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心穎隔著手機就想捶他，好想在他臨行前跟他再待一會兒，可走不開，他也得早休息趕早上的航班。

兩人沒再多聊幾句主把電話掛了。

第二天懷棠上了飛機后，已經開始后悔，為什麼前一晚沒去跟他再見一面。

懷棠走后，日子突然變得很慢，像是被按下了延遲2倍速的變速鍵。

白天上班的時候忙忙碌碌的還好，下了班是最難熬的時，往常這個時間都會跟懷棠在一起。

現在一個人去兩人經常去的餐廳吃飯，吃完飯再一個人打車回家。

跟他差著7個小時，晚上休息的時候他那邊還在忙工作，兩人連視頻的機會都很。

懷棠離開北城第五天的時候，曹心穎已經慢慢會到了那種噬骨的思念是什麼滋味，然而他卻在電話里告訴，他出差時間大概要延長到半個月左右。

即便很難接這個事實，還是忍著沒讓自己流出一不高興。

畢竟這時候生氣發脾氣責怪都無濟于事，理解他在外面不由己，事肯定進展得不順利，再沖他發泄緒，只會給他徒添力和負擔。

曹心穎坐在辦公桌旁，在電話里有多冷靜，掛了電話就有多麼不淡定。

嘆了口氣，站起來故意讓自己忙起來轉移注意力。

旁邊桌上的人邊看手機邊出聲問“曹醫生，怎麼了，看你悶悶不樂的。”

曹心穎實回“男朋友出差回來的時間延后了。”

同事“出差了？怪不得沒見他最近來接你。去哪出差了？”

曹心穎“黎。”

同事臉上面明顯一滯，曹心穎“怎麼了？”

同事一臉猶猶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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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問“你確定是黎？”

曹心穎盯著同事臉上突然變了的問“怎麼了？”

同事低頭劃了幾下手機屏幕，接著從某個地方停住，把手機屏幕舉到曹心穎面前“你不關注娛樂消息，是不是沒刷到這條新聞？”

曹心穎盯著屏幕上那行鮮明的標題愣了足足五秒鐘，標題寫著黎新橋凌晨三點兩汽車發生劇烈相撞，車禍當事人之一疑似氏集團總裁

曹心穎心里跟地震了一樣，不過隨即想起1分鐘前才掛掉的電話。

第一反應是新聞是假的，直到視線落在屏幕下方那兩張照片上。

照片下面的文字是事發時，氏集團總裁與一年輕外籍子在同一輛車。

曹心穎眨了眨眼，仔細去看那張照片上的人。

照片上的人無疑是懷棠本人，就連發型都是按的喜好最近調整的，也就是說照片不是以前的老照片，更不是的。

拍攝角度是從車窗外往里拍的，那個人被他護在下，被擋住了臉，只看到一頭金的卷發。

車禍沒有標題描述的那麼慘烈，因為在另一張照片里他還朝鏡頭出手做出了一個遮擋的作。

車沒有任何跡，照片只看到車一側的門被撞得變形嚴重。

曹心穎分不清此刻的自己到底是冷靜還是單純的心冷。

一眨不眨地盯著照片，像是在隔空審視著照片上他那張

臉。

腦海里下意識就響起了母親評價他的那些話來。

文章里介紹，懷棠和人均被送往附近的醫院。

人懷有三個月孕。

文章后面是圍繞著這一事實展開的一系列推理和想象，就像一切緋聞八卦一樣的路數。

凌晨三點，一男一出現在同一輛車里，況且男人還把人護在下，方證實懷有三個月孕。

就算是最沒想象力的記者，都可以放心大膽地推測出這對男的關系。

這篇文章的作者寫得還算收斂，他說懷棠此次去國外是為了接人回國，二人預計不久將奉子婚。

曹心穎本想告訴自己這篇文章一個字都不要信，可卻無法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巧合。

比如他為什麼突然去國外出差？為什麼突然把歸國的時間延遲？

為什麼凌晨三點鐘，他和一個年輕人出現在同一輛車里？只是普通朋友嗎？他為什麼要把這個人護在自己下？為什麼要遮擋鏡頭？

怎麼才能編纂出一系列理由來說服自己相信他？

做不到，所以直接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聽。

“怎麼了？這麼快又想我了？”

電話里傳來悉的滿是寵溺口吻的聲音，曹心穎聲音很淡，淡得跟涼白開似的，讓人聽不出一溫度，“你現在在哪？”

他笑著回“黎啊，不是跟你說過了這幾天都要留在這，本來按計劃要去周邊的幾個國家，現在去不了了。”

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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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問“本來打算跟誰一起去？”

他停頓幾秒鐘，敏銳地問“你怎麼了？”

“我問你本來打算跟誰一起去？”

口吻陡然變得鋒利。

沒聽到他的回應，接著迫使自己把語氣放平，但舌尖卻微微打著，又問“你現在在哪，跟誰在一起？”

原本以為永遠不會向他提出這種質問，像個悲觀絕失去理智的瘋婆子一樣。

電話里陷地獄一樣的死寂。

對來說，他的沉默等于把推下了地獄。

半晌，他的聲音才重新傳過來，“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還是看了新聞？”

他聲音沉穩得一如尋常。

曹心穎開門見山地問“是誰？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往前推三個月，那會兒和他正鬧著別扭，他在車里親口跟說不喜歡。

那就是說是在他們倆確立關系之前，他跟這個人睡過了，但現在人懷了他的孩子，他不得不臨時出國，把兩個人的問題當面解決。

電話里幾秒鐘都沒有傳來他的聲音，聲音不住地打，幾乎沒辦法說出更多的話來。

又急聲重復了一遍“是不是你的？”

里面傳來明顯沉悶的男聲，“這輩子，我只跟你生孩子。”

曹心穎聽見這樣的表白只覺得扎心，替他補了一句“所以你趕著去國外是為了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他哧得笑了一聲，“你不是不看八卦新聞？哪個記者寫的？你告訴我名字，我必須得找他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