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世子妃在國子監課業學得不錯,想來比起宋四姑娘,也是不差的。”
姬陵川的話就像一道驚雷,驚得宋南歆險些當場變了臉。
是因為昨天見識到了宋意歡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想要來試探嗎?
宋南歆知道自己是因為國子監的課業績學得好才被太后選上,嫁寧親王府的。
可實際上國子監里許多課業,比如算學與策論和四書都是宋意歡去替上的,只會挑著自己喜歡的聽講。
不過,在決定要設計宋意歡為承寵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做足了準備。
穩住心神,宋南歆一臉虛心笑道:“世子說笑了,妾天資愚鈍,不像意歡那樣能過目不忘,只能靠日復一日的努力來增進學識。”
姬陵川十分自然地問道:“倒是有些好奇,你是那一年學,在國子監里又都學過什麼?”
宋南歆道:“妾是景弘十六年的學,詩書禮樂,騎算,點茶制香,均有涉獵。”
姬陵川又問:“景弘十六年頭年考學時,詩這一門考試的考題你可還記得?”
宋南歆笑道:“自然記得呀,那時正值春季,考題是桃花,妾記得很是清楚呢。”
說完,便自顧自說起自己那日考試時是如何苦惱,又是如何作答的。還說,本以為那次考試績不好,結果卻得了個甲等,讓很是意外。
姬陵川接著又問了幾個不同學科的問題,可不論姬陵川問了什麼,宋南歆均能自如回答,語氣始終不不慢,仿佛有竹。
寧親王妃在一旁親眼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鋒,面上始終帶著笑意,朝姬陵川笑道:“好了,問這麼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國子監的夫子
,在考學生呢。”
暫時問不出什麼,姬陵川便也止歇了下來。
宋南歆心中記掛著親王府掌家權的事,尋了個由頭,朝寧親王妃提起了之前撥給管理的別院和鋪子晦地表示了別院和鋪子最近都沒出什麼紕,且自己最近也比較空閑,完全可以為寧親王妃分憂。
寧親王妃哪會聽不出的意思?這是覺得掌管的東西太了,在向要權呢。
正好想起一事,寧親王妃朝后的嬤嬤招招手,從嬤嬤手中的托盤中取過一張邀帖,朝姬陵川遞去。
“七月初四乃是蔣國公老夫人的八十大壽,蔣國公在京都城廣發邀帖,昨日也給寧親王府送上了一帖。”
“蔣老夫人德高重,寧親王府怎樣也要給個面子。川兒,這一次蔣老夫人的壽宴,便由你帶著世子妃代表寧親王府出面前去賀壽。”
“這是你從邊關回來之后參加的第一場宴會,也是你第一次帶著世子妃面,外頭不知有多雙眼睛盯著你們二人,那日到了蔣國公府,川兒你要多顧著些世子妃和侯府的臉面。”
姬陵川接過帖子,肅聲應道:“是,母妃。”
寧親王妃又對宋南歆道:“賀禮就給世子妃來挑選,先把這事辦妥當了,回來之后,我自會考慮讓你再多接一些務。”
宋南歆高興極了。
與姬陵川婚數
月,雖得了個世子妃的頭銜,但一直沒能好好的炫耀一番。這一次與姬陵川一同前去赴宴,正可以讓眾人都看看嫁了個多麼了得的男子。
于是便也甜甜地說道:“母妃放心,兒媳定會好好挑個賀禮,既能彰顯寧親王府的份,又能讓國公老夫人老人家面上有。”
眼珠子轉了轉,主道:“母妃,這次赴宴兒媳能否將意歡也帶上?”
寧親王妃揚了揚眉,意外地看向宋南歆:“哦?為何?”
姬陵川也看著宋南歆,雖沒有言語,但眼中的詢問尤為明顯。
宋南歆看二人都是一臉不解,便解釋道:
“蔣國公這一次廣發邀帖,想必那日定有不青年才俊前去赴宴。意歡如今也到了許嫁的年紀,可一直都沒有定下婚事。兒媳便想著要趁這個機會帶著在國公府好好相看相看,尋個如意郎君。”
姬陵川下意識攥了拳頭,但下一刻又松開了。
這樣也好。
就讓長姐為挑選一個好夫婿,莫要繼續將目放在他上,對他糾纏不清。
對面,寧親王妃贊許地看著宋南歆:“都說長姐如母,你這個長姐雖然比起也沒有大多,但確實對盡到了長姐的責任。好,那便帶上一起去吧。赴宴那日你們都不在府里,正好讓小軒兒過來陪我說話解悶。”
宋南歆承認嫉妒了。
宋意軒那短命鬼到底有哪里好的,不就是夸了寧親王妃一句觀音娘娘麼,哪值得這般另眼相待,寵得像是自家的孩子那般。
> 不行,弟弟在寧親王妃這里討不得什麼好,那對姐弟也別想得到優待。
“多謝母妃諒。”宋南歆低頭應答,掩住了眼底的算計。
離開松鶴院后,宋南歆正打算汀蘭苑找宋意歡提起蔣國公老夫人壽宴的事,還沒等開口和姬陵川告別,就聽得姬陵川道:“姝嵐院可有茶水?”
宋南歆當即反應過來,一臉驚喜道:“有,世子喜歡喝什麼茶,妾那里都有!”
看來是剛才有關于國子監的那番對話起了作用,姬陵川果然試圖開始與自己親近了!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與他更近一步!
姬陵川手指了藏在袖子里的那個九連環,微微頷首,避開宋南歆那傾慕的目,向著姝嵐院走去。
姬陵川與宋南歆一同回到姝嵐院的畫面讓姝嵐院的下人們都極為意外,宋南歆一進門便招呼婢們準備茶,一時間宜湘閣是忙得熱火朝天。
垂墜的珠簾被婢向兩邊挑開,姬陵川穿過花廳,被宋南歆引進了外間。
姬陵川站在外間中央,目朝珠簾后面的屏風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朝四周看去。
這是頭一回在白天時如此仔細的打量宜湘閣部。
與他驚濤院的簡潔所不同,宜湘閣的擺設講究又富,兩側的柜架和多寶閣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珍玩擺件,既有瓷瓶,也有玉璧、石雕,都是品質上乘之,將這小小的子閨房裝點出了幾分富麗堂皇的覺。
姬陵川看著這滿墻的名貴珍玩,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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