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 章 神靈來自地底

姜尤沉默了一下，“以前是不信的，現在……”

現在經歷了自己的重生，還有其它種種之后，有些懷疑自己當初堅定的唯主義了。

“哈哈哈哈！”

遲疑的態度極大程度上取悅了紅眼，他暢快地笑著，“哈哈，還有你不確定的事！

看看，你就知道了太多了，才開始懷疑自己原本的認知。

知道的越多，就會產生更多的懷疑，到最后，你無法相信自己的任何判斷。”

姜尤，“你是說，這世上沒有神靈？你是超了的怪，如果有你這樣的怪存在，有神靈也就不稀奇了。

這世間萬相生相克，有你們，自然也有能夠克制你們的東西。”

紅眼被的說法逗樂了，它突然站起來，一雙子猛地向前，雙手撐著桌面，赤紅的眼睛猛地在眼前放大。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以為的可以克制我們的神靈，本就是怪，神靈和怪，是一個東西。”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像是怕別人聽見一般。

“是怪需要神靈，所以才創造了虛無的神靈，讓你們去崇拜。”

“你不該信，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能相信，這世界上本沒有神！”

“那不過是一群來自地底的怪，所撒下的謊言！”

“你有沒有想過，若真的有神的話，為什麼后裔能將太下來？就算是天生神力也不可能！除非神本就不在天上！

后裔是什麼？不過是背叛了怪的怪！”

“為什麼傳說中媧補天的時候缺了五彩石，將自己填進裂里。

可后來的神話中還有那麼多的補天石？

因為祂本不是以填補天的裂，鉆裂，是要回到地底！”

“愚公移山，那些挖下來的石頭去哪里了？祂不是在移山，祂是想要填住深淵通往地面的路！”

“大禹治水治的是簡單的洪澇水災嗎？不，治的是在借著黑河來到人間的怪！”

“你們常說的黃泉，忘川，其實都是一個東西。”

“你們說的九重天和十八層地獄，也是一個地方！你們人類說的莫比烏斯環我很喜歡，世界的本質就是循環，時間的循環，命運的循環和這個世界，本就是在無限循環……”

“那些神話中的神靈不是真正的神靈，它們不過是被人類策反的背叛者，它們出自深淵卻背叛了深淵……”

“……”

紅眼每說一句話，姜尤就覺自己的世界觀又崩了一些。

紅眼無視震驚的神，嘆息道，“所以啊……最初的神靈來自地底，怪也來自地底……當怪足夠強大的時候，就有資格為神靈……”

說到這里，他癡癡地笑了，赤紅的眼眶里流淌出一滴滴火焰，那火焰落在地面上，發出“滋滋”的灼燒聲音。

那些從小耳能詳的神話故事在他口中全都變了味道。

姜尤沉默了許久，問道，“所以神，來自地底？”

紅眼呵呵一笑，“對啊，無數人一直在尋找的答案，等他們真正到達深淵的時候，才會知道什麼做絕。

那些背叛者為了人類拼命封鎖深淵口，而愚蠢的人類，卻拼了命的要開啟深淵，哈哈哈哈！

一群蠢貨，一群蠢貨，如果它們看到如今人類的所作所為，肯定會死不瞑目，哈哈哈！”

姜尤還是無法完全相信紅眼的話，他說的這些東西，都無法求證。

像是看出來他的疑，紅眼繼續道。

“傳說都是真實存在的，但也不完全是真實的。你們人類有個語做‘三人虎’，也就是說，一件事被口口相傳，肯定會變得面目全非。

那你有沒有想過，在沒有互聯網，沒有電話手機電視的古代，那些神話故事是怎麼做到全國統一的？

為什麼口口相傳卻沒有毫變化？”

紅眼認真的盯著眼前的孩兒，一字一句道。

“因為有人，因為有人在背后縱著這一切，一群活了不知道多年還沒活夠的老怪，在尋找永生的方式。

他們需要人類的信仰……

丫頭，永生，不止對人類有吸引力……”

姜尤，“你說這麼多，到底和山神有什麼關系？和深淵又有什麼關系？”

紅眼緩緩一笑，讓姜尤拿出龍整理的冊子，手指點在上面的“源生之地”四個字上。

翻開到一首窿山謠上。

隨后輕聲哼唱著。

“神明啊~穿過黑黑的夜晚啊……

他的家鄉……很遠很遠的地方啊~

你說你能聽見嗎？

我聽見小草長在說話……

我聽見阿媽的骨頭上開出了鮮花啊……

阿爸的皮長在樹上啊……

你聽啊~黑黑的眼睛看著你啊……”

紅眼手掌輕輕的打著節拍，隨著他的哼唱，曲調初聽的時候歡快，可是越聽卻越覺得森。

讓人從心里生出一涼意。

據窿山的傳統，死去的人會被埋葬在地上，歸于大自然。

姜尤第一次在孩子們口中聽見這謠的時候，只覺得這不過是尋常的謠。

而且他們大多是用俚語歌唱，姜尤不能完全聽懂其中的意思。

可此時，那謠通過紅眼的口中，用普通話唱出來有種莫名的詭異……

隨著最后一個曲調結束，紅眼猛地抓住石桌上的小桃樹，一把拔出來。

那小桃樹瞬間發出尖銳暴鳴，系如同手一般瘋狂扭掙扎。

紅眼突然表一變，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海水下方，聲音陡然變得尖厲急促起來。

音量一聲比一聲高。

“植的是衡量最好的辦法，一端向而生，一端指向黑暗。

如何能看見埋在腐土之中的白骨生出花？因為它本就在地下。

神靈來自地下，怪也在下面，所以神靈和怪，本就是一個東西。

所以，你還不明白所謂的‘源生之地’在哪里嗎？！”

姜尤猛地抬頭，“源生之地，就是深淵！”

猛地看向紅眼，還想問什麼，抬頭只見他震怒的大吼一聲，隨后人影飛快消散，與此同時，黑海域瞬間掀起巨浪，將打翻到水里。

“今日就到這里，幫為父去陳家村，拿回石版畫，這是第一步！”

“紅眼！！”

姜尤掙扎著大喊，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一雙清澈到極致的眼睛距離自己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那張豬腰子臉帶來的視覺沖擊讓瞬間有些懵。

“姜姜夫人，你剛才在誰？紅什麼？”

土豆歪著頭看，頭上那褪的劣質塑料皇冠也隨著他的作在眼前一晃一晃的，可是卻始終在禿禿的頭皮上，沒有毫移。

姜尤低聲咳嗽了一下，“你醒了？”

“嗯嗯！”土豆重重點頭，“姜姜夫人，你是像王子那樣把寡人吻醒的嗎？”

歪土豆臉說這句話的時候，含帶怯的看著姜尤，臉逐漸開始泛紅，越來越紅，然后紅得發紫，看起來像是紫土豆一樣。

“姜姜夫人，寡人一直潔自好，到如今還是子，寡人一心只想社稷，不想男之，可如果姜姜夫人答應做寡人的護國大將軍，可不是不可以……”

“行了，看來他已經沒什麼事了。”

沒等他說完，姜尤已經站起來，拍拍子上的泥土，“白銀，走。回家了。”

白銀趕將鐵皮青蛙抓起來塞進小挎包里跟上去。

土豆一臉的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

“姜姜夫人好像害了……”

“父皇，我覺得夫人是本不喜歡你，那麼多頭發。”

公主從鳥窩頭里掏出一條小干兒不舍的遞給他，“你先吃點東西吧，這老鼠尾我留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