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到一半,肖紅當著周南川的面通知佟言留在娘家住一段時間的事。
“海城條件比那邊好,生完孩子后我跟你爸找個月子中心,等你出了月子恢復了再回去。”
周南川沒說話,低頭吃飯,佟言看了他一眼,他依舊沒出聲。
“我月份還小,到預產期應該要7月份了,坐月子得一個月吧?”
“兩個月,坐月子時間長點對恢復有幫助。”
“那我不是要呆很久?”
佟家豪道,“這是你家,想待多久待多久。”
周南川一直沒出聲,但看大家目都投向他,他不得不開口,“言言,我都聽你的。”
“這次回來是爺爺病了,但我看爺爺現在沒什麼大礙,我跟周南川再呆兩天吧,過兩天回去。”
肖紅一怔,“在家呆著有什麼不好,你大著肚子……”
佟家豪提干還有幾個月時間,等時間一到,佟言的孩子可以引產,到時候找個律師起訴離婚,水到渠。
如果佟言在西北,這一切辦起來并不是那麼順利,如果留在海城,周家的手不了那麼長。
肖紅將一切都考慮進去了,唯獨沒考慮到佟言會不答應。
“媽,我結婚了,在娘家待這麼長時間人家會說的。”
“誰會說?”
“周家村那些人,他們一傳十十傳百,別到時候說我跟南川出了問題,你不知道們,有的婦說話很難聽的。”
肖紅聽了這話,不自覺蹙眉,但還是笑了,“你管別人怎麼說做什麼?長在人家上,走自己的路就對了。”
佟言放下筷子,一本正經,“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如果什麼也不管也不去顧及別人的想法,那自私,我不能做一個自私的人。”
“阿言,你……那邊條件不好。”
“嫁隨嫁狗隨狗,我既然嫁過去了,那我得適應環境啊,環境不會因為一個人改變,但人要在一個環境生活下去,首先要改變自己。”
喝了一口湯,“媽媽,西北雖然冬天冷,但周南川在屋里裝了空調,不會冷了,夏天馬上天暖了,西北風景好,空氣也好,南川媽媽養了很多,每隔一段時間會給我燉湯的。”
佟家豪快聽不下去了,“聽你媽的話,你歲數小做事沒分寸,聽從家里的安排。”
“阿言,綜合來看你還是留在家里好,西北那地方再好,它也不是中心。”
“海城經濟發展比西北好,但海城空氣未必比得上西北,我倒覺得在西北養胎合適,我也自在。”
“在家怎麼不自在了?”
“我一個人睡不習慣。”
周南川喝了一口湯,被嗆得咳嗽,肖紅和佟家豪面面相覷,兩人憂愁全度寫在臉上。
“你沒事吧?”
“沒事。”
佟言遞了紙巾,還給他拍了拍,“喝個湯都能被嗆到,一點也不小心。”
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且又是當著周南川的面,肖紅再繼續往下說,只會引起周南川的懷疑。
生生的暫時停止了繼續這個話題,一家人吃完了飯,佟言帶著周南川上樓。
西北是他的地盤,海城是盡地主之誼的地方,自然要把周南川照顧好。
周南川回到房間便憋不住了,將抵在門上,扣著的后腦勺狂吻。
咬了咬他的,他不松,甚至開始把服了,到他結實的膛,“不行的。”
“在你床上來一次?”
“不行。”
佟言言辭拒絕,將頭別開,又被他扳過來親。
人的房間整潔干凈,卻又著人的,散著一專屬于人的味道,把他的魂都勾沒了。
的床又大又,系的,被子上還著蕾的花邊,好幾次他睡覺到了心里像是有一萬只小鹿撞似的。
佟言還在將頭別開,他注意力已經轉移了,解開的扣子出雪白的肩,一口咬了上去,“嗯……疼呀。”
臉小,一點點大,鼻子也小,也小,他的高鼻梁著小小的鼻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挨著。
大掌慢慢往下,他微微彎腰將抱起來,輕放在床上,還是和接吻的姿勢。
他抓著的腳踝,男人的在腳上虔誠的吻了一下,想回來,男人的力氣卻很大。
他附上去繼續親吻,佟言躲,他不讓躲,將的肩膀摁在掌下,“言言,你全都好小。”
這話被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以為他嫌小,他說這話的時候另一只大掌確實也不老實,剛好到。
“嫌小就別。”
他哪里舍得松手,堵住的,佟言有些缺氧,大腦已然空白,忘記了自己在何方。
周南川總是有這種魔力,讓忘卻整個世間,讓腦子里只想著他,乖乖的抱著男人,耳邊是他氣的聲音,他呼吸中屬于他的味道在兩人之間散開。
他胡的到背后的扣子,大掌輕輕一抓,全開了,佟言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還沉沁在與他的接吻中。
他做足了準備,后讓起坐在他上,佟言稍微找到點理智,覺得自己此刻被他弄得有點狼狽,想跑卻被他抓回來了。
男人笑了,心里猜到不會乖乖聽話,又過了好幾分鐘,等到佟言已經忘記這個事的手,他一點點的占有。
沒有前幾次那麼疼,但還是有點難,指甲刮著他的后背,指腹一點點挲著,有些缺氧。
有點發抖,“出來,難。”
“出來了我會憋死,言言乖……”
他一邊安一邊占有,溫又決斷。
周南川沒有騙,沒有前幾次那麼疼了,但的眼淚還是忍不住往外流。
男人沉迷當中,看到臉上掛著淚水,忽然有點慌了,捧著的臉干眼淚,“別哭言言,別哭……”
每次都會哭,他以為這次做足了準備便不會哭了,可的痛比他想象中強烈。
佟言沒有埋怨,也沒有如前幾次那樣試著推開他,而是將他抱著,著他此起彼伏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人的眼淚咸咸的,溫熱的,挨在他偏麥的肩膀上,啜泣著,“周南川,你要對我好。”
“好。”
“不能對不起我。”
他笑了,在臉上親,“好。”
“不能喜歡別的人。”
“好。”
沒有別人,以前只有,現在也是,一直都是。
“還有別的沒?”
“我想不起來,等我想到了再說。”
男人再次吻下去,熱烈而澎湃,“言言……”
“嗯……”
“我……”我你。
佟言學著他咬他的樣子,在他脖子上也咬了一口,的到他的結。
在自己的閨房里對他敞開了心扉,的與靦腆,的保守與拘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他的澆灌下悄然盛開,對他綻放出最的一面。
無所顧忌的將自己的一切原原本本的給了這個男人,的丈夫周南川。
周南川瘋了,幾乎忘記自己在何方,佟言的手抓著被單,將被子上的蕾揪一團,抓后又松開,如此反復。
他吻,與十指相扣。
結束后周南川給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佟言累得睡著了,在被子里。
他像是親不夠,吧唧一口,左臉一下,右臉一下,上一下。
他哪像個即將奔三的男人,稚得要命。
肖紅和佟家豪為了佟言的事心,次日跟佟經國商量對策。
病房的氣氛很沉重,“言言不留下來,很多事不好去辦。”
“真要讓生下來孩子,以后就毀在孩子手里。”
孩子是周家的種,生下來了佟家跟周家這輩子都扯不清楚。
周南川算得狠,算得死,新婚就迫不及待的讓懷上了,后期要想騰出時間理這攤子事,時間不夠。
“爸,等會兒阿言過來了,你再跟說說,打小聽你的話,你讓留下來,會同意的。”
本來佟言回海城就在佟經國的意料之外,是肖紅和佟家豪太著急了,沒有跟他商量,后來提出留下,等到事辦得差不多了再商量對策,但卻被佟言拒絕了。
“你怎麼說的?”
肖紅將跟周南川的對話告訴了佟經國,又將昨晚佟言的話也原原本本告訴他,一邊說一邊蹙眉,“爸,阿言該不會是對周南川有了,這樣下去那就麻煩了。”
“不會。”
“可沒同意在家呆著,我說讓生完孩子再回去,沒答應。”
佟經國字字鏗鏘,“我佟經國的孫不會看上那樣的二流子,這件事委屈了,但有得必有失。”
佟家從他這一代再到佟家豪這一代,已經頗有就了,佟言以后不完的福,只要今年過去,一家人還是一家人,只是得吃點苦頭了。
肖紅的心依舊沒能放下,擔心佟言會對周南川有,是人,很多事觀察得比男人要仔細得多。
一個人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哪怕飛蛾撲火也心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