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被池景行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呆了一會兒。

池景行掀起眼皮看著，等待的回答。

祝鳶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

“沒有了，只有賀嶼。”

池景行微不可聞地挑了挑眉“沒和霍與川談過？”

祝鳶皺眉“他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和他什麼時候在一起過？”

池景行不置可否。

祝鳶以為他只是燒糊涂了，有些神志不清地問了這個無聊的問題，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忽然，池景行在后沉沉開口了。

“要不要和我試一下？”

祝鳶完全沒懂他的意思，怔了怔，本能問道“試什麼？”

回過頭去，撞上池景行那雙幽幽的眼眸，像是一艘沒有航向的帆船撞進了深不見底的漩渦，沒等辨別方向，便已經沉溺其中。

他目沉沉地看著，眼底似乎有某種緒在閃。

氣氛就這樣僵持了半分鐘。

祝鳶眼眸微閃，清冷的面龐泛起一不太明顯的紅暈，畔揚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來。

“池從前都是這樣給生表白的嗎？”

池景行皺了皺眉“我沒有和人表白過，只是問問祝小姐的意見，你有拒絕的權利。”

祝鳶垂眸看著池景行的臉。

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

想問他為什麼忽然提出這樣的問題，想問他是因為真的喜歡上了自己，還是因為他心里的那個人回來了，所以想靠著逃避。

但是什麼也沒有問。

坐在床畔，似乎是第一次，很認真地直視著池景行的眼睛。

“沒有誰會稱呼自己的朋友為小姐的，”祝鳶說，“池景行，我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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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看了一眼，嗤笑了一聲。

“有多麻煩？”

祝鳶想了想，問出了那個之前一直有些逃避的問題。

“為什麼？是因為蘇梨嗎？”

池景行忽然就有些煩躁地了眉心。

“我說過了，我是我，是，我做什麼事，和沒關系。”

祝鳶沒有說話。

就在池景行以為還要繼續問什麼問題的時候，祝鳶卻站起來了。

“好，你說沒關系，那我相信你，每個人都有過去，你不曾在意過我的過去，所以我也不會苛刻你，只是有一件事，”祝鳶頓了頓，說，“從前我沒有名分去管你和之間的事，但現在有了，我希你不要經常和見面。”

池景行似乎是沒想到會突然說這麼多話，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祝鳶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好像有點過激了。

在監獄里待過兩年，說話做事變得一板一眼的，時常給人的覺莫名嚴肅。

給自己找補了兩句“當然，我不是在限制你的友自由，正常社沒關系，就是……不要太親就好了。”

池景行慢慢笑了。

他覺得有點意思，手攬過祝鳶的腰，手上。

“什麼算親？這樣嗎？”

霍與川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就目睹了祝鳶躺在池景行上的這一幕。

他步子一頓，目微沉。

祝鳶意識到有

人進來，連忙站起來。

還以為是陳明恩有什麼事要找池景行，結果起一看，竟然是霍與川。

“與川？”祝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池景行，走上前去，“你怎麼來了？”

不對，他怎麼知道在這里。

霍與川的眼神不聲地掃過池景行，落在祝鳶上。

“剛才聽見有護士說你在這里，我以為是你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不好意思，打擾了。”霍與川的表看上去很平靜。

祝鳶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是……他生病了，我在這里陪他。”

霍與川沉一聲，才看向后的池景行。

“不好意思池，打擾了。”

“不算打擾，”池景行笑了笑，“霍醫生一向對祝鳶很關心。”

話里似乎有嘲諷的意味，祝鳶覺兩人之間的氣場有些不對勁，及時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我送你出去吧。”

……

走出病房后，祝鳶莫名覺得有些尷尬。

雖然和霍與川也認識了這麼多年，但讓他親眼看見自己和池景行在一起，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倒是霍與川先開口道歉了。

“不好意思，我是應該先敲門的，主要是太擔心你了，所以問到病房號就直接進來了。”

霍與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很溫。

祝鳶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你的手好些了嗎？我前天來看你，護士說你休假了。”

霍與川頓了頓，說“我回了一趟老家。”

霎時間，祝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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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與川回老家，應該是因為楊萬的事。

自從楊萬因為自己的舉報而面臨牢獄之災后，也聽時麥說過，楊萬到聯系曾經的學生，看有沒有律師或者有權有勢的學生能幫他一把。

而霍與川作為楊萬曾經資助過的學生，現在也算是小有就，楊萬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任憑他有天大的后臺，攤上那麼大一筆債務，沒有人敢接手。

“祝鳶，其實我現在才發現，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你，”霍與川突然說，“你比我想象中堅強很多，而且你也真的做到了你想做的事。”

祝鳶在心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人被到絕境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祝鳶苦笑了兩聲。

霍與川問“你覺得你現在過得開心嗎？和池景行在一起，真的不會委屈嗎？”

祝鳶愣了一下。

隨后，笑著搖了搖頭。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他對我好的，”祝鳶很認真地說，“真的，我沒有刻意在你面前掩飾什麼，我真的覺得，他對我好的。”

霍與川似乎是苦笑了一下。

對于祝鳶的事，他一向很細心，是從對池景行的態度，霍與川就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系，應該和從前不一樣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和祝鳶說了實。

“前幾天，我在醫院看見池景行和蘇梨待在一起，祝鳶，我不是想要在背后對別人的事指指點點，我只是不希你被蒙在鼓里。”

祝鳶抿了抿。

最后說“我知道，我相信他，他既然說了，就不會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