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剛剛碼好牌,莊家扔了骰子下去,滴溜溜地響。
沒什麼別的聲音,一屋子的人也就把霍遠琛那句話聽得格外清楚。
坐在戚珍上手的牌友一時沒反應過來,笑著調侃說:“遠琛,你和瑾年朋友在車里弄什麼呀?這麼大人了,還……”
那人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閉,尷尬不已。
屋子里越發靜悄悄的,呼吸可聞。
霍遠琛蹙了蹙眉,不耐煩地催促溫黎:“還不拿走?”
溫黎角抿,手去拿。
“溫黎。”孟瑾年媽媽這時候開口了,“長輩問你話呢,怎麼不回話。”
邊說,邊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說說吧,你和遠琛在他車里,弄什麼?”
溫黎沒開口,看著霍遠琛。
他卻不看,隨手把口紅丟在牌桌上,轉離開。
戚珍忙手拉他:“你小子要去哪兒?”
他手,拂開戚珍的手,語氣很淡,很坦然地開口:“我和溫黎發生過關系,不止一次。我想不起來這是哪一次掉的了。”
說完,還十分“好心”地補充了句,“那時候溫黎和瑾年已經分手了,都是單男,有點生理需要,很正常。”
這話的意思是說,溫黎跟他純粹是上的關系,并沒有名分。
他自認為解釋到這一步很足夠了,不想再耽擱自己的時間,大步離開了。
孟瑾年媽媽幾乎是黑著臉問自己兒子:“瑾年,這種不知道自珍自重的人,你還要嗎?”
孟瑾年抿著沒說話。
“你愿意撿遠琛玩膩了不要的人,也要問問這破鞋愿不愿意跟你。”
孟瑾年媽媽冷笑著看向溫黎,“溫黎,你說呢?”
溫黎端坐著一不,臉上沒有任何表,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漂亮卻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直到孟瑾年媽媽又問了一遍,才麻木地轉頭,扯了點虛假的笑意出來。
“我和霍遠琛各取所需而已,怎麼就不自珍自重了?如果我是破鞋的話,那霍元城是什麼?另一只破鞋?”
“你……”
到底是顧忌著霍家,孟瑾年媽媽就在心里有再大的氣,也不好多說,生怕讓戚珍誤會什麼。
站起來,指著孟瑾年命令:“跟我回家。”
孟瑾年猶豫了下,搖頭:“媽,您先自己回,我和溫黎有話要說。”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這時候還跟說什麼?”
孟瑾年堅持,孟母拗不過他,氣得肝疼。
溫黎也氣,氣霍遠琛把兩人的關系當眾說出,也氣他說完了就走,讓一個人面對爛攤子。明明他也有爽到,憑什麼丟臉指責的時候就由一個人承擔。
發消息質問霍遠琛,一時沒防備,被孟瑾年拽著手,蠻橫地一路拖出去。
“孟瑾年,你干什麼?你放開我!”
大喊大,卻無濟于事,孟瑾年把整個人塞進車里,在跳車之前,作利落地用安全帶把固定到座椅上,又扯掉行車記錄儀的電線,把手腳捆牢。
孟瑾年依然不放心,干脆扯下領帶塞進里,不許發出聲音,這才心滿意足地坐到駕駛位上。
溫黎沒想到他力氣能有那麼大,反抗了,呼救了,可男之間的力量相差太懸殊了,霍家別墅里的人又故意裝聽不見,只能被孟瑾年綁一只粽子。
孟瑾年一路飆車,毫無方向地開,也不知道闖了多個紅燈,最后徑直出了市區,開到一片荒地上。
他停下車,目直直地看著外面。看著看著,他忽然扭頭,沖溫黎邪氣地笑起來。
溫黎快要被他的舉嚇死了。
這地方鳥不拉屎,外面什麼人也沒有,正值嚴冬,地里連草都沒有。完全就是毀尸滅跡的絕佳場所。
“溫黎。”孟瑾年的笑容忽然變得很溫,他手,指尖輕輕臉頰,一下又一下,作緩慢又輕,像在什麼稀世珍寶。
“溫黎,我你,很很你。”他邊說,便溫地把鬢邊的碎發捋到耳后,而后便看著瑩白的耳廓發呆。
“你真。”他說著,俯親了親耳垂。
溫黎嚇得皮疙瘩都起來了,“嗚嗚嗚”個不停。
“溫黎,你太壞了。你傷了我的心,知道嗎?”
孟瑾年說著,又湊過去親的眼睛,瓣抵著眼瞼,輕輕低喃,“怎麼辦呢,溫黎,我生氣了,忍不住想要懲罰你。”
說著,又去親臉頰,“可我舍不得打你,我太你了,溫黎,我更想擁有你。”
溫黎冷汗都冒出來了,眼看著孟瑾年又朝過來,什麼也顧不上了,努力抬起雙腳朝他踢過去。
可終究是被捆著,作遲緩,不但沒踢到人,還反被他握住了腳踝。
“為什麼要反抗?”
孟瑾年半抬起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溫黎。他眼里有明顯的怒氣,角卻含著溫的笑意,整個人看上去可怕極了。
溫黎說不出話,只能狠狠瞪他。
他也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又笑出聲來:“你不是喜歡在車里搞嗎?怎麼,能和霍遠琛搞,不能和我搞?你就這麼賤嗎?我媽說得沒錯,你就是個被霍遠琛玩膩了的破鞋。”
說著說著,表又忽然變得哀傷起來,眼眶也紅了,一眨眼,兩滴淚落在溫黎臉上。
“我小心翼翼把你捧在手心里好幾年,你什麼都不肯給我,溫黎,為什麼?我就那麼差勁嗎?你告訴我,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霍遠琛?”
他一遍又一遍地提問,卻本不給溫黎回答的機會。
“嗤啦——”
溫黎領被他蠻橫扯開,出雪白的鎖骨和口。鎖骨上的草莓還殘留著淡淡的印記,越發刺激得孟瑾年越發紅了眼。
“賤人!明明是誰都可以玩的爛貨,只會在我面前假正經。”
他邊說,邊用力去鎖骨上的印記,越是不掉,越是著急,最后干脆上手去掐。
溫黎不上氣,雙手胡揮舞了好兩下,綿綿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