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煙有害健康,以前你說沒有上癮,可這幾年,煙盒和火機幾乎不離手,我總覺得,你是在借著消愁。”許抒鼓足了勇氣,用筷子輕挑著碗裏的麵,不敢看他。
周平桉三兩口便喝下一罐啤酒,靜靜地聽著說,又重新從購袋裏出瓶易拉罐啤酒。
許抒直勾勾地看著他,依舊是單手開易拉罐酒瓶,眼睛也不眨一下,泡沫嘩啦啦的全部淌到了他手背上。
“想喝?”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似乎是真的將看作大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不的拿些規矩拘。
許抒想得有些出神,從前還被周平桉管教著,什麽在合適的年齡做合適的事,不許在讀書的年紀早,要在讀書的年紀用功學習。
後來,在馬科春天的晚上,程斌鬧著玩,要給倒酒喝,原本堅持滴酒不沾的周平桉卻不聲地搶過的酒杯,盡數飲下。
將問題拋了回去,反問道,“我能喝嗎?”
周平桉沒說話,隻是將易拉罐瓶放到麵前,自己重新又開了瓶。
他把玩著易拉罐,偶爾會喝一大口,仰著頭灌酒時,結會上下滾,許抒錯不開眼,看得有些迷。
許抒愣了一下,接著毫不猶豫的往裏灌了兩大口酒,啤酒發苦,味道一點也不好,以前讀大學時,常和肖堯們喝,三個人常常宿醉。
兩個人什麽也不說,借著客廳的那盞明燈,聽著窗外的雨稀裏嘩啦地下著,偶爾會發出易拉罐響的聲音。
他買的啤酒度數不低,桌子上堆著東倒西歪的易拉罐空瓶,直至最後一杯,兩人明顯有了些醉意,尤其是許抒,的眼睛猶如含了春水,瀲灩流,眨啊眨,亮晶晶的瞳仁,碎發掉落在鎖骨,顯得人格外嫵。
最後一杯,周平桉單手開了後便自己仰頭灌了一大口。
直勾勾地盯著,突然子前俯,掰著他的手腕骨,將臉湊上前,漉漉的含住,突然用力去掀瓶,周平桉甚至來不及阻攔,喝了大半口,又被猛地嗆到了。
“許抒…你是酒鬼嗎?”周平桉冷著臉,聲音有些啞,指尖冰涼地掐住纖細的手腕骨。
兩個人的距離極其近,甚至能夠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數清對方的睫。
許抒借著酒意揮發自己抑已久的不滿和委屈,垂著眼睛,睫都在輕輕的抖,肩膀微微聳抖著,“我不是酒鬼,是膽小鬼!”
周平桉皺眉,沒聽清後半句,“什麽?”
“膽小鬼!我是膽小鬼,喜歡周平桉卻怎麽也說不出口的膽小鬼。”突然鬧起了脾氣,哼哼著揮手作勢要去打他。
周平桉沒躲開,任憑的拳頭小小一隻,雨點一般地捶在自己口。
這樣的力度,沒有任何的痛覺,反而讓他頭發,聲音跟著沙啞,在耳畔低聲道,“別鬧了,你醉了。”
許抒突然不作聲了,手慢慢垂落到側,聲音是抖的,委屈意味深重,“他為什麽不喜歡我?”
周平桉用手托住,微微用力,輕抿,卻想不出任何話可以安。
“你會遇到比他更好的人,像你這樣好的人,不應該喜歡他。”
的腰肢格外細,整個人像是香糯米團子,又香又糯,白帶著點酒意的酡紅,發起酒瘋來,又格外不講理。
如今的和平時判若兩人,那個端莊安靜的許抒此刻變得蠻不講理,氣鼓鼓的跟他慪著氣。
“你不能再喝了。”周平桉試圖奪回手中的酒瓶,刻意板著臉,說話的語氣也格外兇。
許抒撇了撇,眼睛瞬間紅了,淚汪汪的,讓人瞧見了就心疼。
周平桉有些猶豫,換作旁的事他就會讓步,可這樣一個小姑娘,喝醉了做事也沒分寸,還這樣拿人。
“周平桉,你就是混蛋!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有多喜歡你嗎?”許抒突然瘋了一樣,給自己灌酒,音量拔高的同時,眼淚也不值錢的砸在他手背上,熱熱的,滾燙。
周平桉自嘲的笑了下,低下頭輕聲哄,“我他媽就是混蛋。”
話音剛落,那個蠻橫不講理小姑娘便踮起了腳,漉漉的在了他才冒頭的青胡茬。
周平桉眼睛瞬間瞪大,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可小姑娘不知道哪來的勁兒,借著醉意,雙手從後纏住他的脖子,漉漉的便胡地向上挪。
“別…不…”周平桉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被見針地狠狠吻住。
他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親無間,外麵暴雨未歇,狂風驟,雨水拍打著落葉,樹嘩啦啦的扭曲著,街上偶爾經過一兩個行人,在模糊的驟雨裏掙紮前行。
房子裏的兩個人漸漸相擁,滾燙而又曖昧的深吻讓許抒的酒意淡退三四分,替而代之的是抑已久的不冷靜不理智。
周平桉試圖挽回局麵,他越是用力推開懷裏的人,那倔強而又纖細的便越是上,他們吻得有些呼吸急促,大腦一片空白,漸漸地,主導的那一方角發生了轉換。
那隻滿是青筋的手用力攬住的腰肢,雨並未停歇,許抒被吻得有些神迷離,綿綿的被周平桉大掌托住。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周平桉嗓子啞得更厲害了,他用鼻尖輕輕地剮蹭下許抒的脖頸,聲音更低沉,沉重的息聲中摻雜了句髒話,“你走…”
話還沒說完,踮起腳尖,掌心覆住他,氣籲籲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周平桉,你真以為就這兩瓶酒能讓我喝醉?我沒那麽傻,我心甘願。”
窗外的天暗了,周平桉將人橫抱在懷裏去了臥室,被輕輕地放到床上,如同珍寶一般,周平桉所有的作都小心翼翼,格外珍視。
他半跪在床上,卻遲遲沒了下一步的作。
“周平桉,你到底我嗎?”幾近哽咽,淩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那,穿著他的服,躺在他的床上。
周平桉輕輕俯,格外溫地,克製忍地埋在鎖骨,悶聲道,“,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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