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三個要求都用掉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江清蕊問道,“我沒聽清楚。”
他角一勾:“你聽清楚了的。”
一句“我想見你”,讓江清蕊的心房,差點瓦解。
陸澤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啊……
快要破防了,頂不住了。
江清蕊用力的掐了掐掌心,才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男人的甜言語是油腔調,男人的甜言語是油腔調……不停的在心裏,默念這句話。
直到平複了之後,江清蕊才敢重新看著陸澤的眼睛。
“口說無憑。”回答,“到底有沒有想,還要再確認一下。”
這回,到陸澤沒聽明白了:“確認?”
這怎麽個確認辦法?
隻見,江清蕊快步上前,走到他麵前的時候,直接上手就拉下他的西裝外套,又解開他的襯衫扣子。
這麽突然又直接的作,陸澤自然是懵的。
別說他了,連保安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姐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去陸總的服啊……這,這不太好吧。那,他要不要去阻止啊?
好像也不太行吧,萬一,這是人家小兩口的樂趣呢?
想來想去,保安最後幹脆轉過去,背對著他們,眼不見為淨。
江清蕊的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陸澤的襯衫給解開了,出古銅的,但最搶眼的,還是膛上,纏繞包裹著的白紗布。
白得刺眼。
真想狠狠的用指尖上去,但還是忍住了。
“傷口愈合了嗎?”江清蕊問。
“嗯。”
“那,這紗布扯下來,也沒有關係吧。”
“可以扯下。”陸澤回答,“但是……傷口有點醜,會嚇到你。”
“不是隻有你過傷。”
這麽說,陸澤下意識的看向的手臂和脖子。
江清蕊的脖子上,還有趙思娜的刀留下的淺淺傷口,已經結痂又落了,隻有極淡極淡的,不仔細看的話,本分辨不出來。
在他看的時候,江清蕊已經直接用手一撕,把紗布給撕開了。
江清蕊很直觀的看到,在陸澤的膛,一個直徑兩三厘米的傷口,結了厚厚的痂,還有一些藥塗在上麵,而周圍的皮,平整如初。
這是為了救,他親手刺下去的。
靜靜的看著。
“你不是醫生,怎麽知道心髒的位置,萬一,刀尖偏了呢?萬一,到心髒了你?”江清蕊問道,“趙思娜不會因為你獻出你的生命,就放過我。這麽簡單的道理,你會不懂嗎?”
“我懂。”
“那你為什麽還要怎麽做!”
陸澤啞聲回答:“因為我,別無他法。”
“你……”江清蕊哼了一聲,“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
“老?”陸澤的表,有一瞬間的呆滯,說他老?嫌棄他老?
“怎麽,還不服氣嗎?”
他抿了抿,卻還是說道:“小蕊,我隻比你大五歲。”
“五歲,我上小學的時候,你都快小學畢業了。我初中的時候,你高中都要快畢業了。人家說,三歲一代,你大我五歲,四舍五,就是兩個代。”
陸澤皺眉,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隻能搖搖頭:“你這種說法不對。”
江清蕊咬著下,把他的襯衫領往中間一拉,蓋住他的膛:“陸澤,既然選擇還清我,既然不見我,那就應該離我越遠越好。你跑到這裏來算什麽,說想我,又算什麽?”
“理智告訴我,要讓你走。可告訴我,小蕊,我……”
我不能沒有你。
許安眠的死,為了陸澤一輩子最大的憾,最深的傷痛,為了他人生的創傷。
他之所以會患上創傷後綜合征,就是因為太後悔,太自責,太想念,沉溺於這種複雜織的緒,無法自拔,日日夜夜都被緒掌控,不了,最後……病膏肓。
如果,沒有江清蕊的出現,還不知道,這個病,會把他折磨到什麽地步。
而江清蕊就是許安眠這個事實,徹底的治愈了他。
“你什麽?”江清蕊問道,“你還是想把我留在你邊嗎?”
陸澤輕輕的搖了搖頭。
明明這是江清蕊最夢寐以求的結果,可是,看著他搖頭這一瞬間,的心裏還是變得空落落的。
他放手了。
他放過了。
可為什麽……會有這種低落的緒,是沒有放過自己嗎?
“小蕊,”陸澤認真的著的眼睛,“當初為了治療江辰,你不得已答應了我三個要求。還記得嗎?”
“記得。”
“第一個要求,是為我生一個孩子。第二個要求,是你不能提出離婚,隻能我提。”
江清蕊當然記得。
“陸澤,這兩個要求,說起來,我都沒有做到。孩子沒有了,離婚也是我提出來的。現在,你還剩下最後一個要求。”
好奇……他會不會在此刻,把這最後一個要求給提出來。
“都不重要了。”陸澤淡聲道,“第三個要求,我不會留著,已經用掉了。”
江清蕊愣了愣:“用掉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第三個要求,我寫在了城郊寺廟的許願牌上。小蕊,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找。”
陸澤去過寺廟?
去過願求過佛?
“如果……不去也沒關係。”陸澤說,“小蕊,反正三個要求都用掉了,我們之間……兩清。”
再不相欠。
也再無瓜葛。
放手,是一件很難的事,可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再痛也要全。
能遠遠的看著,知道過的很好,就已經足夠了。
江清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這個時候的陸澤,讓覺得很陌生。
半晌,說:“我知道了。”
“祝好。”
陸澤慢慢的往後退,步伐很小,卻很穩重。
隨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轉過去,隻給留下一個背影。
江清蕊站在原地,就這麽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遠,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他這麽悄無聲息的來,又這麽靜靜的走。
風吹過,卷起地上掉落的枯葉。
秋了,秋風蕭瑟。
最蕭瑟……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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