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瑜“給我一個你手打人的理由。”

唐野松開程夏，順手把人往他后一拉，轉過來，盯著段楚瑜，一字一句道“他挖我兄弟墻角，搶我兄弟人，你說我要不把他打廢了，怎麼對得起我兄弟？”

顧念施這會兒才終于知道唐野突然發瘋的原因。

臉僵至極。

程夏下意識朝看過來，接著，在場所有人都看向。

顧念施能覺到段楚瑜也在看，沒想到第一次跟他見面就是如此狼狽。

微微垂著頭，親口跟唐野挑明“我跟楊瑞不是你想象中那種關系，他只是我同學，而且，我不是誰的人，以后，請你不要靠近我，也不要再擾程夏。”

段楚瑜“聽懂了嗎？你打錯了人，這邊已經報警了，這筆賬，該怎麼算，自己去跟警察待。另外，這不是原始社會，追求和霸占是兩碼事，建議你先去學學什麼基本的尊重。”

他說完，程夏忍不住在心里為他鼓掌。

顧念施暗暗提著口氣，小心地觀察著唐野的一舉一，以為他會暴怒，誰知道他聲音格外平靜地問“你什麼？”

“段楚瑜。”

程夏張地對唐野喊“他是國寶級稀有人才，我警告你，你別來！”

唐野輕蔑地笑了笑，“國寶？我怎麼沒聽過這號人，你哪國的？”

段楚瑜淡定地回“我不在國，你如果想找我，我可以給你留個電話。”

唐野眸子了，“哪個國家？”

“德國。”

唐野目幽幽地落在顧念施臉上，若有所思地問“你跟他什麼關系？”

顧念施莫名覺得他那目里別有深意，微微愣了下，還沒等出聲，就聽到程夏口而出道“他是我們學長，也是我們偶像，我告訴你，你要敢他，我跟你拼命！”

唐野臉一沉，狠厲的眸子往段楚瑜臉上輕輕一掃，接著收回視線，淡淡地道“魅力可真不小。”

他雖然語氣輕淡，但顧念施卻知道他已經盯上了段楚瑜。

顧念施被唐野救過，見識過他的手，也知道他和安東一樣，是宗城的左右手，宗家黑白兩道通吃，安東負責白的一面，而唐野就常年待在那見不得的一面。

剛才清楚地看到唐野眼里一閃即逝的東西，不是別的，是藏起來的殺意。

顧念施控制不住地脊背發涼，聲音盡量放平不去刺激他，“唐野，我和二爺已經結束了，如果你有什麼不明白，不清楚的，可以回去找他，麻煩你不要殃及無辜。”

唐野視線冷冷地掃在顧念施臉上，語氣極淡“你真以為你一句結束就完了？”

他話音剛落，一道沉悶的男聲從顧念施的手機里傳出“唐野，回來。”

顧念施手心跟被燙了一下似的，剛才見到段楚瑜一時張，手機在手里攥著，電話都忘了掛。

他們剛才所有的對話，他大概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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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悵然，看了眼屏幕，上面“宗城”兩個字，分外刺眼。

“用我說第三遍？”

他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里傳出來，聽上去似乎已經了氣。

唐野撇了撇，“得，聽你的還不行”，他沖著手機喊，但雙眼卻一錯不錯地盯在段楚瑜上。

顧念施重又看向屏幕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唐野悻悻地看了眼程夏，轉的同時，手拍了下的腦袋，低頭湊在耳邊，悄聲道“胳膊肘子往外拐，回頭再收拾你。”

程夏被他氣得五都擰了一團，咬著牙半天罵不出一個字，什麼流氓、無賴、混蛋，本不足以形容他。

一把拉住他，“你打了人就想走？”

他眉眼一挑“我去警察局自首，你陪我一起？”

程夏看他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恨恨地想，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除了宗城，是不是天底下沒人治得了他了？

唐野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餐廳，一輛警車停在餐廳門口，從上面下來兩個穿制服的人，唐野走過去，似乎跟他們說了幾句話，隨后便跟那兩人一起坐進了警車。

飯是沒法吃了，眾人將楊瑞送進醫院做相關檢查，走廊里，顧念施跟段楚瑜隔開了一段距離站著，幾個人均是沉默不語。

整件事是因而起，顧念施垂著臉，有種抬不起頭來的覺。

“我在網上看到你的那次直播了，樓盤的事，解決得怎麼樣了？”

段楚瑜突然扭過頭來打破沉默。

顧念施心跳陡然加快，沒想到他竟然能從網上認出來。

段楚瑜高們好幾屆，校的時候，他已經去醫院見習了，兩人統共見過三次面。

一次是在杜教授的辦公室，他們在門口一出一進恰好到，一次是畢業典禮上他作為優秀畢業生在臺上講話，還有一次是在杜教授的電話視頻里，的臉在鏡頭里停留了幾秒鐘的功夫。

顧念施“學長，你認得我？”

段楚瑜微微點了點頭，“杜教授經常在電話里夸你，他很引你為傲，所以我對你的名字印象深刻。”

程夏抬手了顧念施的手，顧念施攥手指，微笑道“杜教授有時候喜歡夸大其詞”，停頓了下，語氣沉了下去“我讓他失了，很對不起他。”

段楚瑜沒追問下去，也沒安，倒是語氣突然變輕，“聽說我是你們的偶像？”

程夏忍不住話道“準確地說，是的偶像，這八年，念施可是亦步亦趨地跟著你的腳印走過來的，偶像地位深固。”

顧念施臉微微泛紅，悄悄攥住了程夏的手，示意別再說。

不得不出聲解釋“段學長，學造詣深厚，是我們大家學習的楷模，您在我們學校里就跟碑一樣，我們都仰您。”

段楚瑜臉上淡淡笑了笑，再次提起剛才的話題，“樓盤的事是怎麼解決的？你一個人都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