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赴約
見薑亦歡呆呆的,好久好久都沒有眨一下眼,邵修文又心疼了。
“好了,我不說這些惹你心煩的話了,我會給你安排好的,你放心吧。”邵修文說,“你要做到的事,我都會竭盡所能的為你辦好。”
“謝謝。”
邵修文站起:“我要的,不是你的謝謝,是你的快樂。如你爸爸所說,你跟在我邊,遠遠沒有在傅寒君邊的開朗明。”
他到底是怎麽上的,又是上了哪一點。
這個問題,邵修文自己都想不明白。
這個人,又倔又哭,一筋,強的跟頭驢似的,一點都沒有他那些前友們的溫可人,乖巧聽話。
偏偏他就是上了。
沒有理由的。
也許,這一回事,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不可理喻。
“薑亦歡,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後悔了。”邵修文抬手,輕輕的搭在的肩膀上,“我希你跟傅寒君坦白,在他的陪伴下,積極的接治療,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不行的,我隻差出國這一步了,而且時間都定在下周二了。如果我現在坦白,那一切都是白費,都沒有意義!”
這個問題,邵修文和談過很多次了。
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出口了。
但是都沒有任何用。
兩個人之間,又陷無言的沉默。
邵修文岔開了話題:“閑著也是閑著,要不,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去哪?”
“和陸澤吃飯啊。”邵修文說,“見見老朋友。”
薑亦歡拒絕了:“不了,我這個憔悴的樣子,不適合見任何人。”
一天比一天虛弱。
吃了藥始終不見好,但也沒有再去醫院檢查。
那些藥,應該足夠撐到出國。
出國之後,再去治療吧。
薑亦歡的胃時不時的疼,吃東西也疼,不吃也疼,一天到晚的難,疼得厲害的時候,額頭滿是汗,發白,一點力氣都沒有。
去醫院見傅寒君的時候,都是特意吃了兩倍的止痛藥。
邵修文眼裏閃過心疼:“是啊,瘦了一圈了。如果很不舒服的話,你一定要說,我帶你去……”
“沒事,”薑亦歡笑笑,“還能熬,能抗住。”
“行。藥吃完了嗎?”
“剛好吃到下周二,差不多。”
邵修文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不過,他離開酒店之前,還是多了個心眼,特意跑去放藥的地方看了一眼。
藥確實了,有翻的痕跡。
他這才放下心來。
隻要有在吃藥,那就好。
邵修文離開之後,薑亦歡也來到了放藥的屜前。
拉開,練的取出藥片,虛虛的握在掌心,然後……
往洗手間走去。
將藥扔進去,按下衝水鍵。
毫無痕跡。
這藥,就是這麽理的。
一天吃三次藥,基本上隻有當著邵修文的麵,才會吃下去。
這藥,吃了真的難,不想吃,但架不住邵修文總是盯著。
沒辦法,薑亦歡隻好奉違。
天慢慢的暗了下來。
餐廳。
陸澤坐在包廂裏,正在接電話。
是傅寒君打來的。
“你有沒有在行。”傅寒君問,“我給過你最後期限的,別忘記了。”
“記得記得的,你就安安心心的養好您老人家的。其他的,給我。”
“可是……”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陸澤問,“你要是信不過我,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信得過的人了。”
傅寒君回答:“我隻是覺得……”
“好了好了。”陸澤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我忙得焦頭爛額的,暫時沒空。我沒給你打電話,就說明沒事,你別老問,分散我的力耽誤我的時間。掛了。”
陸澤將手機往桌上一扔。
旁,紀赫然問道:“傅總又催了?”
“是的,”陸澤回答,“我現在就是一塊夾心餅幹,夾在中間,難以做人。你說,如果薑亦歡真的得了重病,我們要不要告訴傅寒君真相?”
“我個人的看法,是認為他有知權。”
“那不廢話。”陸澤說,“他是薑亦歡的丈夫,名正言順的。可是,知道真相的傅寒君,隻會比現在還要痛苦百倍。”
紀赫然歎了口氣:“一邊是深淵,一邊是深海,掉進哪個都沒救。”
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邵修文來了。
他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推門走了進來。
看見紀赫然的時候,他還挑了一下眉:“這位是……”
陸澤笑了:“你不認識?確定?再看看。你對薑亦歡的來龍去脈了如指掌,特意調查過的,不可能沒見過他。”
“確實有點眼。”
“他姓紀。”陸澤給了提示。
邵修文頓時明白了:“紀赫然?”
“是我。”紀赫然看著他,“邵總,聽說你很多次了,今天總算是見到了本人。”
“你聽說的我的那些事,都不是什麽好事吧。”
紀赫然回答:“確實。”
“我一直覺得,你和薑亦歡配的。”邵修文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你當年怎麽就不努努力,加把勁,把給追到手娶回家呢?”
“人和人之間,還是講一些緣分的吧。”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緣分還不夠?”邵修文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倒好,煮的鴨子都給飛了。”
他一點都不見外,好似跟他們兩個人認識很久似的。
喝茶,聊天,打趣,十分絡。
紀赫然著他:“怎麽,我都釋懷了,你這個看客都沒釋懷?”
“因為我想,如果一開始薑亦歡能夠和你在一起,後來就不會遭那麽多的曲折和折磨了,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邵修文回答,“我心疼。”
“當然了。”邵修文又補充道,“好在最後遇見了我,也算是圓滿了。一路顛沛流離的人生,到我這裏,終止了,結束了。”
紀赫然嗤笑一聲:“你確定你是亦歡的正緣?”
“那不然?”邵修文手一攤,“我和兩相悅,相見恨晚,這麽迅速的墜河,那是難得一見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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