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一個人癱坐在沙發上,平復了好一會兒緒,才把霍遠琛扔到地上的卡片撿起來。
是霍父生日的邀請卡。
大概是因為上次在帽子店的巧遇,戚珍才會送這張邀請卡給。
溫黎苦笑。自從溫家沒落以后,已經快十年都沒有見過霍遠琛的爸爸,談不上絡,甚至可以說是陌生。況且,以霍父今時今日的地位,想必也不樂意看到出現在自己的生日宴上。
戚珍的盛,只能辜負了。
然而第二天,把邀請卡的事告訴周穎的時候,后者狠狠拍了拍,大道:“你傻啊,那可是霍明琦的生日宴,你怎麼能不去呢?”
溫黎想了想,還是搖頭:“我以前就沒跟霍叔叔說過幾句話,十年沒見,更不知道說什麼了。再說還要買禮給他,以他的份,禮肯定很貴,我破費那個錢干嘛?還是不去了。”
周穎恨鐵不鋼:“我看你就是被霍遠琛給欺負傻了。你想啊,霍明琦的生日宴,來的會是什麼人?肯定會有霍家的人,對不對?你不是想找其他能拿到普瑞特的渠道嗎?同為霍家人,你只要搞定一個,不就不愁普瑞特了嗎?就算你沒能搞定霍家人,那還有霍家的親朋好友,或多或都有點關系,不比你現在打聽強?”
溫黎眼睛亮了:“你說得對,霍叔叔的生日宴,我一定得去。”
不但要去,還要打扮得鮮亮麗地去,那個圈子里的人最會踩低捧高,要給人留下最好的第一印象,以后求人家幫忙,才好說話。
溫黎下本,買了塊質地極佳的玉牌當禮。霍父生日那天,打扮得極漂亮,早早去了霍家。
見到來,戚珍很是高興,拉著的手家長里短地說了好一堆話,后來來祝賀的賓客多了,戚珍更是直接拉了溫黎去幫接待客人。
安雯送給霍父的禮,就是溫黎去接的。
眼皮子不抬一下,稔地把人往里面帶:“歡迎。請進。”
安雯是跟著霍遠琛一起來的。進門的時候心很好,卻在看到戚珍親親熱熱拉著溫黎,給其他貴夫人們介紹的時候,笑容僵住了。
“你……和遠琛哥,認識啊?”臉難看地問溫黎,“你跟遠琛哥……什麼關系?”
溫黎把安排到座位上,這才看了眼后的霍遠琛,語氣很淡地開口:“這麼在意我和霍遠琛的關系?那你呢,和他又是什麼關系?”
安雯沒說話,目希冀地看著霍遠琛。
溫黎便跟著,也盯著霍遠琛看,等他的答復。
男人眉梢了,語氣不輕不重道:“我把安雯當妹妹。”
安雯眼里難掩失。
倒是溫黎,“呵呵”笑出了聲,表古怪,以至于霍遠琛不滿地瞥了一眼。
“又是一個當妹妹的。”溫黎從鼻子里哼出聲,轉回去幫戚珍繼續招待客人。
剛走,安雯就拽住了霍遠琛的手,拽得牢牢的,表也怯怯的:“遠琛哥,你和這個姐姐是怎麼認識的?”
霍遠琛瞥了眼溫黎的方向,倒是不怯場,跟在戚珍后有說有笑的,完全看不出來是頭一次來霍家。
他甚至聽見有人問戚珍,溫黎是不是霍家的兒媳婦?
他搖頭,淡淡道:“我不認識。”
“那……”
“我媽請來的。”
霍遠琛想離開。今天他是主人,要幫忙招待客人。可安雯依舊拽著他不松手。
小姑娘怯場,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向他求助,活像到驚嚇的小鹿:“遠琛哥,你別走。這兒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害怕。”
霍遠琛看了眼席面上坐的人,確實沒認識的。他點頭:“你跟我來。”
溫黎又送了一波客人席,往門口走時,就看到安雯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小姑娘很積極,揚著笑臉沖戚珍保證:“阿姨,您就放心給我吧,該怎麼做,遠琛哥已經教過我了。”
溫黎便沒有再回去。
本來就是來做客的,霍遠琛來得晚,被戚珍抓去頂包,白白給霍家干了半天活,一分工錢也沒有,傻子才繼續回去干活了。
找了個地方休息,等宴席開始了再回去。結果這一找,就找到了霍明奇書房外面。
書房門沒關嚴,有說話聲從里面傳出來。溫黎沒有聽別人說話的癖好,轉要走,卻聽見有人喊的名字。
“溫黎是你帶進來的?”聲音并不年輕,語氣也不太好,覺是個不好接近的人。
溫黎聽見霍遠琛喊了一聲:“爸。”
“我只帶了安雯,溫黎是自己來的。”
霍明奇冷笑了聲:“溫黎的請帖不是你給的嗎?”
“是我給的不錯,不過請過來,是我媽的意思。”
霍明奇哼了聲,道:“你媽媽這些年越發閑的無聊了,什麼人都往家里帶,還把四介紹給別人。剛才有好幾個合作伙伴過來打聽,問是不是你的朋友,真是可笑。”
霍遠琛懶洋洋地“嗯”了聲,沒有多余的話。
霍明奇又說:“別怪我沒提醒你,溫家都沒落多年了,以現在的份,可不夠資格做我的兒媳婦。你將來要結婚的人選我已經看好了幾個,家里都很有背景,你空去和人家見個面,有合心意的就定下來,你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等著安然。”
霍遠琛沉默了一會兒,說:“結婚的事,再說吧。”
“行,我不催你,但你也別讓我等太久。”
霍明奇頓了下,語氣緩和道:“不過那個溫黎確實漂亮,你要是喜歡,可以跟玩玩,只要別,別搞出來私生子,想玩多久都隨你,玩膩了就給一些錢,打發了事。”
”知道了。“
溫黎垂下眼眸,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霍明奇的話雖然說得難聽,但也沒說錯,霍遠琛可不就是跟玩玩麼,而且打發都不需要給錢,只要幾盒藥,相當劃算。
只顧低著頭走路,沒注意和人撞了個滿懷。
對方剛想發作,瞥見的臉,又把罵人的話生生止住,手過來扶。
“沒事吧?”
那人說著話,手在手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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