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心理博弈

至於他祖上宣國公，那確實稱得上一代戰神。

草出。

跟著大乾的太祖從南打到北。

號稱汪十萬，稱軍十萬不可敵！

為大乾王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

一赫赫戰功，直接在開國之後，其爵位便了世襲，但可惜汪家連續幾代人站錯了隊，押錯了寶。

到了如今這個時代。

趙定若是不提，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他汪家乃是軍馬起家，而非現在的文弱書生。

“都是，下的錯，後輩子孫無能，給祖上丟人了，隻是讓下沒想到的是，都快三百年過去了，王爺您居然還能記得下的祖上。”

說著，汪僖不由得又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的呢，還是故意在趙定麵前做做樣子。

看你這哭的樣子，我想你宣國公一脈一代目要是在世，估計怎麽著都會氣的打死你吧。

趙定心底翻了翻白眼，歎道：“唉，宣國公畢竟是一代戰神，畫像更是至今還留在皇宮的陵元殿，配皇家香火，我這個趙氏子孫，自然會銘記的。”

說完，趙定又問道：“你們汪家如今過得如何？”

“自然是不及祖上榮了。”

汪僖自嘲一笑：“到了下這個年代，整個汪氏族人，還在朝堂為的也就下一人了。”

我去，堂堂開國功臣，後代居然這麽慘？......那我好像明白，你小子為啥要走這一步了.....

自知上升無路，沒關係，沒親朋，更沒有“伯樂”，一輩子熬到死了，沒準就提升一級，當個戶部的郎。

五品的郎，可不是公爵這種世襲的爵位。

一旦退了，那後代基本上就要從頭開始。

萬一子孫後代再沒有出息，那基本上涼了，除非哪天遇到“好心人”想借殼上市的，否則的話，汪氏這一脈，基本上就徹底的沒落了。

“忽然很理解你了。”

趙定嘖嘖兩聲。“祖上出自名門，是大乾的世襲爵位，但奈何祖上連續幾代作死，站不好隊，害得到你這一代，連軍方的勢力都丟了，隻能靠著姻的關係撈個文職，可姻親的關係終究不持久，能用一代不能用兩代。

看著祖上的榮到了自己這一代，可能徹底的消失，心底不甘心，但又沒有真正建功立業的機會，沒了建功立業的機會，想恢複祖上的榮幾乎不可能。

一麵是家族的徹底衰敗，一麵是祖上榮不再，作為後人，你想延續一下家族的希也是在理之中，

但可惜，用這種方式就不對了。”

汪僖麵微變：“下，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麽。”

趙定笑了笑，“我看過你的卷宗，也讓府司的人去查過你的底細，你是天元六年的參加鄉試的舉人，但天元九年的科舉沒中，故而隻是一個舉人的份。

但你為了舉人也就有了朝當的機會。

你等了六年。

後麵你終於看到了一個機會，吏部有一個主事到了年紀辭回鄉，你瞅準了這個機會。

再加上靠著你姑姑是周興的夫人，於是你賣掉了汪家到你這一代所剩下大半的家產，給周興，讓周興上下活，這才有了你補缺戶部的機會。”

趙定一邊回憶著府司遞上來的汪僖檔案資料，一邊慨著。

不得不說，就從這些記載著汪僖生平的檔案來說，汪僖這個行為並沒有錯。

一個祖上曾有榮，但到了自己這一代已經衰落的人，自然不甘心當一個普通人，想著就算恢複不了祖上的榮，但到了自己這一代，怎麽著也不至於繼續徹底的衰落下去，故而有些行為也是可以理解。

再說了，場那一套，懂的都懂。

有機會不把握，那就是這輩子沒機會，當然你把握了，那也不一定是機會就是了....

“說實話，看了你的生平，我也是慨，若是換做是我，我估著也會如此。”

趙定笑著看著汪僖。

汪僖陪笑道：“王爺，你這話說得，您是天潢貴胄，一出生就站在絕大多數人的做夢都達不到的起點，哪裏是我這種小人能比的。”

至於趙定剛才話裏提的賄賂周興這事，汪僖倒也沒有在意。

一來趙定沒證據，二來這也是大乾場不文的潛規則。

你不給錢，為啥我要提攜你？

是吧！

所以眼見著自己這是被趙定穿，汪僖倒也沒有表現出心虛。

因為這事查不得！

“你想著恢複祖上榮是沒錯，你想著家族在你這一代的手裏不至於徹底的衰落下去也沒錯，可你勾結周興，破壞了朝廷的規矩，那就是錯了。”

趙定話音一轉，麵微寒的看向汪僖。

汪僖麵再次微變，卻依舊故作不懂道：“王爺，你這話下不懂。”

“那就說一些你懂的。”

趙定沉聲道：“你了戶部，也終於夢寐以求的，讓你汪家在你這一代終於再次踏足了大乾的場，本來你是滿意自己目前的這個職，一方麵有朝廷的俸祿，一方麵有周興這個靠山在。

隻要周興一日把持國子監，周善一日把持戶部，那你這個和周家有著姻親的人，遲早有一天會被提拔。

搞不好在大限到來前，能弄個三品戶部侍郎當當。

雖說是即便當了三品的戶部侍郎也不足以和你祖上的宣國公相比，但至能在你汪家的族譜上，能撈一個中興之祖的名號。

但壞就壞在，周興被調離了國子監，而且還被打發到了翰林院去修書，其實周興倒不倒，你一開始也並不在意，因為你心底覺得即便周興倒了，你還有周善這條大，但你沒想到的是，周善這人惜羽翼，更加在乎周家的傳承，所以更加瞧不上你這種靠著姻親攀附他周家的人。

所以在這種況下，你基本上沒有升遷的機會了。

而這個時候吧，恰好周興找到了你，想和你借著這場科試弄一筆銀子，也為了讓我這個當初一手趕走他的燕王麵皮丟盡。

所以你們決定借著職位的優勢，倒賣一些名額。

你自然是不敢的，但你聽周興說，這件事還有湘南王和齊思王參與其中，所以你決定幹了！

因為你想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再怎麽樣也不會砸到你頭上，但若是不幹，你這汪家中興之祖的名頭基本上沒了，甚至搞不好，你汪家還會在你這一代徹底的沒落。

因為你當初為了得到這個職，真的是把家裏能賣的都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