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他啞的嗓音,“再確認一遍,要還是不要?”
顧念施理智都要被他消磨殆盡了,可還是咬著牙,違心地吐出兩個字。
他重重地了口氣,“你全上下只剩下了。”
顧念施臊得沒臉睜眼,甚至不想讓他看的臉,一扭頭把臉埋進了他的膛里。
宗城兩只胳膊一抬,把打橫扔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隨后,站起來,子了過去。
顧念施眼前一黑,像是被泰山頂,沒有幾分息的功夫,紅潤鮮的瓣再次被堵上。
相比剛才,躺在寬敞的沙發上,顯然讓他有了更大的發揮空間。
他刻意把節奏放慢放緩,像是有意要把這一刻的時間拉長。
但對顧念施來說,這無異于又一種非人的折磨。
可沒辦法左右他,只能忍著、熬著,牙兒咬得發酸,雙繃得發麻。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的眼鏡摘了,上的也盡數被褪下。
客廳里燈火通明,明亮的線照著澤的皮,烏黑秀發里那張素凈的小臉微微,清訣的眉眼此刻也已碧水漓漓。
就是這個人,讓他日思夜想,抓心撓肝,此刻他大腦是空白的,只剩下作為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多等一秒,他全的管都能開。
他將的腰肢輕輕一抬,腰。
他咬住牙關,下頜線收,迫使自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單純的作上。
顧念施閉著眼,好像這樣,就能躲避掉所有的理智、矜持和赧。
細的手臂纏在他的手臂上,越纏越。
纏綿悱惻的一聲,像縷縷的線,讓他直接潰不軍。
他呼吸加重,按著的手,埋進的頸窩里。
他久久地趴在上,一不,只有急促灼熱的呼吸。
10分鐘過去了,他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我想去洗洗。”
出聲,嗓音啞到讓不敢相信那是的。
他側了側頭,瓣著一側的臉頰,英的眉眼在眼前倏然放大。
“一起。”
顧念施把臉扭到另一側,“你還不能沾水。”
他用一側胳膊肘支起子,盯著躲避的視線,坦然地問“不洗,下次,你不嫌棄?”
顧念施臉紅得發燙,很想逃,可他近在咫尺。
艷若桃花的一張臉被氣得鼓鼓的,他撐起子試圖坐起來。
酸得用不上力氣,剛費力起來一點卻被他一掌按著口躺了回去。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掐住了下,接著,齒再次被撬開。
顧念施拳頭抵著他再次下來的膛,嚨里抗議的聲音被他吞了下去。
他剛才沒法好好看,也沒顧上好好吻,總覺得沒夠。
以前,他見到這張臉都會沖,現在了服渾地躺在他下,他怕他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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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自己會提前繳了械。
所以剛才他一直閉著眼,強迫自己不去看的臉。
這會兒得把剛才虧了的,一一補上。
良久,他才一點點松開,未退的眼底斂著一饜足。
那模樣活像是剛進食結束的。
他們的第一次,是在幾乎完全不清醒的況下進行的。
之后的那一夜,幾乎都在半昏睡狀態。
可饒是如此,那滋味兒仍讓他惦念許久。
然而那時只是一個人,現在是顧念施。
此刻他深刻地會到什麼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次更比一次
顧念施本不住跟他如此近距離的視線相,睫控制不住地抖。
仍然不敢相信,兩個人剛才做了什麼,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但燈刺眼,照得他后背上的汗珠都亮澄澄的。
上浸著他的全部氣息,兩人上的汗,噠噠地黏在一起。
一切無比的真實。
明明今晚之前,兩個人已經許久沒任何聯系,一度以為他們連面都不會再見到了,一周之前,在病房里,他還在“滾”,現在,他們滾在一起。
對宗城來說,剛才的一切跟以前他腦海里無數次設想過的景一樣,對他來說,就像是臆想中的畫面走了現實。
只是里激出來的那種無與倫比的刺激,提醒著他剛才的一切是真實發生的。
因為念了太久,真正發生的時候,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手往的臉蛋兒上一揪,語氣里帶著一半的寵溺,一半的怨懟,“沒良心的小東西。”
顧念施不知道,都這樣了,他要的,都給了,他憑什麼還要罵沒良心。
臉上一酸,憤憤地跟他對視著,卻還是在他迫十足的目下,落荒而逃。
又一次掙扎著坐起來,他隨著起。
兩人坐起來的同時幾乎不約而同地往沙發上看了一眼。
那片濡的印子實在過于刺眼,顧念施很想裝作看不見,可邊的人卻沒打算放過,他角微微勾著,“下雨都不會淋得這麼。”
顧念施氣急敗壞,拿起一個大大的抱枕就往他頭上砸過去,被他一把抓住,隨手將那個抱枕放在了那片“被雨淋過的地兒”,堪堪遮住。
顧念施賭了氣,不想幫他洗澡,可最后還是扶著這個殘障人士進了浴室。
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澡洗完。
之所以費力,是因為他的故意不配合,顧念施無數次想把他丟在浴室,又一次次迫于他的威脅、恐嚇,調轉子回去。
終于把人架到了床上,顧念施轉就要往臥室外面走。
他的視線在全上下打量著,“上床,一起睡。”
裹著浴巾站在門口,小臉櫻紅,眉心蹙,腳下一不。
“不想聊點正事?”
剛要把子朝門外轉過去,聞聲僵住。
“去把燈關了,過來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