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些天聞煙對沈確發過來消息的判斷，他就是想讓認清楚對他的需求。

要明確地說出想他，想要他回來。

讓聞煙親口承認，其實還著他。

那樣，聞煙以后就不能再向他發火，不能不向他宣泄緒。

因為，是也要沈確留在邊，而不是他強行把留在邊。

聞煙很清楚。

所以在短暫的沉默之后，聞煙跟沈確說“嗯，我現在需要你……所以，你能不能回來？”

“如果，現在回不來呢？”

“如果在我需要的時候你沒出現，那往后，也就沒有出現的必要了。沈確，機會我只給你一次。”

說完，聞煙就掛了電話。

在賭。

賭沈確并沒有離開海城。

賭他在開口之后，一定會回來。

在房間里面來回踱步。

有些焦慮。

因為一定要在孟沅戈大干戈之前，就讓沈確對徹底死心，放自由。

不想讓孟沅戈再次牽扯進來。

至于沈確……

并不覺得沈確現在對就是喜歡，就是。

而是病態的掌控。

在聞煙思考著這些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房間外面的靜。

因為家里住著不止一個人，還有傭人。

聞煙就以為是傭人半夜起來了。

但沒過一會兒，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聞煙才意識到，推開門進來的人，是沈確。

房間里面沒有開燈，只有落地窗外的月灑進來。

然后，聞煙看到沈確踩著月走了進來。

在聞煙還驚訝于沈確為什麼前后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的時候，男人就已經走了過來，一把將聞

煙摟懷中。

他果然，沒有出差。

他果然用這種拒還迎的姿態來算計。

但聞煙，早已經不是當年的，不會被沈確給算計到。

不過既然要演戲的話，聞煙也是可以百分百配合的。

在愣了那麼幾秒之后，抬手擁住了沈確，悶聲說道“你怎麼回來得那麼快？”

“我就在樓下。”沈確倒是沒有藏著掖著。

他今天的確就在樓下，因為想念。

“你是不是，本就沒出差？”

“嗯，我覺得你可能不想看到我，我又擔心自己把你弄傷。”沈確說，言辭里面的，是真實的。

他是真的害怕弄傷聞煙。

“所以呢，我要是不讓你回來，你這輩子都不回來？”

“你不會。”

“你對自己不要太有信心。”聞煙很討厭沈確這種勝券在握的覺。

他握住的，并不是勝券，而是握住了聞煙對他的。

好像這些年過去了，還會像以前那樣不顧一切地他一樣。

但是，人是會長的。

沈確松開了聞煙，捧著的臉，“你看，你這不是讓我回來了嗎？”

男人垂眸，深深地凝視著聞煙。

夜里，聞煙看不清他的表，但是能從他那雙眸子里面看出濃郁的。

但是聞煙分不清，這種是喜歡，還是占有，征服。

“做了什麼噩夢？”沈確問。

一個沈確會徹底毀了孟沅戈的夢。

聞煙在短暫的停頓后，跟沈確說“只記得有人一直在追我，然后我就嚇醒了。一旁邊，沒有人。”

“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眼神會瞄嗎？”在沈確看來，聞煙是不會說謊的人。

因為說謊的樣子，太明顯了。

不過沒等聞煙開口，沈確便說“不過就算你說謊，也是為了讓我盡快回來。”

“小乖，你離不開我。”

這一句話就像是給聞煙蓋棺定論。

想說不是，過去三年都這麼過來了，不可能往后的三十年，還離不開他。

但聞煙知道這時候不能說那樣的話。

微微垂眸，像是不愿意接這個“事實”一般。

低聲說“不是……”

“別不好意思承認，我知道。”

“你說是就是吧。”

聞煙懶得跟他辯解什麼。

彼時，沈確重新將聞煙擁懷中。

他像是將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擁懷中一樣，溫聲在聞煙耳邊說“小乖，以后我們好好的，不要再分開了，好嗎？”

如果能好，也許早就好了。

現在的他們，再也回不到當初。

聞煙閉上眼睛，在沈確看不到的地方，面無表地說“我也不想吵架，我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好，以后我都順著你。”

在這個時候，沈確其實是覺得聞煙在心深，還是他的。

所以在經歷爭吵憤怒和分開之后，還是選擇繼續在一起。

因為他們除了彼此之外，再沒有更合適的選擇了。

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合適對方的人。

聞煙說“你以后，不能再傷害我。”

“我再也不會了。”

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傷害呢？

沈確想的是，在往后的每一天，都要加倍地疼聞煙。

來彌補過去，對造的傷害。

而他現在，的確有那個能力保護護。

這一次，沈確不會讓聞煙輸。

但聞煙想的是，他上當了。

他竟然相信，對他還余未了。

到底是他稚，還是愚蠢？

聞煙覺得依照他對沈確的了解，再過不久，他就會膩了，厭了。

就像以前一樣，等到完全臣服，等到開始依賴他，需要他的時候，他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幾年里面，聞煙在他的“馴養”下，變了那樣一個人。

說來也可悲，聞煙不清楚為什麼當初的自己，會上那樣一個混蛋。

還了那麼久。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已經不記得那些好了。

記得的，只有那些痛苦和難過的經歷。

所以是不會相信，沈確再一次，會帶給什麼好下場。

那天晚上，沈確沒有對聞煙做什麼。

他們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他輕輕地摟著，跟說了很多他們以前的事。

那些，聞煙都已經忘記的過去，好像沈確記得特別牢。

不知道的，還以為沈確有多喜歡聞煙呢。

聞煙沒有聽，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只在算計著，什麼時候沈確的耐心會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