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放了音樂,有效緩解了僵持在兩人中間不尷不尬的沉寂氛圍。
幾乎沒怎麼講話,手臂搭在窗框上,面對窗外,對著霓虹夜景頻頻出神。
過了許久,發現這條不是回那里的必經之路,宋槐疑看他,“我們要去哪兒?”
段朝泠平靜答道:“回家。”
等到了地方才發現,段朝泠要帶回的是他公司附近的那套公寓。
車子拐進地下車庫,緩緩停到車位上。
宋槐扣住把手,正要下車,發現車門是鎖著的。
接連試了兩次都沒反應,索放棄,也不出聲催促,只安靜坐在那里等他解鎖。
段朝泠側過,把擱在膝上的包丟到后座,順手解開副駕的安全帶,將人攔腰抱過來,讓坐到自己上。
就著這個坐姿待了會,他緩聲問:“因為鄭知宜不高興了?”
宋槐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段朝泠說:“我和沒什麼。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見遲遲不作聲,段朝泠了下的后腦,哄道:“槐槐,說話。”
兩三分鐘過去,宋槐吸了吸鼻子,嗡著嗓子說:“我不明白,你之前都沒見過,怎麼這會兒這麼了,而且還知道那是鄭家的車。”
“去年還是前年,鄭知宜的兄長結婚,我去參加過婚禮,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后來在工作上也有些集。”段朝泠說,“先不論這些。如果我和有過什麼,我不至于眼睜睜看著你和在同一屋檐下相。”
隔幾秒,段朝泠溫和開口:“你自己琢磨一下,為這事兒生悶氣值不值得。”
宋槐不說話了。
理智上的確明白自己是在意氣用事。
這麼多年相下來,不是不清楚段朝泠做事的準則。只是今天不知怎麼,看到鄭知宜那一刻,想到曾經差點就為要和他結婚的人,便自行了分寸。
宋槐輕聲說:“段爺爺之前提過很多次,還說,論家世和格,你們倆再合適不過。”
“你和許歧在外人看來也很合適,但合適不是兩個人在一起的必要前提。”
由此及彼,僅剩不多的別扭徹底消散。
手纏住他的脖頸,將臉頰埋進去,“你能不能再答應我一件事。”
段朝泠看著的側臉,“什麼事。”
“今天的事讓它徹底過去,以后別再提了……覺自己好難為。”
“我盡量。”他故意逗。
宋槐撐著他的肩膀,稍微坐直了些,“上午在車里的時候,你還說什麼都答應我的。”
“我說過這話麼。”
“大致意思不就是這樣?”
“可能你理解錯了。”
見說不過他,忍不住在他下方咬了一口,沒顧及力道,只想著怎麼痛快怎麼來。
看見他素白皮上多了塊紅痕,立馬就后悔了。
想來應該是很疼的。
段朝泠其實沒覺得有多疼,只是這細微的痛楚可以激發另一層面的念頭。
他將纏繞在頸間的長發捋到肩后,另一只手掐住的腰肢,低頭,直接覆在的脖頸,又順勢向下,一路延到鎖骨周圍。作慢條斯理,帶著捉不定的章法,卻偏不去的。這讓宋槐覺得難耐極了。
呼著氣,想去推他,作的手被一把攥住,只好斷斷續續地喊他的名字。
段朝泠沒搭腔,在鎖骨的位置輕咬一下。
宋槐顯然會錯了意,憑著僅存的理智對他說:今天不行。
原本沒打算進一步,聽如此說,段朝泠笑著故意問:為什麼不行?
宋槐說:我生理期……
眼里蘊含了極亮的水,一攤泥,倒像是被真的欺負狠了。
段朝泠深深看,突然念,帶著的手一路向下,在耳邊說:乖,幫我。蠱一樣的語氣。
覺掌心像被狠狠燙了一下,知道今天勢在必行,干脆著頭皮生地隨著他的節奏走。
剛進行到一半,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宋槐勉強分了下神,想到工作上的電話必須要接,便騰出一只手,去放在副駕駛座的手機。
沒太細看來電顯示,胡接起,調整好呼吸,故作鎮定地“喂”了聲。
聽筒里傳來陳靜如的聲音。
宋槐猛地一頓,下意識抬手,連忙捂住他的。
第41章
41/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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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朝泠沒移開的手,溫熱氣息從指間溜走。
目不像往日那樣平靜,平添一抹不易察覺的起伏,幾乎要將生生看穿。
宋槐對上他的眼睛,心臟跳得極快,險些蹦到嗓子眼里。
大抵是心虛,明明他沒出聲,礙于本能的求生反應,還是要來捂他的。
電話那頭陳靜如說了些什麼,注意力明顯不在這上面,含糊其辭地應對兩句。
過了會,段朝泠攥住的手腕,稍微使力,將的手從邊拿開,徑自向下,歸到原來的位置。
他攢足了耐心,帶緩慢推進的同時,細的印記落在左肩,追著濡潤的軌跡去尋更深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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