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笑問:“你怎麼來了?”
段朝泠最近行程排得很滿,不是不知道他忙得連正經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看到他出現在這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驚喜。
忙碌中的相見總是格外難得。
段朝泠回答的問題:“你說的,經常在同一個地方約會沒什麼意思。不如換個地方。”
約記得自己是說過這話,宋槐笑出聲,“也不至于換這麼遠的地方。”
“多遠都可以。隨你開心。”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段朝泠瞥一眼潔的腳面,“先去把鞋穿上。”
宋槐順著他的目看了眼,“等我兩分鐘,我去換服。很快的。”
“不急。”
回到房間,宋槐扭頭去翻行李箱,換下睡,套上一條白雪紡,將手機和房卡裝進包里,和他一同出了酒店。
有輛車停在路邊,京A的牌子。
坐進車里,發現段朝泠沒帶司機,宋槐轉頭問他:“你自己開車過來的?”
段朝泠說:“沒。訂了機票。”
“那這輛車……”
“之前來江城出差,順帶留了輛備用。”
“……這樣。”
江城氣候熱,溫度比北城要高。
車里空調剛開,空氣中還殘留著一余熱,曬在皮上,倍溫暖。
宋槐拿出手機,連上藍牙,翻到Carplay,隨便放一首《Soul Jazz》。
一首歌過半,瞧著車子開到了一條新的街道,口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吃飯?”
“一家粵菜館。快到了。”
“前面那條街離我以前的公司很近。”
“我有印象。”
宋槐面疑,正想追問,抬頭看到車子駛進巷口,最終停在了粵菜館對面的車位上。
那張悉的浮雕實木牌匾近在眼前。
跟著候在門口的迎賓人員進門,兩人尋了個靠窗位置落座。
宋槐給自己和他倒了杯茶水,簡單回憶:“這家店剛開業的時候我來過一次。”
店鋪裝修偏八十年代港風,視覺驗良好,以至于至今還記得。
段朝泠淺呡一口溫茶,淡淡道:“這兒的老板是談景的朋友。”
宋槐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和談二哥都來這里吃過飯……不會就是開業那日吧?”
段朝泠投給一個眼神,以目告訴:你猜對了。
倏然記起什麼,宋槐說:“我記得當時結賬,收銀臺的人告訴我單被買過了,是你嗎?”
段朝泠看一眼,“不然你以為是要你微信的那個?”
宋槐笑,“其實他沒要到我微信。”
“我知道。你跟他說你有男朋友。”
“你都聽到了?”
“嗯。”
宋槐不由想起回北城那天晚上,他趕回四合院,寒暄中,他問是否男朋友。
結合此此景,似乎有種難言的微妙。
忍不住問:“……既然在這家店偶遇了,你當時為什麼沒出現。”
段朝泠平和說:“槐槐,我不覺得你想見我。”
宋槐嚨有些干,喝一口茶,沒應這話。
用餐時,薛初琦發來一條消息,說今晚不回酒店了,自己注意安全。
宋槐回了個“ok”。
飯后,趁天還早,兩人散了會步。
宋槐本想提議帶他去母校逛逛,思來想去,覺得眼下的時間太寶貴,不應該耗費在閑逛上面,索直接算了。
心猿意馬地沿街逛了會,回到酒店。
門剛闔上,段朝泠一把將拉過來,讓背部到墻上,低頭,咬住的。
在原地糾纏了好一會,他擁著往浴室走。
不用言語,眼神和肢作足以表達思念。
許久,輾轉回房間,按下控屏,擋窗簾緩緩拉上。
室整片漆黑,勉強能看清彼此的面部廓。
段朝泠要去開燈,宋槐環住他的肩膀慌忙阻止,著尾音對他說:……我想就這樣。
黑暗中,傳來塑料包裝被撕開的聲音,混著段朝泠的一聲輕笑。
那聲音幾乎在耳邊:這麼多次了,還不習慣?
害得厲害,想收回腳,被他順勢握住,細吻痕落在腳踝的位置。
麻,這舉措足以讓徹底淪陷。
臺燈亮起,房間恢復明。
段朝泠點一支煙,空閑的另一只手輕發紅的膝蓋,試圖緩解的細微不適。
皮太,沒怎麼使力就能在上面留下印記。
洗過澡,上的黏膩不見了,思緒卻變得綿長。
宋槐靠在他懷里,打了個呵欠,“你什麼時候回北城?我和室友明天中午的飛機,要一起走嗎?”
段朝泠拿起擱在一旁的腕表,掃了眼時間,“等等就得走了。一攤事兒。”
“你忙的話,其實沒必要特意趕來江城見我的。”
“你自己在酒店我放心不下。”
宋槐承認,于而言,不經意間表達的關心比任何告白都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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