢。
手機忽然亮了一下,薑亦歡拿起,隨意的掃了一眼,又放下。
然後說:“傅寒君,你可以把眼睛閉上嗎?”
“嗯?”
“閉上閉上。”撒,“快點。”
傅寒君順從的閉眼:“小歡,你這是有什麽驚喜要給我嗎?”
“你馬上就會知道啦。”薑亦歡在他耳邊說,“一定要閉好哦,不許看哦,不然的話,驚喜的覺就大打折扣了。”
“好。”
傅寒君閉著眼,沒有任何看的想法。
薑亦歡湊近他,他能覺到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的頭發也垂落在他的上,過他的手臂。
這種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好得不像話。
薑亦歡看著他,這個男人,睫好長,鼻梁也是相當的高,薄,劍眉。
薄的男人薄,傅寒君確實符合這個特征的。
但是,他將所有的深,都給了一個人。
偏偏命運弄人,總是不能他和……一生一世。
薑亦歡的眼眶裏蓄著淚。
也隻有在傅寒君看不到的時候,才敢哭。
在他麵前,再痛再難過,也要強歡笑。
薑亦歡癡癡的著。
隻有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多他。
也毫不猶豫的表白了:“傅寒君,我……好好你。”
“我也很很你,小歡。”他馬上給出了回應,毫不猶豫。
薑亦歡隻覺得心裏被填得滿滿當當的。
又過了幾秒,傅寒君有些著急和迫不及待:“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小歡,你準備好了沒有?”
“可以睜眼了。”
一邊回答他,薑亦歡一邊回複了手機裏的消息。
傅寒君著夜。
月亮,點綴的幾顆星星,然後……沒有了。
這和他剛才閉眼前看到的,沒什麽區別啊。
傅寒君又四看了看,沒發生任何東西。
怎麽回事?
“小歡,你……”他疑不已,“在弄什麽?”
隻是笑。
傅寒君著,滿臉茫然無措的樣子,在他的臉上,很看見這種表。
薑亦歡眨了眨眼:“三,二,一。”
“砰砰砰!”
就在數到一的時候,黑沉沉的夜空中,忽然綻放了無數朵煙花。
煙花璀璨無比,不勝收,照亮了整個夜。
“砰!”
煙花還在繼續放,一發接著一發,不曾停歇。
傅寒君和薑亦歡齊齊的仰頭,看著這場盛大的煙花。
亮照應在兩個人的臉上,恬靜,溫,浪漫。
“你給我準備了煙花?”傅寒君十分意外,“這是為我而放的煙花?”
“是。”
“可是……這應該是我為你做的事才對。”
薑亦歡很傲的回答:“誰說隻有男人才能給人放煙花的?人也可以給心的男人,放一場盛大的煙花。傅寒君,你覺得好看嗎?嗎?喜歡嗎?”
他心中漾,激起無數的意。
“何止喜歡。”傅寒君回答,“小歡,你太用心了。”
衝他一笑,揚手指著:“快看快看,足足有十分鍾呢。”
十分鍾的煙花,一朵接著一朵綻放。
薑亦歡時不時的看看煙花,又側頭看著傅寒君。
知道,遲早,傅寒君一定會為準備一場盛大的煙花的,隻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所以,反客為主,先為傅寒君放這場煙花。
以後的話……每當傅寒君看到煙花的時候,應該就會想到吧。
也會想到他,想起今晚,銘記在心中。
當最後一朵煙花放完,夜空中又恢複了黑沉沉的。
但是那十分鍾,值得傅寒君和薑亦歡永遠銘記。
“很,很。”傅寒君手將擁懷中,“怎麽會突然想到準備這個驚喜?”
“就是突然想到啊。”
“所以在薑家的時候,你總是在玩手機,回消息,原來是在安排人放煙花啊。”傅寒君這才明白過來,“我還以為,是謝清婉有什麽事找你。”
笑笑:“隻準你不聲的派人去將孩子們接到薑家來吃飯,不準我悄悄的準備一場煙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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