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呼吸了一口氣，余看了眼站在口很是焦急的人影。想了想后，還是走了過去，在的目下，把那塊洗臉的棉帕拿了下來，沾了水后擰干。

“把臉抬起來。”

齊繡婉噎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看他。

眼睛紅腫，鼻頭也紅得厲害。

周衡拿著帕子給了臉，水汽冰冰涼涼的，凍得一哆嗦。

替著臉的時候，周衡琢磨了一下，而后道：“往后不會再嚇你了。”

聽到這話，剛剛因張他而把事都暫時忘記了的齊繡婉，頓時回過了神來。

對，還在生氣！

想到這，在等他把帕子拿開了后，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轉走了山。

周衡怔了怔，隨即看著進了山的后的背影，無言的搖了搖頭。

這小啞的脾氣確實是日漸一日的漸長了。

周衡在外邊吹了一會冷風，等再進去的時候，那已經沒油了的油燈“啪”的一小聲就熄了。

關上門，黑上了床。

旁傳來的是均勻的呼吸聲，小啞應當是睡著了。

不過是進來了一小會就睡著了，可見是真的哭累了。

***

小啞的脾氣確實是漸長了，或者說以前的脾氣可能就不小，所以到第二日還是沒消氣。

一張小巧致的臉蛋都快板和周衡那面無表且冷漠的臉一樣了。可當周衡給臉，端藥過來給喝的時候，表卻有些繃不住，還帶著些不安。

因為鬧脾氣鬧得也沒底氣。

齊繡婉也就早上醒來那會朝著周衡輕哼了一聲，但沒過一會就后悔擺臉了。而且周衡也是一早上也沒和說話，讓心里邊忐忑得很。

人在屋檐下。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靠著人家治病，且他昨晚也沒對做什麼，也就是嚇了一下而已。

雖然周衡是過分了些，可生氣太久會不會太矯了？

待吃了粥喝了藥后，周衡去水潭邊上清洗東西，而沒有跟著過去，則是與小瘸子一塊待在山中。

看著地上搖著尾的小瘸子，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著小瘸子，在心里邊自言自語。

——小瘸子，我要不和你主人和好？

——但要是他不搭理我怎麼辦？

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決定主服。

看了眼桌面上的茶壺，想了想還是上前倒了半碗水。隨而小心翼翼的端了出去，心想等周衡回來的時候正好遞給他喝，如此一來他也會明白想要和好。

端著半碗水到了口外。正想朝水潭去，看周衡有沒有回來。可這時卻見周虎氣吁吁的背著一籮筐的東西上來了。

周虎停在木欄門外，看到口外的齊繡婉，咧一笑喊了一聲“嫂子”，白齒黑臉很是分明，讓人無法不在意。

齊繡婉愣了一下，然后走端著水走了過去。

周虎問:“周衡哥在家不？我娘讓我帶著這些糧食上來。”

齊繡婉點了點頭，表示周衡是在的。

走到了木欄門后停了下來。看了眼他，然后又看了眼碗中的水，有些為難。

周虎似乎也知道的為難，說道:“嫂子我幫你端著水。”

聞言，齊繡婉點了點頭，然后把水遞給了他。

才把水遞了過去就傳來了周衡的低沉的嗓音:“你上來做什麼？”

齊繡婉和周虎均一愣，不約而同的轉頭過去。

周衡提著一個木桶和一張的皮子，就站在數步之外沉著臉的盯著二人看，目從周虎手上那碗水掃過，隨之看了眼齊繡婉。

明明二十來天前怕人怕得要死，見到個狗崽子都把嚇得大驚失，現在卻是已經膽子大得能給客人端茶倒水了。

被周衡看了一眼，齊繡婉有一瞬間覺得莫名的心虛，但隨即又不解自己心虛什麼。

雖然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但看到他那黑沉的臉，頓時又慫了，不敢主和好。

他這樣，好似在生氣。

約莫周衡在周虎眼里沒有什麼變化，所以咧笑道道:“我娘昨天知道周衡哥你給了我那麼多的銀子，所以讓我送些玉米和地瓜上來。”

在周虎說話的時候，齊繡婉默默的低下頭，然后用手腕把卡主的木欄門打開，再而轉了快步的走回了山。

周虎這才似乎察覺到了氣氛有些微妙，愣了愣，隨即端著一碗水看向周衡。

“周衡哥，嫂子這是怎麼了？”

周衡從小啞的背影收回了目，看向周虎，沉默一息才如實道:“我昨晚嚇了，在生悶氣。”

作者有話要說： 周衡:在生悶氣。

小啞:不，是你太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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