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玉如已經滿月,容氏的也已經恢復過來,但仍然十分忙碌。
據容氏埋怨,漪如這三姊弟里面,最好帶的是嚴楷,夜里不怎麼醒來,就算醒來也不怎麼鬧;其次是漪如,鬧不鬧,怎麼鬧,看心。
而最不好帶的,當屬玉如。
容氏醒的時候,睡覺,容氏睡覺的時候,就醒。日夜顛倒,還非要人抱著哄著,許久才肯睡。
縱然有仆婢母幫忙,玉如出世之后,容氏也難得睡上好覺。漪如每每去看容氏,都會發現一臉憔悴。
上輩子是如何,漪如早已經記不得了。不過這輩子,倒是能幫上些忙。
前陣子,在許氏的提議下,容氏試著讓漪如幫辦些家務,發覺漪如雖小小年紀,竟也能安排地有條有理,心中不由欣。陳氏也將這些看在眼里,跟容氏商議,說漪如將來是要當太子妃和皇后的人,有這般才干,且不可浪費。不若現在就讓學學管家,日后到了東宮以及宮中,也能獨當一面,得個賢能的名聲。
容氏聽了這話,亦是贊許。于是,當漪如向容氏提出,自己能分擔更多的時候,容氏雖覺得為免好高騖遠,但想了想,還是讓管事吳炳將府里的賬冊拿出來。
嚴府的賬冊,向來由吳炳掌管著,容氏每個幾個月或者大半年過目一次。近來因為得了玉如,容氏沒有許多閑暇,就讓吳炳帶著漪如學著看一看。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漪如都學過算數。并且跟那些四書五經之類的比起來,漪如對算數的興趣更多,學得也更好。故而當翻開賬本,看到各種各類眼花繚的名目以及下面記著的數字的時候,并不像陳氏那樣看了一會就喊頭暈,而是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在榻上坐得定定的。
吳炳奉了容氏的命令,在旁邊伺候著,為漪如答疑。他本想著,漪如一個小,能把字認全就不錯了,斷然不會有什麼難應付的。可過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這一項,府里采買料,為仆人們添置冬,前面不是已經有過了?”漪如翻著賬冊,將前面那條找出來,道,“不過是寫法不一樣,一個是添置冬,一個是裁制厚,二者有何不同?”
吳炳看了看,答道:“二者確實都是冬。府里仆人多,分了等次,置辦起來各不一樣。單是這冬,男仆仆不一樣,宅仆婢和使仆婢不一樣,管事的與下面的又不一樣。如君所見,前面的那次,是先為主公夫人和郎君君院子里服侍的人先做了,急穿急用的也先做了,后面的,才是為剩下的人添置。”
漪如了然。
翻了翻,未幾,又看到一,道:“修繕了南園?南園何時修繕過?”
“南園一直都在修繕。”吳炳答道,“不僅南園,宅中的各屋舍,經常要揀一揀屋瓦,補一補漆工彩繪,方能保持鮮。當年府里各屋舍營造之時,無論用料還是工匠,都是最好的。修補的時候,自然也要原樣照做,花費也就上去了。每年花在這上面的錢財,說也有數萬。”
漪如微微頷首。
幾日后的一個下午,容氏喂飽了玉如,正哄了睡,忽而見漪如走進來,小臉上神嚴肅。
“怎麼了?”問。
漪如著,道:“我清點了一番庫房,家中的錢財,不過只有三萬余錢。”說著,漪如將一本厚厚的冊子放在容氏面前,道,“庫房里各什的賬目也記得混,我索自己清點了一番,都記在了這上面。”
容氏訝然,將那小冊子翻開看,只見條條目目都用小楷寫得清楚,無論是還是寶貨細,分門別類,倒是一目了然。
本是見漪如胃口大,存心將這最繁瑣的事給,好讓明白管家并非隨便攤派別人做事那般容易。不料,漪如倒是較起真來,居然親自去清查賬目,讓容氏刮目相看。
“你這幾日總不見人,就是做這個去了?”問,“這些是你親自清點出來的?”
“正是。”漪如道,“我翻看府里的賬目,覺得到底都是紙面上的,又記得混,不如親自去看一看。故而讓吳炳開了庫房,帶上小娟仔細清點。”
容氏頷首,又看了看整理出來的賬冊,問:“而后呢,可發覺了什麼出?”
“出倒是不大,一些什不見了,都是仆婢們挪到別不曾記下,仔細找尋也都能找回來。”漪如說著,皺起眉頭,“可就算是這樣也不對。母親,我們家不是號稱巨富麼,怎如今能的現錢就剩了三萬余?”
“誰說我們家是巨富。”容氏嗔一眼,“你既然看了賬目,我也不瞞你。除了這些現錢,我那里還收著些宮中賜下的金子,值幾十萬也是有的。”
漪如聽著,稍稍松口氣,卻仍然不解。
“那些都是宮中賜給母親的己,除此之外,就沒有別攢下的麼?”
容氏看著,終于嘆了口氣。
于是,漪如終于知道了嚴家的財力是個什麼底細。
嚴祺這一支,本來落魄,是因為文德皇后得寵,才得以飛黃騰達,在京中擁有一席之地。
不過雖然封了高陵侯,這個爵位卻跟南侯之類的不一樣。高祖在開國時就定下了規矩,將侯爵分為兩類。一類是實封,一類是虛封。
所謂實封,就是除了名號之外,還有大片田土采邑,子孫都能夠以田土產出過活;所謂虛封,就是除了名號和封時的賞賜,什麼也沒有。
能得實封的,都是開國的勛臣,比如南侯。高祖當年得了天下,嚴氏因功爵,封在南,得到了大片田土,子子孫孫聚族而居,故有今日的南族。
至于虛封,最為典型的,就是嚴祺的祖父嚴祿。他封的原因,并非建功立業,而是當上了先帝的外戚。按照祖制,就算先帝對文德皇后再是寵,也只能給嚴祿一個虛封。
她是特工界的無冕之王,一雙鬼手,能醫活人百病,能讓死人睜眼!卻倒霉催地被自己炸飛,穿越異世,代替那護國侯府的癡傻孤女。什麼?嗜血王爺強寵奪愛?悔婚夫婿上門求娶?渣女姐妹要抱大腿?通通靠邊站!不帶玩!奈何有人纏得太兇,從了倒是可以,不過有件事情咱得先說好,“我要……在上面!”王爺,乖乖躺正吧!
杏花樹下,夫君許我一世安逸富足的田園生活,逍遙自在,濃情愜意;杏花落盡,往日的歡情在一次次的刀光劍影中,柔腸寸斷,痛苦不堪;我望著夫君,那個曾經的屠夫,現在的將軍;縱使萬人阻擾,天地不容,也只愿留在他的身邊,做他專屬的嬌妻。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