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下了班去了趟菜市場。
沒有再買那些滋補腸胃的食材,只是買了一些自己喜歡的吃食,甚至回家的路上,還破天荒地去好利來買了一些甜品。
從前看電視劇,里面的人都說人生太苦了,需要吃點甜的,總是覺得不過是編劇的牽強附會。
可到了這一刻,確實由衷地想吃點甜品。
只是沒想到,等回到家的時候,池景行已經在家里了。
的作頓了頓,才換鞋進門,不知為何,明明他不在的時候有很多話想問他,但真的看見他的時候,祝鳶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倒是池景行走過來,看起來臉有些不太好。
他看著祝鳶。
“你和池焰今天說了什麼?”
他的語氣有些冷,祝鳶聽著忍不住皺眉。
“我能和他說什麼?”祝鳶反問道,“我只是給他一份工作資料而已。”
池景行的神態明顯有些不太好,祝鳶不想和現在的他多費口舌,轉想走,卻被池景行抓住手腕。
“你有什麼工作要和他談?”
祝鳶心里也帶著氣,轉過去,直直地看著他。
“池景行,我不是蘇梨,我對池焰沒興趣,我也不會犯賤到要去接近一個差點殺了我的人。”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結,也許是連祝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里帶著一哭腔。
一種很委屈的哭腔。
良久,池景行才輕輕地嘆了口氣,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祝鳶像是忽然看見了什麼,皺著眉問“你的怎麼了?”
淡淡的淤青凝結在他的角,剛才沒注意,現在看著越來越明顯。
的眼神凝了凝,看了池景行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中有止不住的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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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是池焰打的?”
池景行的眉眼沉了沉。
“我不想從你里聽見他的名字。”
祝鳶有些無奈。
都什麼時候了,這人還是喜歡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上吃莫名其妙的醋。
讓池景行坐在沙發上,自己則轉去了書房,拿了醫療箱。
這個公寓是池景行剛給不久的,他沒想到這里竟然也有醫療箱“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
祝鳶沒有說話。
自從之前看見他帶著一傷從池家回來以后,祝鳶搬進這間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準備了全套的醫療箱。
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
有些不解地看了池景行一眼。
明明他看上去那樣冷靜自持的一個人,為什麼偏偏在面對池家人的時候,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兩人之間沒有了先前那莫名的隔閡,祝鳶俯下子,安安靜靜地給他上藥。
的神很專注,微微垂著眸,一側肩上的發輕輕垂下來,似有若無地掃在池景行的臉上。
讓他有些。
他的結上下了。
“下次我陪你去療養院。”
祝鳶的作頓了一下,說道“等你有空吧。”
池景行其實喜歡祝鳶這樣有些吃味的樣子。
他正想說話,手機卻震了起來。
他的手機就放在沙發上,祝鳶也同時看見了來電人。
沒有什麼別的昵稱,看上去很平淡的兩個字,蘇梨。
但總是會輕而易舉地攪和池景行的生活。
祝鳶放下藥酒,淡淡道“好了。”
池景行看了一眼,拿起手機,走去臺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卻并沒有人說話。
池景行喊了兩聲,只聽見了電話那頭傳來的風聲。
風聲有些大,池景行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
“蘇梨,你在哪里?”
他的語氣不由自主有些張,手指握手機,眉目沉。
可蘇梨遲遲沒有說話。
池景行當下便掛斷電話,返回客廳,打算拿起外套出門的時候,看見了站在客廳中央的祝鳶。
放好了藥箱,看起來一臉平靜。
只是沒什麼表地看著他問“要回來吃飯嗎?”
池景行有些匆忙“不了,你自己吃”
臨近出門前,祝鳶忽然又問“你臉上的傷是為了給蘇梨鳴不平才傷的嗎?”
池景行的作卻頓了頓。
他在對池焰手的一瞬間,想起的臉……
他緩緩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的眼里帶著似有若無的失,眼神淡淡地落在他的上,明明很輕,卻像是在他的腔。
他想說些什麼,卻看見祝鳶轉過去。
“算了,”祝鳶輕聲道,“你去吧,還是比較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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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最后還是走了,祝鳶在臥室發了一會兒呆,轉走進了浴室。
可能是因為心里有事,祝鳶有些心不在焉的,洗完澡轉過去拿浴巾的時候,一不小心腳下一——
祝鳶整個人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瞬間的疼痛讓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在地上坐了整整五分鐘彈不得,浴室里的水溫已經一點點降下來,祝鳶也覺得上越來越冷,卻依然疼得連抖都沒有力氣。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卻找不到一個人可以扶起來。
最后,祝鳶只能深吸一口氣,緩緩移到浴室門口,想去拿放在外面的手機。
等終于拿到了手機,祝鳶已經渾冰冷,全上下疼得快要散架。
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時麥。
池景行現在在蘇梨邊,不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讓他現在回來。
可是又很快想到,時麥過年的時候和程牧一家人去了新加坡旅行,上次聯系的時候,時麥說要三月份才能回來。
就在祝鳶覺得自己不是冷死就是疼死在這里的時候,撥打了霍與川的電話。
霍與川幾乎是一秒接起來。
“祝鳶?怎麼了?”
祝鳶在聽見霍與川聲音的時候險些快要哭了出來。
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接起電話,似乎一直是于等待的位置,等待別人忙完重要的事再來找。
險些就快忘了,自己也能為別人“最重要的事”。
沒聽見祝鳶的聲音,霍與川有些急“你出什麼事了?”
“與川哥哥,”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這個稱呼,“你能不能來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