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時麥有一種覺,好像程牧在寬一樣。
自從祝鳶和池景行在一起后,的心里一直有種擔心,但似乎在這一刻,忽然就有些釋懷了。
即便是祝鳶最好的朋友,也無法去替解決掉一切。
就算愿意幫忙,那麼要強又從來不喜麻煩別人的祝鳶又怎麼會心安理得的接。
時麥松了口氣,看向窗外。
海市的夜景很,回國以來,似乎是第一次這樣平心靜氣地欣賞著這座超一線城市的夜景。
漆黑的車窗上倒映出程牧的側面廓,在怪陸離的燈火中明明滅滅。
時麥微不可聞地笑了笑。
不得不說,看慣了吊兒郎當把什麼都不當一回事的程牧,此刻專心開車的他,倒顯得有幾分好看。
席琳迪翁的聲音從車載音響中傳了出來,悉的旋律響起,似乎讓人一瞬間回到了上個世紀的巨大船里,滔天的大海埋葬了那段刻骨銘心的,卻讓世人永遠銘記。
時麥輕輕閉上眼睛。
一道有些凌厲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片平靜。
程牧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了皺眉,正打算連接到藍牙耳機里,車子卻在這個時候晃了一下,手指不小心點到了免提外放。
程牧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見一道啜泣著的聲傳來。
“程牧,你在哪里……”
車的氛圍頓時僵住。
時麥緩緩睜開眼睛,眼眸里看起來沒有一緒。
程牧很快掛斷了電話。
兩分鐘后,車子在馬路一側靠邊停下。
程牧熄滅引擎,拿著手機開了車門,很快地看了時麥一眼,走到不遠打了個電話。
時麥也不著急,倚靠在背椅上,抬眼看著漫天的黑夜。
幾分鐘后,程牧回到車上,發引擎。
一路無言,只有在快到家的時候他才輕聲開口。
“我一會兒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時麥沒說話。
到了程家別墅,時麥松開安全帶,拉開車門。
關掉車門之前,似笑非笑地看著程牧。
“夜深重的,那邊要是實在有急事,也可以不必回來。”
程牧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卻聽見時麥的聲音又冷了幾度。
“只是回來的時候,麻煩準備好結婚證,直接民政局見。”
說罷,關上車門,徑直回到別墅。
程牧看著回去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心下莫名有些煩躁。
他了眉心,想起電話里那人嗚咽的哭聲,還是決定先過去看一看。
到了市中心不遠的一公寓,程牧輕車路地將車停在了停車場,乘坐電梯,輸開門碼。
幾乎是開門的一瞬間,一道纖瘦的影撲了過來,穩穩地撲進了程牧的懷里,帶著一陣士香水和洗發的味道,鉆了程牧的鼻腔。
程牧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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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聞地皺了皺眉,沒有回應,頓了頓,終究也沒有推開,只是用手掌拍了拍的后背,沉聲問道,“思鯨,出什麼事了?”
林思鯨,近兩年小有名氣的藝人,以清純玉、國民初的名號嶄頭角,一張極顯態的小臉加上致的五,讓整個人看上去總是小巧伊人的模樣。
哭了好一會兒才從程牧的懷里抬起臉來,一雙大眼睛哭得通紅,鼻子一一的。
“程牧,他晚上又給我打電話了,說我不給他錢的話,他就會把照片和視頻發給。”
林思鯨聲音哽咽,委屈得不行。
程牧皺了皺眉,“先進屋再說。”
林思鯨這才搭搭地放開他,跟著他進了屋子。關上門。
程牧坐在沙發上,神有些嚴肅,和他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截然不同。
“之前不是給錢買斷了嗎?為什麼還會有照片?”
林思鯨抿了抿,看上去又要哭得樣子,“我不知道他到底拍了多……還有多底片……都怪我,當初的時候太相信他,他說他不會給任何人看的……”
程牧看了一眼,移開視線,輕輕嘆了口氣。
“報警吧。”
林思鯨猛地抬起頭來。
“程牧,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報警?”林思鯨哭著說,“這件事一旦泄出去,我的形象毀滅,公司的違約金,目前所有和品牌方合作的賠償金,我一輩子也還不完啊。”
程牧反問,“那你就甘愿一輩子被他牽著鼻子走?他一要錢你就給?難道你當初不顧一切要走這條路的目的就是為了當明星賺錢給他花?”
也許是被程牧懟得啞口無言,林思鯨張了張,沒說話。
半晌,垂下眸來,眼眶中的眼淚泫然滴。
“程牧,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
話沒說完,程牧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皺起眉來。
“你怎麼又提到那些事了,”他沒有看,拿出一支煙夾在手指中,“過去多年了。”
林思鯨抬眼看著他,忽然心里就難得。
這些年來,唯一一直陪伴在邊的,只有程牧了。
當年,的父母有了弟弟之后不怎麼管,把寄養在了親戚家里。
幸虧自己爭氣,努力學習考取了全額獎學金,出國留學。
但獎學金遠遠不夠國外的日常開銷,不得不空去白人餐廳打工,小時費高,小費也不。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了程牧。
當時的正在被幾個白人調侃搭訕,用英文拒絕了多次后對方仍然很冒犯,一怒之下用中文罵了句臟話。
這一幕被剛進餐廳的程牧撞見,是他出面解圍,將帶了出來。
他跟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是中國人?”
獨自在外漂泊,聽見國人的聲音,再加上剛才所的委屈,林思鯨憋了好久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那個時候的天真懵懂,心思單純,還不懂得利用眼淚讓在乎自己的人妥協,一切都是出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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