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抱住花兒,忍俊不。
“你到人家家里去吃飯,卻還順走人家的花兒?”
低頭撥了撥花朵,瞧著含苞待放很新鮮,上水可以放幾天。
江四爺薄勾了勾,慢條斯理立在床邊解軍裝扣。
“爺給筆大生意做,順一捧花兒又如何?”
姰暖聽言,重新掀睫看他。
“到底是什麼事,柏溪說昨晚您半夜就離開了,大清早回來就被罵,月黑風高的,您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江四爺修眉高挑,睨著清聲嗤笑,一字一句緩緩念道。
“見不得人的事?”
姰暖昂著單純的小臉兒,滿眼清澈與他對視。
江四爺無語了一瞬,將褪下的軍裝褂子隨手搭在床尾,又不不慢解開襯領兩顆紐扣,徐徐彎下腰,手臂撐在側。
他角淺揚,薄輕掀,溫熱呼吸帶著淡淡酒氣,撲在頰側。
“見不得人的事,爺不是都在房里做完了,等你累的睡著了,才離開的?暖暖這麼快,就忘了?”
姰暖沒出息的紅了耳兒。
紅暈慢慢往腮面玉頸暈開。
“你說什麼~…”
坐立不安,下意識站起想走開。
江四爺猝不及防,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一未,鼻梁高挑的面闊,便被香風撲鼻的抵了個正著。
姰暖一聲低呼,腳的一屁坐了回去,抱著懷中花束,滿臉張紅往床鋪上挪了挪。
“我…我,我去將花起來,你,你先讓開…”
江四爺看著窘瑟的玉人兒,舌尖兒輕頂上頜,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堅定而緩慢地將懷里花束出來,隨手擱在一旁。
“不打,咱們先聊聊,暖暖說的,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長屈膝上床榻,頎長形玉山傾塌般轉瞬覆下來。
“四爺!”
姰暖驚慌失措,胡抵住他下顎,不他吻,語聲低細急促地解釋。
“我不過隨口調侃一句罷了,我是真擔心四爺,您別我擔心,也別打岔,快說說出了什麼事,好不好?”
江四爺歪頭躲開抵抗的小手,輕而易舉一掌握住兩只素腕在口,俯首吻漂亮的小臉兒。
“說了你別擔心,誰打岔了?嗯?”
“四爺~…”
“看看都幾點?往時這時候你可是午歇的時辰。”
“我睡不著,我一直等你回來…”
“嗯,爺回來了,這不是陪你?聽話,閉上眼。”
“江升~!”
惱斥,在他小上用力踢了一腳。
江四爺笑聲自間溢出來,纏著舌勾吻,大掌將旗袍下擺一點點推高,輕而易舉褪下纖細雙上的玻璃。
他嗓音溫醇暗啞,話語因齒糾纏斷斷續續,含糊不清。
“子最要,等午歇醒了,爺再跟你一五一十代,嗯?”
姰暖抿將嗚咽聲盡數憋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干脆認命地闔上眼簾。
秋水瀲滟里惱嗔怨,反倒態橫生,反倒比不瞪,還勾人。
江四爺越發興,吻態逐漸強勢。
姰暖紊,混沌的意識里,還想到,他定是又遇上什麼好事。
這人一旦得意興,就喜歡忘形折騰的病,總也改不掉。
只是昨晚實在太過分。
沒一會兒便小腹不適,連忙雙手抵住他堅的小腹,細細哀求。
“疼…昨晚您…我還難…”
江四爺腰微頓,隨即,他大掌攏住懷中玉人兒桃腮的面頰,憐惜輕吻,沙啞著聲低哄。
“爺輕點兒,不疼…”
“也慢點兒…”
“好,慢點兒…”
好說歹說,撒賣乖,總算給人順了。
姰暖舒舒服服了一遭,又癱著子,由著男人伺候沐浴。
等兩人重新依偎到床上,窗外最后一縷斜都被暗吞沒。
屋里沒亮燈,暗里氣氛卻分外溫沉。
江四爺摟著姰暖,溫熱大掌蓋在后腰輕,低低囈語般同說起昨晚的事。
“先頭刀頭堂找那小歌姬,不出所料正是悄悄逃去了洪城。”
“杜審遞的消息,說刀頭堂那邊,跟瀛商私下做生意,這算是犯了一些規矩,爺將這事兒稟給父親,于是去尋刀頭堂的大堂主韓紀秋談話。”
“那老東西不實誠,推得一干二凈,還說改日要將底下幾個堂主一起,當面跟爺對峙。”
“昨日回來后,爺就讓汪恒暗中盯了刀頭堂幾個倉庫。”
“夜里捉到出草的蛇,爺親自過去查。”
“兩車貨,藏得很嚴實,大約他們沒想到爺會一箱一箱翻空了查,查出些炸藥。”
姰暖驚訝抬眼,輕吸口氣,“炸藥?!”
“數量不,倉庫角落里,堆放的炸藥,能炸平兩棟軍政府大樓。”
這時候,軍閥極其看重武裝備,還嚴令止任何人未經批準,私囤槍支彈藥。
刀頭堂雖然素來不規矩,也做下九流的事,卻從不敢軍政府的底線。
他們堂里所有子弟辦事,都是用刀用斧頭。
就算有個十幾把槍,也不了氣候,都是藏起來暗中用,不放到明面上。
向他們這樣人數龐大的組織,一旦私自囤熱兵,不亞于是挑釁軍政府的威嚴。
可這次,卻出現這麼大一批炸藥。
被江四爺親自帶人繳獲,問題很不小。
姰暖睫羽輕,輕聲低語。
“大帥要因為此事,刀頭堂嗎?”
江四爺搖搖頭,“不會,就算要滅刀頭堂,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父親就算心生警惕,也不會大干戈,這牽扯到很多利益和。”
姰暖心下了悟,若有所思說道。
“難怪大帥這樣生氣,這件事要想平息,刀頭堂只需推一個人出來擔罪,大帥又有心和稀泥,最后事過去,唯一不利的便是四爺。”
刀頭堂是匹豺狼,大帥也不愿招惹。
江四爺卻惹火上,大帥為他的莽撞而氣惱。
江四爺卻似無所畏懼,他攬著姰暖的手,輕握纖細的手臂,清懶語聲帶著笑意。
“也有利。”
姰暖問,“什麼?”
“他們弄來這批炸藥,當然不是為了威脅軍政府,是要運往城山里,炸礦。”
“礦?”
“嗯,韓老五的運輸公司,往那邊跑貨,遇到山坡,派了很多人去救,兜留幾日,發現城那里藏一座礦。”
姰暖微訝,“什麼礦?”
城在淮省南線北線的中間,偏北地一些,的確已經山脈連綿。
江四爺垂目笑睨,一字一句低念,“說是金礦。”
姰暖悄悄掩,月眸在黑暗中睜的溜圓。
江四爺笑,“刀頭堂控制了那片山,想私吞這金礦,所以冒險,采購炸藥,怕夜長夢多,他們很急,剛好這瀛商獲足,所以鋌而走險。”
“大帥知道這件事?”姰暖聲腔放輕,“那他應該高興!四爺立了大功的!”
這年頭,養兵馬,哪個軍閥不缺錢?
這座金礦,刀頭堂沒法私吞了,軍政府一定會占大半的利。
江大帥得這麼大的好,不得高興的睡不著覺?
姰暖替自己男人打抱不平。
“大帥真不該再罵四爺,好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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