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門一關就是倆鐘頭，護士想推門進，發現門都是從里面鎖著的”

掛了電話，顧念施耳邊一直回著程夏這句話。

腦子里再次浮現出昨夜宗城那張念深重的臉，他這個人，哪怕是躺在床上半殘疾的狀態，下半依然不安分。

顧念施了解，他那方面的需求一直都很強，可想而知在那關起門來的兩個鐘頭里，在那間病房里可能會發生什麼。

簡直沒辦法深地想象，只要一想到曹醫生給他按的時候，兩人一上一下，臉對臉的那幅畫面，膛里就覺有什麼東西要了。

傍晚的時候，張宛如照例準備給宗城做晚飯，走到顧念施門前，低聲詢問“施施，你要不然給他打電話問問，有沒有其他什麼想吃的，我總做那幾種口味，擔心人家吃膩了。”

顧念施沉著臉回“不用問了，你隨便做，他吃不吃是他的事。我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

張宛如“話不能這麼說，人家給咱投了1個億，我們無以為報，就這點小事再讓人家挑出病來，就說不過去了。對了，上回我做的栗子蛋糕，你不是說他吃的，我現在再做點，你給他帶去？”

顧念施咬牙，憋氣，緩了一會兒才出聲“不用做了，何必這麼麻煩，他這人口味善變得很，沒必要浪費東西。”

晚上6點鐘，顧念施又來到了醫院。

生怕撞見不該看見的，顧念施進病房前抬手敲了敲門。

等了幾秒，門沒有任何靜。

又敲了三下，還是沒有任何響。

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往病床上掃了一眼，宗城閉著眼，看樣子似乎在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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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手躡腳地繞過床尾，來到床頭的位置，微微彎腰，朝他的臉湊近了一點，想要下他的呼吸是否平穩。

他閉著眼，那雙穿力十足的眸子此刻被眼皮遮住，長長的睫，溫順地垂在下眼瞼，看上去是完全放松的酣睡狀態，臉部的線條也和得多。

這樣的他簡直難得一見。

顧念施忍不住多盯著他看了兩眼，看著看著，想起程夏電話里說的那些話來，在那關起門來的兩個鐘頭里，忍不住聯想到這張病床上可能發生過的場景。

頭皮一麻，倏地直起腰來，恨不得離這張床遠遠的。

剛要轉走，手腕被一只大手猛地握住，沙啞低沉的男聲從床上悠悠地傳過來，“看夠了？”

顧念施心尖一，想手，不回來，整個人背著子僵持住。

“放開。”

頭也沒回，這會兒一點兒也不想再看他了。

他手的力道，微微松了松，大拇指在手腕上挲著畫了個圈圈。

他的手指跟通了電似的，在手腕上掀起一陣電波，心里輕輕一抖，隨即又想到什麼，氣憤地扭頭看著他，斥道“放開我！”

用力一甩，他的手沒用狠力，被輕易地甩到了床邊，在鐵質的床邊上了一下。

“當”地一下，甚至都覺到了疼。

他剛睡醒原本一臉松

懶，伴隨著那聲撞，眉心微微皺了皺。

心里一，臉上的表一半是慌張不安一半微微疚，但隨即，把視線從他臉上收回，沒好氣地說“誰讓你手腳。”

他聲音倒是不焦不躁，“是誰鬼鬼祟祟地趴我臉上看？這要是但凡換個人，你那雙眼已經瞎了。”

顧念施臉微僵，確實是看在先。

“這麼喜歡我這張臉，醒著的時候不看，專挑我睡著的時候，著看？”

他還揪著不放了。

顧念施心里又惱又氣，剛才一定是走火魔了，要不然干嘛看他睡覺。

“轉過頭來，不是喜歡看嗎，讓你看個夠。”

方才，他臉上掛著一倦怠，聲音帶著慵懶和氣。

顧念施決口否認“我只是想確認你是否睡著，你想多了，別人喜歡是別人的事，不代表我喜歡。”

他挑眉“別人是誰？”

顧念施“二爺不會不知道自己魅力無窮吧，有些話何必需要別人挑明呢。”

宗城若有所思地盯著看了幾秒之后，慢悠悠道“你這是又生誰的氣了？”

顧念施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容易掛臉，不曉得是自己的原因，還是他這個人太明察秋毫，每次緒稍微激，都能被他敏銳地捕捉到。

心里氣自己不爭氣，干脆離他遠一些，“二爺，晚飯給您送來了，我今天有其他事，先走了，您要是需要人，可以其他人來陪。”

“慢著。”

他一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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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要的事比我還重要？”

顧念施“方警我過去一趟，了解況，配合警方調查。”

確實在來的路上接到了方警的電話，只是兩人那會兒還沒約好見面的時間。

他眼帶狐疑地看著，“了解什麼況？那天跳樓那男的？你認識他？”

一副不太愿跟他細聊的模樣，簡單道“不認識，但是他打定主意要把我推下樓，恐怕不是泄憤那麼簡單。我到時間了，先走了。”

說完，不等他開口，先一步離開病房。

出來后，拿起手機給安東打了電話過去，“安助理，我臨時有事要離開，病房這邊麻煩您過來一趟。”

說完，便跟方警電話確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

方警“該名男子程偉，老家有一對年邁的父母，確實如他所說，他在前一個月單位檢時查出了白病，朋友也跟他分了手。醫生診斷，他確實存在神障礙。”

“據您的調查方向，我們找到了一點重要的線索。程偉的父母在半個月前收到過一筆陌生賬號打給他們的錢，數額是一百萬。但是這個賬號很蔽，是個海外的黑號，追查起來，非常困難。”

顧念施“程偉還是沒醒？”

方警“目前還沒有。醫生判斷，他醒來的幾率非常小。”

顧念施“如果他沒辦法醒來，是不是這條線就斷了，幕后黑手也就查不到了？”

“目前來看，我們只能先寄希于程偉上，或者，顧醫生仔細想一想，您是否得罪過什麼人，跟什麼人結下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