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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天還在裝瞎嗎》 第385章 番外:海上升明月(二)

從聽政到議政,再到后來的乾綱獨斷,也不過兩年而已。

彼時,溯兒已回到龍椅之上。

行事是有鋒芒的,的鋒芒,也愈發不加收斂。

“攝政王,淮南平一事便由你去。”

以命令的姿態語氣,對宴清風做出安排。

宴清風晦暗不明的看一眼,卻對上了溯兒的目

溯兒也睜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當著眾人和溯兒的面,他不會拒絕,以免拂了的面子。

但下朝之后,在勤政殿中,他們發了第一回爭吵。

“淮南那就幾十人搞事,用得著我親自去?”

卓明月在案牘邊坐下來,“你眼里的小事,是淮南的大事。”

宴清風走到面前。

“淮南路途遙遠,一來一回一個月便過去了,那朝中怎麼辦,朝中就無大事,用不著我了?”

卓明月輕描淡寫的說:“朝中有我。”

宴清風已然察覺到不對勁。

如今他被太后指派到淮南去,朝中竟然也無反對的聲音了。

“卓明月,”宴清風涼聲說,“這回我去,但你別太過了。”

卓明月真心實意道:“你親自跑淮南,淮南百姓必定頌德于你。這般揚名立萬之事,怎麼能算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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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千里之外的地方,名聲再好,又有何用?

宴清風憋著一口氣,親自去淮南理這樁事。

等到他回來,眾人替他接風洗塵的那一日,他察覺到眾人有些言又止。

“太后沒來?”

眾人的臉有些晦暗不明,卻誰也不敢開口。

番薯忍不住說:“太后收了幾個男侍,個個貌比潘安有模有樣的,昨晚怕是累著了,今日過不來。”

門外卻傳來一道清麗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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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我若再來晚一些,可就聽不見你在此胡言語壞我名聲了。”

卓明月盛裝華服從外而后侍手捧著一柄和田玉雕的劍,呈到宴清風面前。

“攝政王,這是本宮贈你的凱旋之禮。”

笑著看向番薯,“但有一話,早就想與攝政王說了。自家的狗再疼,也不是什麼場合都該帶出來的,這咬傷了人,多尷尬啊。”

宴清風知道,這是要他當眾把番薯支開的意思。

可一旦他依了,無疑又是他向太后低了一頭,如今到了都能干涉自己手下的地步。

威風,滅自己士氣,還那麼多大臣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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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酒,并未及時搭理。

卓明月坐到他邊來。

有大圓桌的抵擋,無人看到,將手掌搭在了宴清風的上。

指尖在他上輕點,里的話卻生

“攝政王,這馭下可不是小事,馭下不嚴,何以治國?”

宴清風子僵了半晌。

漲紅。

總是有法子他妥協的。

最后手拿開的手,對番薯道:“你出去。”

番薯痛心疾首地看了主子一眼,又瞪向卓明月,在卓明月笑著舉杯敬桌上所有人之時,番薯憤而離開。

……

酒宴結束,宴清風去了趟太后宮中。

夜,錦瑟宮中竟然歌舞升平。

在那殿中飛袖起舞的,

是幾個著膀子的男子,個個寬背窄腰,眉清目秀。

而卓明月醉臥在周晚瑩的懷里,一位著風涼的男子正與杯酒。

等他們喝完這酒,男子出手臂,宴清風過去一腳踹在他背上。

弱的男子跪倒在卓明月面前,眼尾泛紅。

“太后娘娘,奴才做錯了什麼?”

“沒事。”

卓明月溫聲安了他,從晚瑩懷里起,放下琳瑯銀雕酒杯,對宴清風道:“攝政王怎的發這樣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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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熏紅,眉眼里著霧蒙蒙的醉意。

宴清風指著那男子,語氣涼如冰霜。

“這什麼東西?嗯?”

“攝政王糊涂了,”卓明月悠悠說,“這是你我的子民啊。”

宴清風擺擺手,琴聲歌聲驟停,跳舞的男子們慌忙退出去。

跪地獻酒的男人挪膝蓋,離攝政王遠些,靠卓明月更近些。

卓明月盈盈起,護在弱男子前。

“攝政王夜闖我錦瑟宮,是想做什麼呢?”

宴清風抑著怒氣,質問道:“你知道你在干什麼?這會兒不怕留罵名了?”

卓明月反問:“哪個太后不賞歌舞,這算哪門子的錯?”

宴清風額邊青筋暴起。

他拿卓明月沒辦法,總能拿別人開刀。

“周晚瑩!”

周晚瑩心想完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一個被邀請來共賞男的人有什麼錯?

舉起手,向天起誓。

“我作證,太后只是賞歌舞,喝個酒,別的什麼都沒做!”

宴清風只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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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一個字。

“滾。”

周晚瑩不放心,看起來這兩人要大吵一架,生怕卓明月吃虧,怎麼肯走。

卓明月輕飄飄的對說:“沒事,你先回去。”

“那你自己小心,”周晚瑩湊到耳邊說,“別跟他對著干,服個算了。”

畢竟宴清風的脾氣,本來算不得好,只是被制了而已。

真要踩到了他底線,誰知他會干出什麼事來,看他這眼神也像是要吃人。

卓明月很敷衍的“嗯”了聲。

“安心,沒事。”

周晚瑩走前,還把跪在地上弱柳扶風的男子也帶了出去。

原本香艷熱鬧的殿中,便只剩了宴清風和卓明月兩人。

卓明月點了點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聊。

宴清風站著不

他語氣算得上刻薄,“這麼多男寵,你這塊地也不怕被耕壞?”

哪怕與之茍且的是別的人,秦時或者巫馬陵,再不濟張驚鵲,他也不會如此怒不可遏。

竟然與這些個下賤的伶人為伍,和那樣一個男不男的玩意兒喝杯酒,宴清風想到方才看到的畫面,頭皮都要炸裂了。

卓明月眉眼輕佻,扶鬢道:“小題大做些什麼,哪個太后不養面首,這是件多稀罕的事嗎?”

如此理所當然,仿佛讓男寵伺候一事,就跟出門賞花那樣尋常,倒顯得他無理取鬧了。

宴清風腔里有無名怒火,四竄,愈燃愈旺,如何也熄滅不了。

他一把握住手腕,把從椅上拉起來,往寢殿里拖拽。

“你缺男人,我也是男人,剩下的事,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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