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開始了,吳道子的那幅畫居然不是軸,難道全場還有比它更貴的拍品?
吳道子擅長山水和人,這次拍的是子拜觀音,這幅畫我想要很久了。
起拍價就不算便宜,十萬塊舉一次牌。
其實拍賣是一場心理戰,玩好了能用相對便宜的價格拍下心儀的拍品。
所以,我再想要的東西,前半場我是本不會舉牌的。
吳道子的畫一般都是熱門,今天好幾個買家拍了,你爭我奪的好不熱鬧。
隨著價格水漲船高,有的人漸漸退出爭奪,價格已經飆升到三百萬了。
這其中不乏有人故意抬高價格的,就是坐在我對麵的胖子。
他一直樂此不疲地舉牌,我跟他四目相接。
為什麽這麽篤定他不是買家,因為每次沒有人拍了他就明顯慌起來。
吳道子的畫我是很想要,但是超過這個數就劃不來了。
我不是藝家,我隻不過是有點臭錢的商人而已。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每次那個胖子張的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去看坐在我前麵的溫采音。
我明白了,溫采音又在使壞,不想讓我拿下那幅畫。
那如此這般,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不想讓我拿下,那我就讓男人破費,讓疼。
於是,在主持人快要喊出第三次的前一秒,我跟顧言之甜甜一笑,舉起了牌。
那胖子如釋負重的表讓我心裏更加篤定了我的猜測,溫采音真是小家子氣,整天打這種小算盤。
胖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再次舉了牌,於是正場隻有我們倆在舉。
他舉一次我舉一次,主持人都眼花繚,開心的聲音都變調。
“顧太太三百五十萬一次...”
“那位先生三百六十萬一次...”
“顧太太三百七十萬一次...”
明明隻值三百萬的畫,愣是被哄抬到六百萬。
我一向理智,一般再喜歡的東西超過了我心裏預期的價格我是不會要的,但是今天不同。
反正又不是我付錢。
別說六百萬了,就是六千萬六個億,我今天耗死也要拿下來。
老公有錢,就是這麽任。
哦,是前夫。
就這樣一路膠著下來,接下來就是心理戰了。
我歎了口氣,六百一十萬的牌我沒著急舉,顧言之看我一眼,我說:“太貴了。”
坐在我邊的顧媽媽立刻聽見了,輕輕拍了一下顧言之:“筱棠喜歡,一定要拿下。”
於是,接下來的牌是顧言之舉的,估計溫采音是看到顧言之舉牌了,所以那個胖子跟我們糾纏了幾個回合之後就放棄了,最終以六百八十萬拿下來。
主持人宣布:“恭喜顧先生顧太太。”
我和顧言之上臺領取拍品的號碼牌,微笑著跟眾人示意點頭。
目掠過溫采音的臉,的表極為複雜。
中場休息,賓客們去宴會廳吃點東西,二十分鍾後下半場開始,下半場隻有兩個拍品,軸的據說是頂皇冠。
我對皇冠沒興趣,雖然吳道子的畫拿的有點貴,但又不是我付錢。
我去洗手間,在盥洗臺洗手的時候,不出意外地遇到了溫采音。
在我旁邊慢條斯理地洗著手,語氣不明地開口:“恭喜啊筱棠,高價得到了你想要的字畫,不過六百八十萬,高出市場價三百多萬啊。”
聽的語氣,又是有點嫉妒,但又告訴自己得幸災樂禍,是我吃了虧。
我一邊甩著手上的水一邊笑嘻嘻地跟說:“沒事,老公付錢,我老公和婆婆疼我,沒辦法。”
我手上的水甩了一,向後躲了躲:“傅筱棠,你有沒有點素質。”
“沒有。”我用紙巾手,笑容可掬。
“你和顧言之已經離婚了!”
“對啊,但是我懷孕了啊。”我了我的小腹。
看也不看一眼,冷笑:“你別忘了,是假的!假的永遠真不了。”
“那可不一定。”我從邊走過去,有意無意撞到的肩膀。
氣壞了,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傅筱棠,我可以隨時把你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缺德的,你讓伯母他們空歡喜一場...”
嘖嘖嘖,溫采音又在跟我說仁義道德,真的好惡心。
我看著:“你可以跟顧言之生一個,給他們一個實心的歡喜。”
“傅筱棠,你以為我們不會?”忽然得意起來:“我和言之準備過段時間就結婚。”
“你還是別生了。”以為說這種話就能刺激的了我?
“什麽意思?”
“你生兒子沒屁眼啊,何必禍害小孩子?”我大笑著往前走。
溫采音快要被我氣的原地炸了,喜歡裝名媛,那我幹脆跟市井到底。
我們經過一個房間,忽然聽到從裏麵傳來了顧媽媽的聲音。
“那個皇冠,一定要拿下來的,言之,你要杜絕剛才的事再次發生。”
“筱棠不喜歡飾品。”
“那個意義非凡,而且全世界隻有那一頂,筱棠懷了我們顧家的第一個長孫,這個是我們送給的禮。”
我聽了一耳朵就飛快從門口走過,不喜歡聽別人講話。
回頭看,溫采音還站在門口,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喂,還不走?要聽多久?”
這才邁步子不不願地走開。
當走過我的邊的時候,我能覺到,的戾氣要把整個屋頂給掀翻了。
咬牙切齒地跟我說:“你何德何能?”
我笑而不答,手放在我的小腹上麵:“你猜?”
“假的!”淑的假麵終於撐不住了,咬著牙跟我低吼:“傅筱棠,你還要不要臉?你是假的,假的!”
“不是我說的,是顧言之說的,你知道為什麽顧媽媽這麽開心嗎,因為顧言之跟說我懷的是雙胞胎,所以你不如去問問顧言之,為什麽要這麽說?嗯?”
我在溫采音氣的原地炸之前揚長而去,我沒興趣看一個吃醋嫉妒的人歇斯底裏的模樣。
經過展廳的時候,我看到了那頂軸拍賣的皇冠,果然是稀世珍寶,的讓人忘掉了呼吸。
連我這個不怎麽喜歡這種奢華的飾品的人,都呆呆地看著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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