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

沈知念心臟驟然跳得快了些，著他明亮干凈的眼睛，那話在耳邊繞了好多下，臉紅心跳的覺愈來愈明顯。

只喜歡。

簡單五個字，但他眼睛里似乎表達了更多的東西。

薄翕，三個字是下意識從齒間溢出來的，“第一次……”

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且會一直喜歡，且永遠是那一個。

他低低應的話，嗓音極有質，“嗯，第一次。”

這麼說的話，是初。

眉眼彎彎，頰邊還染著清薄的水紅，眼睛里像是閃著星星，“我也是。”

他眉梢輕輕了，話里染了玩味的調子，“你也是？”

“……”

從這句話里聽出了點‘怎麼就你也是了，你可不是’的意思，那里面還帶著點醋意似的，對這句話表示質疑。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談，第一次和男人接吻，第一次為了讓你也喜歡我學著怎麼撥你，我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是和你，不算嗎？”

他失笑，“算。”

覺這樣的姿勢久了不舒服，剛把收回來轉到一邊，又被他攬著要拖了回去，坐在他上，“還有呢？”

“還有什麼？”

“以前，有沒有發生過別的讓你不舒服的事。”

有些事不通就會產生偏差的想法，他問出這話時覺得已經足夠了，他是有在意的的。

那些零碎小事似乎沒有再提的必要，但卻在回憶的一瞬，想起一件事來。

那時間線有些久遠，且是在失憶期間發生的事，其實恢復記憶之后再想，覺得合合理。

恍惚了下，覺得沒必要提，“沒什麼了……”

程楚驍擰了下眉，知道這個表必是心里還藏著事，嚴肅了些，“跟我說。”

沈知念想了想，還是坦白。

“那件事……其實是因為那時候我失憶了我才會覺得難過，是因為你當時讓沈云舒以你未婚妻的份去見了你，我當時知道以后以為你跟我只是玩玩而已，以后還是會找沈云舒那樣的豪門千金結婚……”

“我當時不知道我不是你朋友，后來恢復記憶之后，我就知道你為什麼帶沈云舒去了。”

對于程來說，沈云舒知知底，也算是看著長大的，和其他陌生人相比，是最好的選擇。

程楚驍想起病重那段時間發生的事。

“生前擔心我會一直一個人，最后孤獨終老，帶沈云舒去見，是因為喜歡，為了讓放心。”

他思前想后，記起快恢復記憶前見面的那次，其實有些反常。

從未表過想要和他結婚的跡象，程度還不至于讓那時便開那個口，如果心積慮，絕對不會在那個節骨眼上問他這種問題。

“所以，那天你才會問我，想不想和你結婚？”

因為知道他帶沈云舒去見了，還是以他未婚妻的名義。

一張小臉擺出幾分不高興的表，“是啊，我還記得你當時回我的那些話呢，什麼……沈云舒是為程家兒媳最好的人選。”

“還有——你說你母親最中意。”

“哦對了，你還說沈云舒是你最好的合作伙伴，你應該跟結婚，我都記著呢。”

程楚驍：“……”

“我沒那樣說。”

和他說過的那些確實像，但又是兩個意思。

氣鼓鼓看他幾秒，又偏開頭，傲地輕輕哼了聲。

這是，不想聽這個的意思。

他一手覆在的頸后，過去親親的臉頰，又躲開不讓他，他用了點力將抱懷里，無奈低聲哄，“你最好。”

偏要跟他唱反調，“我不好，你去找沈云舒結婚，好。”

沈知念去掰他抱著的手，“我要下去。”

卻又聽到他說：“當初跟你說那樣的話，是有另外的意思。”

另外的意思？

這是并沒想到的，甚至有些好奇，那些話又能解釋什麼意思？

“什麼另外的意思？”

“之前沈云舒跟我說，你們誰能先和我結婚，誰就能拿到沈氏5%的份，”

程楚驍停頓了幾秒，又道：“所以這段話的意思是，如果你接近我只是為了和我結婚拿到份，那你可以不用在我上浪費心思了。”

這樣想來，其實那時候他對已然有了，所以才有了這樣試探的一番話。

而不是直接攤牌坦白問，是不是真的如沈云舒說的那樣。

直說，代表結束。

很是意外的表，“你……”

他繼續：“當時你車禍失憶，卻偏偏把我當蕭鶴川，而在我跟你說完那些話之后，你又在我邊消失，還躲著我，如果我不去找你，你肯定不會主再來找我。”

沈知念：“……”

“你當時該不會覺得我當時記憶錯把你當蕭鶴川，是我裝的吧？”

“太多巧合，很難不往這方面去想。”

確實，太巧。

原本想說份的事，但要解釋時，又先納悶問了一句，“那你還來找我？”

他抿，薄一張一合，“忍不住。”

“……”

先怔了一秒，爾后眉眼含笑，眼如似的看著他，“如果我跟你說，我確實有私心，我是為了那5%想和你結婚，現在也是呢？”

他角彎出笑弧，好像‘正合他意’的表，“那明天跟我去結婚？”

：“……”

倒也不必。

怎麼想挖個坑給他跳結果自己先跳進去了。

“那5%的份是我爸爸用來刺激沈云舒的，他可能覺得有些東西一旦加了‘搶奪’這種因素，就會激發沈云舒的潛力，就算我真的和你結了婚，也未必拿得到，那對我而言不過一句空話。”

從未在意過。

他眸閃出一興味，“你想要嗎。”

“什麼意思？”

“你只需要跟我說‘想不想要’，剩下的給我。”

“我想要與宋家和沈云舒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職，過好各自的生活，互不冒犯，互不打擾。”

程楚驍沉思幾秒，應聲：“好。”

想起今天傍晚時收到沈云舒要見他的信息，他便先提前跟知會了聲：“沈云舒約我見面，明天。”

“找你做什麼？”

“估計還是因為份的事。”

擰起眉頭，像是擔心會有多余的事發生。

他手乎乎的下，“我會理好，不許多想。”

抱住他，“嗯。”

確認沒有別的事在心底，程楚驍一條手臂穿過的彎，抱著從沙發上站起來。

懵了下，“做什麼……”

“洗澡。”

晃了晃白得晃眼的小，嗔道：“我洗過了，放我下來……”

他睨一眼，目炙熱曖昧，“陪我。”

“……”

…

“都怪你。”

浴室的門打開，先傳出人的聲音，接著，高大拔著上的男人將圍著一條浴巾的抱了出來，往側臥的方向走。

“嗯，你自己挑行不行？”

起因是他把還喜歡的那條睡給弄了，現在要換一條新的。

偌大的臥室原本是客臥，此時被男人重新裝修過，呈飽和度較低的白調，清新淡雅，雅致。

沈知念環視四周，覺得這間臥室和在木槿里原本按照自己心意裝修的那間主臥很像，梳妝臺上擺滿了常用的品，帽間也和的構造差不多。

帽間里全是新的，也都置辦齊全，都是的尺碼。

太多，來不及一一看完，他把放下來后，先找了一條喜歡的睡。

正想去換下來，被他握住了手腕，拉到一排柜子前。

他斜倚在旁邊，敲敲柜門，示意：“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