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大彧快遞太子爺簡直心力瘁,他不過是用來威脅景壯壯的一句話不知怎麼的就了二弟的心,接下來便是纏著他要綁到風箏上放上天。
這他哪裡辦得到?
有句話不好意思說,太子殿下連單獨的風箏都未必能功放上天。
功和失敗的幾率,五五開吧。
而更可怕的是,一開始還被他威脅到的景壯壯在二皇子的興緻盎然下,竟也跟著轉變了心意,對上天這件事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兩個分量著實不輕的糰子一左一右的抱著太子哥哥的大,哄也哄不走,吼也吼不走,讓太子爺簡直是舉步維艱,恨不得時倒退,用力堵上說出那句話的自己的。
他不得不向坐在那兒看熱鬧的兩人求救,卻聽見他親舅舅萬分無的說了句,「太子說話也是一言九鼎,你既然說出了口,就要想辦法做到。」
您可真是我親舅舅!
太子爺氣得腦仁疼,最後還是雲蘿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把兩個孩子從太子上拉下去,然後給他們講解了兩個時辰的理門。
有沒有聽懂,雲蘿也不知道,但他們倒是聽得很認真,尤其是當雲蘿給他們演示了幾個理小實驗的時候,看到用紙摺疊的小鍋來燒水,竟真的把水燒開了,紙卻沒有被點燃,又看到銅錢竟漂浮在水麵上沒有下沉,連太子都不由得驚嘆了一聲。
「船為何能漂在水麵上?因為水有浮力,浮力有多大,它就能托起多大的重量……」
太子突然問道:「阿姐,這浮力該如何測算?」
二皇子用兩隻小手比劃著問道:「是不是能造很大很大的船?比房子還要大!」
景壯壯也雙眼亮晶晶的仰頭看著,口舌不夠靈活,便用「啊!」來表達他此刻的心。
文彬不知何時回來了,和福慧縣主一起安靜的站在旁邊,還有他們帶來的下人們,都看得津津有味,看著雲蘿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仰。
看著他們,看到他們眼裡的芒,雲蘿忽然沉默了一下,好像又找到能做的事了。
比不上沈念曾專研這些東西,但上學時期的課本容卻盡在記憶之中。又不想上天,還是個手工廢,但好歹也是當過理科狀元的,爺爺的收藏室裡還掛了好幾塊國際奧賽的金牌,當年進醫學院之前,還曾被數化理好幾個學院爭搶呢。
而如今,也隻需要把記憶中的東西整理書寫出來,讓他們自己去慢慢琢磨研究,就夠了……吧?
各種之間的化學反應,慣、重力、力,電路運轉結構,生的演化……
這其中的許多容都涉及到大量的演算,那是不是應該先教會他們數學?加減乘數、一元二元三元是基礎的,高數、代數、線、幾何……
太子手在眼前晃了兩下,疑道:「阿姐,你在想什麼呢?」
雲蘿回神,目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在太子不由覺得脊背一涼的時候,又把目落到了二皇子和景壯壯的上。
太子是國之儲君,有繁重的課程和政事,肯定不能再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力在這些事上麵,帝後和朝臣們都不會答應。
二皇子懵懂的與對視,歪著腦袋眨了眨眼。景壯壯就直接多了,直接張開小手就撲進了雲蘿的懷裡。
他撲過來的時候,腳尖輕輕的從碗邊蹭過,碗中的水當即泛起了一圈圈漣漪,原本浮在水麵上的那枚銅錢晃了幾下,終於緩緩的沉了下去,落到碗底發出一聲輕輕的「叮」。
二皇子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看著沉到碗底的那枚銅錢,「啊」了一聲,有些失落。
這天踏春後回宮,二皇子就在帝後跟前嘰嘰喳喳的把今日所見盡數告知,雖說得顛三倒四,但聽他口中說的全是雲蘿做的那幾個小實驗而非春日景,帝後也就明白了雲蘿大概又做了什麼招惹孩子喜歡的事。
況且,二皇子說不清,不是還有太子在嗎?
太子照著今日所見,在宮裡也演示了一邊那幾個小實驗,有功也有失敗,但也看得帝後不由稱奇。
他們現在還隻是覺得驚奇,殊不知雲蘿又在計劃著搞事了,還盯上了他們年僅三歲的子。
不過,這件事急不來,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的,雲蘿一點都不著急,依然把大部分力放在的驛站上麵。
京城裡不知從何時開始,出現了這麼一群人,他們挨門挨戶的幫人送東西,不拘是大件的傢夥什還是小件的書信,甚至你想吃城南的湯包、城北的燒、城東的魚、城西的桂花糕,他們都能給你及時送上門。
他們幾乎每個人上都有或明或暗的傷殘,上還帶著從戰場廝殺出來的悍氣,像極了在街上走的那些賣報人。
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兵殘兵啊。
百姓從最初的警惕到如今的逐漸接,分佈在城各的驛站也一點點進正軌,從每天賠錢到逐漸持平再到終於有了收益,這個過程就花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如今,不止是城,往城外幾百裡的州府都開闢出了一條條的驛道,每日往來運送,比府的驛館更快捷。
但對雲蘿來說,目前仍然於一個賠錢的階段,為了免於破產,隻能放慢擴張的腳步。
「裘阿婆,您裴城的小兒子又給您寄快遞來了!」
午後,隨著天氣漸熱,長樂坊劍河巷的大梧桐樹下坐了一群乘涼的婦人,一邊幹活一邊閑磕牙。突然聽到這個話,都抬起頭來張,就看到一個外披著灰短褂的年輕人正朝這邊快步走過來,肩上挑著一副擔子,停在了裘阿婆的跟前。
放下擔子,他轉從籮筐中取出一個兩尺見方的包袱,笑嗬嗬的遞給裘阿婆,說道:「裡頭是兩裳,還有一封書信,您檢查一下,若沒問題,就在這條子上按個手印。」
在他轉的時候,眾人看到了他的短褂背後綉著四個大字——大彧快遞。
梧桐樹下的人都圍了上去,看到裘阿婆開啟包裹,翻出裡麵的兩裳,有人羨慕的說道:「您小兒子可真孝順,這是又給您二老寄東西來了。」
裘阿婆笑嗬嗬的,上還要抱怨幾句,「我跟他爹又不缺這一裳,年紀輕就是不會好好過日子,這寄過來的花費都能買好幾斤米麪了。」
「哎呦,這是兒子媳婦對你們的孝心,跟自己買的咋能一樣?」
梧桐樹下比剛才更熱鬧了,而送快遞的小夥子則把在包袱上的條子撕下來讓裘阿婆按了手印之後仔細收起,然後告辭一聲,挑起擔子繼續送往下一家。
他的右手缺了三手指,背上還有一道疤從領口探出了一個頭。
和他一樣挑著擔子走街串巷送包裹的,在這個都城裡還有許多,他們有殘疾,生活艱難,卻因為這一份送快遞的活而有了養家餬口的薪柴。
一封書信一文錢,兩斤以的一個包裹也是一文錢,五斤兩文錢……
上午送一趟,下午送一趟,一天掙的錢竟不比店裡的夥計、扛活的短工,也不知有多人眼熱羨慕。
但羨慕有啥用呢?安寧郡主說了,大彧快遞隻用為保護大彧流過、品行良好的兵丁將士。
郡主還說了,等以後要送的包裹多了,各方驛站也寬裕一些,還會給他們配上驢車。
其實,如果能有一輛板車,就已經很了。
袁承一布短打,坐在路邊小攤的棚子下,把五文錢一碗的清湯麵吸溜得「滋滋」響,很快就連湯都見了底。
放下碗,他撥開垂在兩邊晃的頭髮,又依然空憋的肚子,用力的嘆了口氣。
他倒是還能再吃下三碗,可是上真的沒錢了。
前方的酒樓裡,一個披著短褂的獨臂漢子拎著食盒走了出來,短褂的背上用白線綉著「大彧快遞」四個字,老遠就能看見。
這已經是他吃麪期間看到的第三個了。
他眼珠骨碌一轉,出上僅有的六枚銅錢,付了麵錢,他就隻剩下一文,連個包子都買不起了。
這天傍晚,雲蘿突然接到稟告,說是驛站那邊抓到了一個襲擊他們的惡徒,對方卻聲稱是安寧郡主的表兄,有很重要的事要見郡主。
雲蘿看著呈上來的那枚玉牌,不陷了沉默。
這東西看著有點眼啊。
好像是許多年前送給某個金榜題名之人的賀禮之一?上麵還刻著字呢。
景玥拿著這塊玉牌看了看,看到那上麵的字,挑眉問道:「這是哪個表兄的玉牌?」
雲蘿的目往上飄,幽幽說道:「大概是姓袁名承字承誌吧。」
景玥頓時眼皮一跳,「他不是在建州任職嗎?」
任期未滿,又未經傳召,地方員私自京,這可是大罪!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目微微凝重。
「把他帶過來……算了,我親自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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