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黎漾跟沈確說了什麼，男人原本沒什麼表的臉上出了淺淺的笑意。

能讓沈確笑得那樣自然，黎漾的確厲害的。

可能是察覺到有人在看，黎漾直起子的時候，特意往聞煙這邊看了眼。

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兩人的目在半空中匯。

這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

聞煙思忖片刻，拿起桌上酒杯朝著黎漾的方向敬了一下。

不是挑穿的份讓在公司無法立足嗎？

這要不敬一杯，都對不起黎漾的煞費苦心了。

雖然聞煙并不知道黎漾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不是和公司的大老板是一對兒嗎？

難不還想兩個都要？

可就算想兩個都要，也要看沈確愿不愿意。

不過現在看來，沈確應該是很愿意的。

聞煙悶悶地喝了一口酒。

……

年會接近尾聲，聞煙收到謝景初的消息，問是不是在酒店開年會。

聞煙說是。

謝景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說巧不巧，今天我們研討會就在酒店開的。”謝景初的聲音傳了過來。

高揚的音調將聞煙從郁的緒中拉了回來。

聞煙回“那的確是趕巧了，你們結束了嗎？”

“結束了，剛才教授們一頓講，我一頓聽，本沒時間吃東西。你們年會也顧不上吃東西吧？”

的確在“中獎”之后，聞煙食不下咽。

說“你算是猜對了。”

“那我們去吃夜宵吧？我在大廳等你。”

br> “行。”

年會到最后其實就是爭相給領導敬酒混個臉。

聞煙現在頂著“沈確侄兒”的份，自然是要拿腔拿調的。

這群“凡夫俗子”也配敬？

聞煙想，“大小姐”的頭銜還是好用的。

結果從宴會廳剛出來，一道悉的聲音就住了。

“聞煙，你這麼早就走了啊？”

聞煙停下腳步回頭，住的人是黎漾，而走在黎漾邊的人是沈確。

沈確聽到黎漾聞煙，先是看了看聞煙，然后再看的黎漾，似乎是對們絡表示了疑。

彼時，就聽到黎漾跟沈確說“要不是聽聞煙提起，我還不知道你有個這麼漂亮的小侄兒。”

黎漾這話一出，聞煙眉頭就皺了起來。

沒跟黎漾說過這層關系。

跟公司里面誰都沒說過，包括商時序。

但聞煙迎上的，是沈確看的沒什麼緒的眼神。

算了，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聞煙扭頭看向黎漾，皮笑不笑地說“黎總現在不就知道了？”

黎漾也笑，“我跟沈確也是認識那麼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會幫他好好照顧你的。”

沒等聞煙開口，沈確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不需要給特權。”

聞煙聽得難。

不需要特權是一回事，沈確不讓人給又是另外一回事。

“半大點孩子，還有很多不懂的，給點特權怎麼了？”黎漾不依，倒是裝出了一副對聞煙很好的樣子。

但沈確在這件事上很堅持，聲音很淡地說“算哪門子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