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他了。”

懷棠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他看如此斬釘截鐵的態度幾乎可以確認這一點。

說不上是憋屈還是失，曹心穎眼圈突然憋得發酸。

扭回頭去，只冷著聲道“麻煩開門，我要下車。”

他沒，仍是盯著，語氣不溫不火，又問了一遍“你在里面都跟他家里人聊了什麼？喬太太對你很滿意？”

背對著他，這一刻，嚨酸得發，竟沒辦法張口跟他解釋，或許，不想解釋了，已經決定了的事，多說一句，都是扯自己后。

懷棠臉上已經涼的徹底，眸子淡得跟白水似的，無波無瀾，他無聲地勾了勾角，出聲道“從頭至尾，我都沒打算玩你，也沒耍你，之前我猶豫過不要招惹你，后來還是沒忍住，我是有前科，沒指你能不在乎”

他頓了一下，接著話音一轉“尊重你的選擇，客觀地說，喬子霖更符合你的理想型。”

曹心穎口悶得發疼，一秒都不想在他的車里多待，冷聲吐出兩個字“開門。”

“啪”的一聲，車門開了，快速地開門下車，他無聲地看著逃也似地從他邊離開，心里有一塊像是被走了。

他靠在駕駛座上，看著走到馬路邊上，手站在那里攔車。

不多時，喬子霖和他母親從餐廳門口出來，他了一聲，接著，他和他母親分開，將車子開到曹心穎邊停下，打開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

懷棠靠在駕駛座上，一臉平靜，或者說心如死灰。

曹心穎坐在喬子霖的車里，語氣誠懇道，“不好意思，沒跟你打好配合。”

喬子霖看了一眼，語氣寵溺，“沒關系，多大點事兒，我跟我母親解釋過了，有其他人也正在追你。優秀的孩子，總是歡迎，能理解。你對我也沒有瞞，我愿意跟公平競爭。”

曹心穎卻沒辦法原諒自己，耳邊一直回著懷棠那句極諷刺意味的話，“你在里面跟他和他家里人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心里地揪疼，深吸了口氣，轉頭對著喬子霖道“對不起，我們還是算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棠這句話徹底到了，承認，看到懷棠那條消息之后，腦子里想的都是那時那刻跟一墻之隔的懷棠。

這一刻才徹底明白，無論喬子霖各個方面跟有多匹配，對他都不是那種怦然心的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更像是溫水煮青蛙，就像此時此刻坐在他邊，心卻像是已經死了，從懷棠的車上下來以后，就再也沒了起伏。

喬子霖神微頓，看著，一臉的不理解，“怎麼了？”

都是男人，喬子霖完全懂懷棠今晚的失控，懷棠今晚幾次三番破壞他們飯局的不理行為，只會引起曹心穎的反。

從拿著酒瓶跟著服務員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走進隔壁包廂的那一刻，他便猜得到，會是什麼結果。

喬子霖從餐廳出來，看到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上，便猜到了拒絕了懷棠，那一刻他是有幾分僥幸和得意的，畢竟他打敗的是北城赫赫有名的爺。

然而此刻，喬子霖完全不理解，為什麼拒絕了懷棠之后，又拒絕了他。

曹心穎聲音平靜地回道“謝你這段時間的關照，我不想騙自己，也不想害你，我沒有喜歡上你，我們就此打住吧。”

以為不太好開口，但事實上，說得非常干脆果斷。

喬子霖眼底一瞬劃過幾分沉，他開著車，沒法停下來，他只得一邊放慢了速度，一邊扭頭跟說話，“是不是今天的事，引起你的反了？我沒有你的意思，只是為了在我母親面前演戲，你不用急著拒絕我，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我有信心讓你喜歡上我”

曹心穎直接出聲打斷他“對不起，我累了，我不想再花費時間和力了解一個人了。我們回到普通同事吧。”

“麻煩前邊路口把我放下，謝謝。”

曹心穎從出租車上下來，走到小區門口，路過昨晚懷棠停車的地方，站了幾秒沒，仍記得昨晚聽到他表白的那一瞬，心里難掩的雀躍和悸，從來都不否認，對他的喜歡，只是這份喜歡的分量不足以讓抵跟他在一起之后，可以預見的風險。

當天晚上11點鐘左右，懷棠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

“總，您讓我查的人，我了解了一些基本況，一會兒把資料發給您。”

懷棠頓了一下，出聲“不用了，大概說一下。”

助理匯報起了喬子霖在國外讀書期間的基本況，大沒什麼可指摘的，專業實力出眾，又因為家世顯赫，在國外跟導師和同學的關系也都不錯。

助理最后道“除此之外，據說，他之前談了個朋友，朋友是當地一家中式餐館老板的兒，沒什麼學歷，資質普通，但跟喬子霖比較穩固，兩人談了五年，但前段時間，喬子霖回國之后，兩人就分開了。”

懷棠“這個人現在在國外？”

助理“應該是，喬子霖回國后，有人給喬子霖介紹過很多相親對象，喬太太都不滿意，以這個人的份，不可能被喬家認可。喬子霖很尊重家里人的意見。”

懷棠不想到曹心穎，以那樣的資質，喬太太不可能不喜歡，難怪，當場就談婚論嫁。

助理“還用不用對這個前友，細查一下？”

懷棠眼睫一垂“不用了。”

電話掛斷，懷棠接到唐野特意打來的電話。

唐“怎麼樣，拿下了嗎？”

懷棠靠在床頭上，聲音寡淡“以后別再招惹了。”

唐“什麼意思？你這是怪我晚上說說狠了？”

懷棠“不用再提了，這事到這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