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大導演房間圍讀劇本,葉奚驚訝的發現,昨天明明還住一層樓的好幾個藝人,不知什麼時候集搬到了5樓。
寒暄間隨口找人問了問,得到的答案讓瞬間無語。
“昨晚八點,酒店經理親自上門致歉,說有人把6-9層全部包了下來,我們只能另行開房。”
畢竟這次來南市拍攝,住宿方面是劇組出錢,他們見秦導都沒意見,也就毫無爭議地按經理的意思照辦了。
只是有些奇怪,為什麼秦導與神的房間還能繼續保留。
最后從向城里得知,才知道原來包下樓層的那位巨款,與秦導認識,其本人又是葉神的,所以就特例避開了這兩間房。
然而事實的真相卻是,一切都只是某導演為了討佳人歡心,不惜上演這麼一出清空整整四層樓,連夜布置9999朵玫瑰的迷醉之舉。
向城覺得,不管之前傳聞如何,反正他現在算是看得徹。
他家導演對葉神,百分百是丟了心沒得跑。
卡戲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秦導能從火葬場活著出來,其求生能力著實令人嘆為觀止。
向城踏進電梯前,回頭了后空的走廊,長長舒出口氣。
守得云開見月明,昨晚秦導一宿沒睡,是值得的。
拍攝進行到現在,大多數配角基本已經殺青,只剩下主角以及其他幾個需要補拍鏡頭的配角演員,所以圍讀劇本的藝人不多,相比上次在玉溪灣別墅,氛圍要輕松許多。
眾人聊著聊著,談笑間不免又把話題扯到主角的戲上面。
葉奚趁著這個機會,當眾拿話問秦忱:“劇本原來的結局好,為什麼要改?”
父親去世后兩個月,主角與丈夫離婚,同年九月申請去往鄉下支教,把自己一生奉獻給了山區教育。
改過的結局變,主角支教五年后回到城里,與前夫在兩人初識的地方再次相遇,機緣巧合的工作調中,彼此被迫一起去首都進修,日漸相下舊復燃,最后重新在一起,復婚第二年生下一個小丫頭。
一室熱議間,某導演手里挲著劇本,低頭不語,似乎正在思考怎樣回答神的問題。
此時有人看到結局,不由又興致地轉問秦忱:“結局特意加了男主人公有孩子的片段,秦導喜歡孩子?”
這算是一個極為私人的問題。
平時無論拍戲還是在前,鮮有機會可以探聽到秦大導演這樣的話題,眾人一時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紛紛豎起耳朵,想聽聽秦導會怎麼回應。
空氣一下子安靜起來。
葉奚心里寂若死水,腦子里白茫茫一片,雙眼靜靜盯著旁邊沙發上秦忱左手腕間的那塊腕表,不若眾人那般期待,甚至有些害怕。
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約間,到男人呼吸節奏的微弱改變,在他即將開口的時候,葉奚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回房間拿充電,你們繼續聊。”
葉奚低垂著目,拿起手機離開了客廳。
氣氛被暫時打斷,眾人沒去多想,更沒留意神有什麼異常,只當一個小曲很快就拋之了腦后。
一陣沉默后,秦忱淡淡收回視線,眾人整整齊齊的注視下,他放下疊的雙,也跟著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出去接個電話。”
“……”
楊序見狀適時出聲:“剛才到哪了,咱們抓時間,把最后幾個場景再過一遍。”
眾人注意力回歸現實,副導發話不好再繼續魚,很快便將力集中在了劇本上。
葉奚的房間就在對面,借口回去拿東西,不過是想出來氣罷了。
剛進走廊,后很快又傳來關門的聲音。
轉過去一看,秦忱已經開腔:“剛剛怎麼了,不舒服?”
葉奚怔然,默住兩秒,搖了搖頭。
秦忱走近幾步,停在面前,抬手覆上額頭:“昨天拍戲出了很多汗,今天又降溫,要注意加服,這種極端天氣很容易冒。”
他掌心溫熱寬厚,接到皮時,會讓人下意識地想要放下芥和防備。
三年過去,在某些方面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毫改變,很多下意識的作,無形間總能帶給足夠的安全。
但像昨晚的9999朵紅玫瑰,換作幾年前,他斷然不會選擇用那樣的方式去跟認錯。
從前的秦忱,是一個極度自律,無論工作還是方面,他從來都是占據主導和引領者的角,在生活中,比起男朋友,他更像的導師和兄長。
而現在,葉奚發現短短三年時間,這男人上改變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多到讓惶惶不安,某個瞬間,抑在心底那久違的覺,甚至比從前還要愈為強烈。
偏過頭去,略顯得不自在:“別我,萬一被狗仔拍到。”
秦忱收回手,掃了眼走廊盡頭:“再敢拍,就沒有上次那麼走運了。”
“秦導除了花錢,還有別的辦法?”
男人輕笑一聲:“娛記也有肋,比起賺錢,他們其實和公眾人一樣,最怕的就是丑聞曝,永遠無法在行業里立足。”
葉奚好奇:“那你到底掌握了娛樂圈多人的黑料,有我的嗎?”
“神有黑料?”秦忱挑眉。
“當然有,不就是你。”
“……”
還有心跟他斗,看來他剛才是多慮了。
秦忱看著的眼睛里染上笑意,手了下的臉:“不是要回房間拿充電?”
“才發現,忘記帶房卡。”
葉奚說完轉往回走。
秦忱默了默,跟其后。
客廳里正圍讀劇本的眾人,齊刷刷看向門口,就發現大導演與神一起進來。
接下來的圍讀,秦忱加其中,在大結局場景里,給某個配角提了幾點要求,難度還高,男演員極為糾結地腦袋,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楊副導的意思是可以突破和挑戰一下,沒演好不是什麼大問題,就當做一次嘗試。
導演組其他幾位聞言點頭,也各自發表了看法。
一片嚴謹氛圍中,葉奚擱在旁邊的手機突然振起來,打破靜謐的環境,讓人無形間緩了口氣。
秦忱垂目看去,屏幕上跳著‘商靳寒’三個字,他瞇眼:“下次關機,我說戲的時候不要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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