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字一字地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了他的晴不定，不了他拿當個玩似的隨便。

更可怕的是，明知如此，卻跟中了毒似的，一次次被他玩弄于掌心。

怕有一天，自己會徹底戒不掉這種癮，即便走到天涯海角都忘不掉他的存在。

“我想怎麼樣，你能做到？”

他冷聲問。

顧念施眉心一蹙，知道他想讓一直像之前那樣留在他邊，當一個被他不時寵幸的金雀。

抿住，用沉默代替回答。

“為什麼去德國？”

顧念施愣了有兩秒鐘，還不等回，他便又問“因為段楚瑜？”

眨了下眼，意外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短暫的停頓，對他來說幾乎想當于默認。

他雙臂一撐離開了的。

顧念施覺得前一空，像是里什麼東西被掏了出去。

他坐了起來，焦躁地想掏出煙來點上，打火機按了兩下都沒打著，他兩手指一掐，把煙扔了出去。

扭回頭來，他冷眼睨著道“你喜歡的就是這個人？怎麼不早點去找他，你要早點去找他，就沒這麼多事了。”

顧念施心里像被他一句話擰得的，一腦的莫名其妙堵在心口，讓竟不知道應該先反駁哪句。

眉頭皺得越來越，覺得好氣，現在躺在他邊，上還是衫不整的模樣，他竟然說出這種話。

他盯著的眉眼，像是認定了無法辯駁，眼里的神一點一點暗沉下去。

顧念施心口一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忍心，口而出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他的？我為什麼要去找他？”

宗城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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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波瀾，他淡淡道“別說你心心念念去德國，不是為了去找他。”

顧念施牙一咬，直接坐了起來，“我去德國是因為那里有世界上最權威的醫學院，是因為那里的醫生賺得最多，可以讓我把債務用最短的時間還完。段學長是在那里，但跟我去不去那里沒有關系。”

他瞥了一眼，還是用那種無波無瀾的語氣道“你不是崇拜他這種人？”

顧念施不知道這點他是怎麼知道的，抿住，沒反駁。

他眸子暗了暗，又出聲問“不喜歡他，喜歡誰？”

顧念施盯著他，心都快要跳出來，忍著那沖，往下了，垂下眼，不再看他。

“那就是楊瑞。”

他又出聲。

顧念施恨不得跳起來打他。

快要被他氣瘋了的時候，聽見他沉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說一句喜歡我，這麼難？”

顧念施猛地抬頭看他，他眸子里浮著一淺淺的笑意。

的心跳在一瞬間飆升，幾乎沒辦法降下來。

他不打算放過，臉朝低了一點說“我不問你，你打算藏到什麼時候？”

顧念施勉強挽尊“你太自大了。”

他又下來一點，額頭幾乎抵著的額頭，剛想扭過頭去，腦袋就被他手扶住，聲音低啞道“那你還喜歡。”

顧念施覺得快要不過氣了，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篤定，死不承認地說“我不喜歡你，

你太狂妄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臉上的表沒變，還是一副心很好的樣子，只實事求是地闡述客觀事實“我想到你每次都讓我，想到你每次在我子底下都能舒服。”

宗城是從懷棠那里到的點撥，有些事其實早就有章可循，只是不敢確認。

顧念施臊到幾乎沒法睜眼看他。

用力推了他一把，作勢從沙發上下來。

他抬起手臂攔住，“跑什麼？”

顧念施繃著一張漲鼓鼓的臉，恨恨地說“我要回家。”

他眼尾微微上挑，出細細的紋路來，莫名多了幾分繾綣，“回家也得先把話說清楚。”

顧念施覺要被他上梁山，一無名的火，讓口不擇言，“你要我說什麼？我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你看我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很高興是嗎？”

他安靜地盯了幾秒后，緩緩出聲，“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顧念施一口氣倒回去，差點岔了氣，又手去推他的手臂，他干脆又將按回沙發上，“你崇拜段楚瑜。”

突然提他干什麼，關人家什麼事？

顧念施完全不知道男人吃起醋來，本無可救藥。

宗城一雙銳利的眸子停留在臉上，像是期待聽到矢口否認，可只字不發。

心里有些微的不爽，他較起真來，“如果他追你，你是不是立馬就去喜歡他了？”

他腦子里一直記得那天在醫院停車場，看到安安靜靜地坐在段楚瑜的副駕駛上，兩個人上散發著同樣的氣質，盡管他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倆看上去異常得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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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念施覺得他不可理喻，拉著臉本不想理他。

他掰住的臉，聲音冷冷地說“你是我的了，別再對其他男人心思。”

顧念施抬眸，反問道“那你呢？你可以隨心所，可以隨時隨地把我呼來喝去，你很是嗎？你對我有恩，你就可以這麼對我嗎？”

不知道是怎麼被他一步步激出這些話來的，知道越是這樣，他越得逞。

他看著的時候一定跟看個笑話一樣。

只是他沒笑，臉上很寡淡的樣子“你不是鐵了心地要走，早晚都要走，晚走不如早走。”

“留了你這麼多次，都留不住你，把你拴在邊干什麼？到時候親手把你送上飛機嗎？”

顧念施從來沒想過他每次把從邊趕走的原因，還以為他是間歇膩了。

“每次讓你走了，第二天又開始想得厲害，早就想問問你，學中醫的時候是不是學了什麼邪，往我上下了什麼蠱，見不著你的時候，骨頭里邊讓蟲子咬著似的，想什麼時候逮住你，把我得這份罪，狠狠地討回來。”

呆愣愣地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到了，可又像是沒聽到，不敢去想這些話里到底是什麼意思，像是砸了顆炸彈下來，只要一，就會炸開。

試探著開口“你喜歡我？”

他垂下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恨恨地說“這麼簡單的事兒，你到現在才開竅。”

顧念施聽見腦子里轟得一聲炸了。

他又說下去“你去德國如果只是為了賺點錢，再考慮一下。你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想干什麼干什麼，去醫院當醫生也行，我不攔著你，想見你的時候，讓我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