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管剛剛完佟言便暈倒了,周南川差點瘋了。
醫生連忙拔了針,給輸葡萄糖。
頭暈目眩,一次過多,睡到一點多鐘才醒過來,與其說是自醒的,不如是說是醒的。
周南川正接電話,聽到病床上的人綿綿的喊他,“周南川……”
連忙掛了電話過來,佟言面蒼白,“我好啊。”
“我出去給你買吃的。”
“我不想在這。”
“我帶你出去買。”
佟言這輩子都沒這麼過,早上要做檢查,所以空腹來的醫院,暈了,直接錯過了午飯。
從醫院出來,看到人家扔在垃圾桶邊上的饅頭,都覺得很有食,無比想念鄧紅梅熬得烏湯。
醫院對面就有個土店,周南川帶過去吃飯,點了幾個家常菜,一口氣吃了兩碗飯。
周南川第一次看吃那麼多,飯后給盛了一碗湯,“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言言。”
“嗯?”
“你以后多吃點,今天嚇到我了。”
何止嚇到周南川,自己也被嚇到了,眼前忽然一黑,胃里犯惡心幾乎站不穩,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
“周南川,我會不會難產啊?”
男人臉當即變了,“別拿這種事開玩笑。”
周南川真的生氣了,之后去醫院拿了單子,直到出來的時候也沒理。
單子大多正常,有幾個要等到過幾天才能拿,周南川不說話,佟言也悶悶不樂的。
車子到了縣里的百貨大樓,周南川沒喊,自己關上車門進去了,佟言心里也不高興,覺得他很小氣,為了點小事斤斤計較的,這種小氣男人最討厭了。
頂多過了十分鐘,他手里拎著一個樂高拼圖,抓著個牛鍋盔,拉開了車門,將拼圖遞給佟言。
“拿著。”
佟言拿過來看,這不就是之前他們一起看過的拼圖嗎?要一萬多,當時怕回去了鄧紅梅問起,沒敢買。
周南川又將鍋盔遞給,開車回家。
路上還是沒說什麼話,佟言吃了鍋盔犯困,在車里睡著了。
車子停在園子里,醒不是,不醒也不是,周南川索在車里陪,將外套蓋在上,座位打下來,陪一起睡。
最后先醒來的人竟然是佟言,樹蔭底下涼颼颼的,抬頭看見胡展的枝繁葉茂,太不見了,頭頂的天呈了藍灰。
周南川睡得很沉,像是累極了稍微得了空休息的勞工,佟言小心翼翼的往他那邊靠,在他臉頰上淺淺的親了一下。
正要起離開,男人跟著醒了,起將推倒在副駕駛,湊過來,佟言被親得措不及防,嗚咽了幾聲,“夠了,別人會看見的。”
“他們會裝作沒看見的。”
“不好。”
“有什麼不好?”
周南川要炸了,越吃越,無奈的將放開了。
佟言顯然是一副被他欺負了的模樣,頭發的,慌忙將服上面幾顆扣子扣上,氣急敗壞,“你下次不能這樣了,這樣不好。”
周雄慶和杜圓月在城里買了個兩居室的房子,傳得人盡皆知,蔣彩云逢人就開始凡爾賽,“唉,其實我勸了他們的,不一定非要在城里買,縣里也可以的,但他們年輕人要做的事就是攔不住呀!”
鄧紅梅回來跟佟言吐槽,“攔不住啊,說攔不住,我聽了都惡心!”
“你小聲點。”
“真的惡心,裝模作樣的,對人一點也不真心。”
鄧紅梅在灶前扯風箱,“對了佟言,我跟你說沒說?”
“什麼?”
“就前幾年,南川天天在縣里跟人打架,有一回被雄慶喊過去那邊吃飯,蔣彩云到跟人說丟了錢,也沒明說,就說是了錢,不知道是放忘了還是被誰了。”
“那不是明擺著說南川嗎?”
“是啊,前幾年南川到打工,到說南川可憐,對了,前幾年還給南川介紹了個對象。”
“媽!”
“隔壁村的,長得可難看了。”
自打過完年,鄧紅梅跟佟言說話越來越隨便了,周南川有時候自己都不了,趕拉著佟言上樓了,佟言洗完澡躺在床上,頭發干凈清爽,溫的散在口,“這麼說雄慶他媽確實很過分。”
“你別聽我媽說,跟雄慶他媽一直不對頭,有時候說話也添油加醋的。”
“真的?”
“嗯,雄慶他媽就是比,沒什麼病,以前看我可憐也給我吃過東西,雪琪有一年差點跟騙子走了,是跑來跟我說的。”
佟言應了一聲,往被窩里,“可我還是不能接誣陷你是小,以后我們孩子怎麼做人?。”
周南川在肚子上,著綿綿的,的。
佟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問他,“你干過壞事嗎?”
他心里咯噔一下,“什麼是壞事?”
“就是不好的事。”
“沒有。”他一臉誠懇。
讓他在佟言面前承認那些卑劣不堪的黑歷史,比要了他的命還難,每每提起這個,他就想讓閉,佟言不依,但比起之前還是稍微縱容他些。
“周南川,聽說你之前在外打工的時候有過一個朋友,你們為什麼分手?”
他正陶醉著,被這話給搞得清醒了,“怎麼問這個?”
“好奇。”
他連忙為自己正名,“我跟什麼也沒干,后來沒就直接分了,真的。”
看周南川平時狼一樣的,當然不信周南川什麼也沒干過,可一想到他跟別人干了什麼,還有點生氣,一生氣就有畫面了,不得了了,將他推開,“我困了,要睡覺了。”
“嘖……”周南川急了,“真沒干過。”
這一來在佟言眼里,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雖然是提起來的,但就是生氣了,周南川莫名其妙,“言言,真沒有。”
“那你和我結婚那天晚上為什麼那麼……你還說你沒有?”
“真的沒有。”
“你滾!”
周南川拿了手機,將佟言背對著他的子挪過來,“言言,你要實在不信,我給打電話。”
“瘋了吧你!”佟言將他手機搶過來,“你竟然還有前友手機號碼?”
一看,只見他手機都沒解鎖……
“我當然沒有。”周南川笑著了的頭。
這話莫名讓慚愧,是的,有,還有秦風的手機號,背著周南川跟秦風有聯系。
雖然周南川不知道,但心里明明白白的。
像個不知檢點的已婚人。
“言言,沒干過就是沒干過,結婚那天我就是太急了,沒有名正言順的我寧愿不要,我不拿這個說假話。”
“我跟打工的時候認識的,條件比我好,可當時要的我給不了,后來我開園子覺得我在找死,自然而然就分手了,說讓父母給我找工作,讓我安心跟一起上班,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想聽了。”
“我怕你誤會,我都說給你聽,我確實親過,但除了這個真沒別的。”
“父母給介紹了個條件好的,前幾年應該就結婚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別生氣了,以后不提這個行嗎?”
周南川這麼坦白,有點不知所措,“以后我不提了,你也不用跟我說這麼多。”
一覺醒來,佟言睡得神,鄧紅梅不知道從哪兒抓了一堆崽子放在院子里養,嘰嘰喳喳沒完沒了。
下樓的時候一堆黃茵茵的崽子在院子里跑,佟言覺得很臟,臉當時就不好了。
周南川練的將崽子趕進籠子里,順帶著將門關上。
早飯后鄧紅梅便叮囑讓他們去看房子,還將注意事項說了一遍,要買朝南的,通風的,別買到死過人的房子了,有的地方幾十年前可能是墳場。
佟言聽得一愣一愣的。
臨走前鄧紅梅還在說,佟言便拉著,“媽,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吧,你懂這些,我跟南川都不懂。”
“不去,我去干什麼呀,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做決定。”
“走吧,這是我們一家人的事啊。”
鄧紅梅笑得合不攏,推辭了幾下,還是點了頭,“哎,那行吧,那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你們自己選啊,我跟著去看看。”
有村里的人路過,看到了鄧紅梅,“鄧大姐要出門啊?”
“是啊,跟兒子媳婦進城。”
“進城干什麼呀?”
“他們兩夫妻買點東西,我說讓他們自己做決定,我媳婦非要讓我跟著一起去看。”
就算是在鄉下,年輕夫妻的事也不太喜歡老年人手,有的漢子娶了媳婦,跟老人家的關系就更加遠了,一心都在新的家庭上。
難得有媳婦主讓老人參與的事,對方連忙道,“南川媳婦懂事喲,不像我家那個,天天跟我唱反調,就知道在網上買東西,買來質量也不好,全都浪費了,說幾句還跟我甩臉。”
“人心都是長的,將心比心嘛。”
“那鄧大姐你去吧,路上慢點。”
“好,有空聊啊!”
鄧紅梅看了佟言一眼,又道,“媳婦怪得很,脾氣不好……他那個兒子也什麼都聽媳婦的,真可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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