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和華苒你一言我一語。

陸憐憐險些被氣暈過去。

若非傭人及時扶了一把，幾乎要摔在地上。

三日後，沈懷文回來了。

他很忙，眉眼間都是疲。

陸憐憐卻忍不住質問他，“沈懷文，你這麽快就移別了嗎？”

沈懷文服剛下一半，他轉頭問：“你在說什麽？”

“我整天忍著寂寞和難，為你生兒育，你卻在外麵搞。”陸憐憐氣得不輕，“你對得起我嗎？”

沈懷文麵不悅，“我跟誰搞，你說清楚。”

“華苒。”

沈懷文是對華苒有好，也時常見麵。

但兩人更多的是工作上的集，從未逾矩。

他不耐煩道：“你想多了，我和華苒隻是朋友。”

“朋友？”陸憐憐諷刺一笑，“你這個朋友，白天來沈公館，當著我和夫人的麵，說要追求你，這是普通朋友？”

華苒做的這些事，沈懷文是不知道的。

他自認沒有做對不起陸憐憐的事。

反倒陸憐憐不求上進，整天像個米蟲一樣，隻知道滾在珠寶鈔票裏，庸俗又無聊。

還非得在他最累的時候，過來找茬。

沈懷文念在是孕婦的份兒上，沒跟計較，隻沉著臉警告道：“陸憐憐，你別沒事找事。”

陸憐憐不依不饒，“我沒事找事？是你給我找事。沈懷文，沒想到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竟然這麽花心，這麽短時間就移別了。”

“給我住口！”沈懷文臉難看。

“我偏不。”

陸憐憐抑了好些日子，再加上今天華苒上門來挑釁，實在難以忍了。

反正這事，必須說清楚。

拉著沈懷文的胳膊，陸憐憐問道：“你跟華苒到哪一步了？”

耐被一點點磨沒，沈懷文說話也愈發難聽了，“我和華苒，不會跟你和我那時候一樣，沒結婚就上床。是個好姑娘，我不可能輕易毀了人家的清白。”

“沈懷文，你什麽意思？”陸憐憐臉難看。

沈懷文懶得跟計較。

他重新穿好服離開，然後開車去了華家。

華苒正在庭院澆花，見悉的車停在家門口，放下水壺，跑到車前，敲了敲車窗，“懷文？”

沈懷文推開副駕的門，“上來聊聊吧。”

“你要聊什麽？”華苒坐上副駕。

沈懷文手搭在方向盤上，問道：“你今天去我家了？”

“是。”

“你跟我媽說，要追求我？”

“是。”

沈懷文轉頭看向，“你為什麽要跟我媽說這些。”

華苒大大方方地說道：“因為我喜歡你，想追求你，所以就去你家裏，討好一下未來婆婆，不行嗎？”

原本沈懷文對華苒先斬後奏的行為還有些不滿。

可華苒沒有掩飾，還大方承認喜歡他，他非但沒有不滿，還覺得華苒是個子直爽的姑娘。

心裏對的好也上升了。

歎了口氣，沈懷文道：“你不能先跟我說嗎？非得去我家裏。”

“被你那個姨太太知道了是吧。”華苒笑道，“今晚跟你吵架了，說你跟我勾搭？”

“倒也沒說那麽難聽。”沈懷文道。

雖然也是差不多意思了。

華苒托著下，偏頭看著他，“你怎麽想？”

沈懷文了眉心，“其實我喜歡你，但目前也隻限於朋友間的喜歡。而且陸憐憐快要生了，我不想在這節骨眼兒上，惹不痛快。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華苒點頭，“所以在陸憐憐臨盆和坐完月子之前，我就不來打擾你了，免得對腹中的孩子不好。”

沈懷文不笑道：“你倒是。”

“其實我是有些嫉妒的，要是我能早點兒遇到你就好了。”華苒道，“如果我們早些遇到，說不定這個時候我們已經結婚了。婚後你送我去工作，晚上再接我回去，然後我們互相傾訴，互相照顧，再孕育一個乖巧可的孩子，每天在打打鬧鬧中度過，多好。”

一臉憧憬，說得沈懷文都有些心。

畢竟，他和華苒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而陸憐憐，卻一問三不知。

沈懷文笑了笑，沒說什麽。

華苒繼續道：“可惜沒有如果，現在你有個姨太太，還懷了你的孩子，雖然憾，不過我不介意，沈懷文，我們來日方長。”

“你可真執著。”沈懷文心愉悅了不。

跟華苒相，他心裏的煩躁莫名消失了。

兩人又聊了很久。

期間，話題引到陸憐憐上。

華苒不解道：“我看你也不像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怎麽婚前就和陸憐憐...”

沈懷文耳微紅，他咳了咳，“都是氣方剛的年紀，順其自然的事吧。”

“那你冷靜的時候，有想過和陸憐憐發生關係嗎？”華苒追問。

“沒有，我一直很克製。”沈懷文想了想，“不過...”

“不過什麽？”

“在和平飯店的某天晚上，我莫名把持不住自己，然後就和陸憐憐發生了關係。”

華苒沉思片刻，“這樣啊。”

“我和陸憐憐的事，你還好奇，不覺得嗎？”沈懷文無奈搖了搖頭。

華苒表俏皮，“該的應該是你，跟陸憐憐發生關係的人又不是我。”

沈懷文語塞。

“好了，不逗你了，我先進去了，孤男寡共一個空間，我怕我忍不住把你吃了，沈先生如此秀可餐。”華苒開玩笑道。

沈懷文輕笑，“沒大沒小的。”

“你比我大不了多，我走了。”

“進去吧。”

“路上開車小心，平安到家給我回個電話。”華苒在耳邊比畫了一下。

沈懷文說好，開車離開。

華苒進了屋後，拜托父親，“爸爸，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件事。”

華父不解，“什麽事？”

“你幫我查查，陸憐憐在和平飯店住的那段時間，有沒有去過藥店之類的地方？越詳細越好。”

兒有要求，華父自然照辦。

兩天後，華父便把調查結果給了華苒。

華苒翻著紙張，麵嚴峻。

真的沒猜錯。

沈懷文果真是被陸憐憐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