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不算安靜,劉姨還在幫忙收拾。
虞韻拿著手機,盯著那條好友申請備注的消息看了須臾,退出了微信。
“韻韻。”劉怡收拾好了廚房,喊,“我先走了,下午再過來。”
虞韻怔了下,想了想說:“劉姨,您晚上不用過來了。”解釋,“我跟朋友約了到外麵吃飯。”
劉怡應聲:“行。”
笑笑,“你要是不出去的話,再跟我說。”
“好。”
沒兩分鍾,劉怡提著垃圾一同離開。
虞韻窩在沙發上半晌,回房間換了套服,驅車往健房去。
大中午這個時間點,健房人不多。
虞韻到換間換上運服,跟私教打了聲招呼,便徑直往跑步機那邊走。
私教跟在旁邊,盯著看了幾秒,“今天心不好?”
“……”虞韻瞥,笑了笑,“這麽明顯?”
私教點頭,“我都當你私教近一年了,你每回心不好就不打招呼地來健房,打我個措手不及。”
虞韻失笑,“我今天自己隨便練練,不用你給我上課。”
私教聳肩,實話實說:“你今天就算是要我上課,我也沒空。”
抬了抬下,“再過十分鍾,預約上課的學員就來了。”
虞韻:“……”
私教倚在跑步機旁邊,看按下的速度,揚了揚眉:“循序漸進啊,別把自己膝蓋弄傷了。”
“放心吧。”虞韻看,“我就算是心再不好,也不拿自己開玩笑。”
是個很自己的人。
“ok。”私教聽到這話,也稍稍放心了些。
恰好預約上課的學員提前抵達,也沒在虞韻這邊和閑聊,任由再一次用運發泄緒。
私教走後,虞韻沉浸在跑步的世界裏。
健房的空調開得很足,漸漸的,額間有了薄汗,運服也被汗水浸。
一小時酣暢淋漓的運後,虞韻整個人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拿著巾隨意了臉頰的汗,抬腳往健房的淋浴間走。還沒走到,麵前先有了陌生人存在。
是和他穿著同款運服的男人。
“。”對方笑盈盈看,角噙著笑,“方不方便個朋友?”
虞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方便。”
說完,繞過對方,進了淋浴間。
男人握著手機,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一側看到這一幕的教練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是不是吃癟了?”
半小時前,張喜禧一進健房,便看到了不遠鍛煉的虞韻。
當下,他便跟自己的私教打探了下虞韻的況。私教如實告訴他這位剛到這邊上課的小爺,別對虞韻抱有任何想法,因為無論是什麽樣的想法,他一定會壁而歸。
張喜禧不信,還特意讓人送了跟虞韻同款的運服換上,就為了剛剛那一刻的有緣搭訕。
卻沒想到,他還是被拒絕了。
張喜禧噎住,覷了眼剛認識不到兩天,就和自己悉起來的教練,“這哪吃癟?”
他自信滿滿,“說實話,要直接答應給我聯係方式朋友了,我反而覺得沒挑戰。”他抬了抬下,傲道:“我就喜歡有挑戰的。”
教練無言,不忍再打擊他,敷衍地拍了拍他肩膀,“那祝你好運。”
“……”
-
運完洗完澡,虞韻發覺自己心好了不。
剛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再次到過來搭訕的陌生男人。男人依舊穿著剛剛的運服,臉上掛著笑,雙疊而站,倚靠在牆邊。
虞韻掃了眼,神自若地收回目。
倏地,男人攔住去。
“。”張喜禧看著虞韻,態度極好,“真不打算個朋友?”
虞韻抬起眼看他,“不打算。”
張喜禧哽住,瞅著虞韻說:“有點過於冷酷了哈。”
虞韻微微一笑,淺聲道:“帥哥這招還是用在別人上吧。”心好了些,態度也沒那麽淡,“健房多,你把心思用在其他上,會得到你想要的。”
說完,虞韻抬腳離開。
看著遠去的背影,張喜禧輕嘖了聲,“有意思。”
走過來繼續看戲的教練聽到這話,一時不知道這張小爺是理解能力不行呢,還是腦子不好。
……
出了健房,虞韻驅車回家。
今天沒課,準備好好睡個午覺補眠。躺床上後,虞韻又有些睡不著。
翻來覆去好幾回,索拿起了手機,點開了微博。
虞韻不常用微博,現在用的賬號也是前兩年申請的,關注的人就四個人,有兩個是楊知意小號和漢服店微博,另外兩個自然就是喬亦瑤大小號。
同樣的,這個賬號的也不多。
除了兩位好友外,便是一些微博推送的僵。
首頁沒什麽有趣的東西,虞韻手指微頓,點開了發現。
餘音繞梁漢服店的熱搜已經下了,在熱搜榜上找不到痕跡。虞韻正想隨便看看便退出,先看到空降熱搜的一個悉名字。
虞韻下意識想忽視,先注意到了那條空降的熱搜容。
抿了抿,毫不猶豫地退出了微博。
剛退出,楊知意電話來了。
“在做什麽?”
虞韻半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準備睡午覺。”
“……啊,要不要出來逛街?”楊知意朝發出邀請,“今天虞人想要的,楊姐買單,來不來?”
虞韻揚眉,故意道:“真的?”
聽到這話,楊知意又有瞬間退,遲疑道:“好像也不是那麽確定。”
虞韻無言,幽幽道:“行了,我知道你怕我心不好想逛街,但我剛去了健房一趟,這會隻想睡覺。”
楊知意了然,“那你先睡,想逛街了再給我電話。”
“嗯。”虞韻默了默,在要掛電話前,忽然喊住。
“知意。”
楊知意稍揚眉,“你說。”
虞韻緘默片刻,忽然說:“忘了要說和你說什麽。”
楊知意嘁一聲,“不帶你這樣的啊。”
虞韻樂不可支:“掛了。”
“午安。”
掛了電話,虞韻靜下心來睡覺。
與此同時,正準備去上課的楊鬱收到了親姐發來的消息。
楊知意:「你下午是不是有課?」
楊鬱:「對啊,滿課,怎麽了。」
楊知意:「沒事。」
楊鬱:「??」
楊知意:「我隨便問問,你和你室友平常翹課的次數多嗎。」
看到這話,楊鬱一本正經地和強調:「姐,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看起來像是會翹課的人嗎!我從上大學到現在,就和江橫他們翹過一次課。」
楊知意:「哦。」
楊鬱看並不是很相信的樣子,連忙道:「不信的話你問江橫吳右他們。」
楊知意正想說幹嗎要問,自己上大學時候也不是沒翹課過。今天之所以問楊鬱,是有別的事。
但想了想,還是沒把後麵這話說出來。
不過抓住了重點。
楊知意:「那江橫他們逃課的次數多嗎?」
楊鬱:「?你怎麽忽然好奇這個。」
楊知意:「多還是不多。」
楊鬱:「不多。」
楊知意:「哦。」
楊鬱:「?」
這消息發出,楊鬱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楊知意也沒再有消息回複過來。
他皺了下眉,暗自嘀咕:“我姐什麽風。”
吳右恰好聽見這麽一句,隨口問:“怎麽?”
他們幾人正往教學樓那邊走。
楊鬱:“忽然問我們翹課的次數多不多。”他了下頭發,非常茫然,“我說不多好像還不怎麽相信。”
吳右詫異,“知意姐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郭來:“是不是想讓楊鬱翹課去公司幫忙當客服。”
楊鬱:“……不至於吧。”
三人討論正揣著楊知意心思,一直沒說話的江橫忽然出聲,“什麽翹課?”
楊鬱覷他一眼,“橫哥,你在想什麽呢。能不能稍微加以下到我們的話題裏。”
江橫抬了下眼,態度淡淡,“現在不是加了?”
楊鬱無言,隻得把楊知意問他的事重複地給江橫說了遍。說完,他問江橫,“你說我姐什麽意思,是想讓我翹課去店裏幫忙呢,還是單純的想調查一下我在學校老不老實?”
“……”
江橫蹙眉,“你姐以前問過你這些嗎?”
“沒。”楊鬱攤手,“我姐對我是放養狀態,你沒發現嗎?”
江橫沒搭腔。
他以前本就沒注意到這些,要有注意的話,他早就把虞韻的好友跟楊鬱姐姐聯係到一起了。
抵達教室。
江橫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他還沒琢磨出來,坐他們前排的兩位同學正捧著平板在看視頻。
倏忽間,耳朵裏鑽進了悉的音樂聲。
江橫掀起眼皮去看,看到了屏幕上出現的人。
他還沒來得及有反應,吳右先探了腦袋過去,興不已,“你們也在看這個視頻啊,怎麽樣怎麽樣,跳舞的人是不是很?”
薛小珍,也就是班裏同學道:“啊,這個視頻不是楊鬱昨晚轉的嗎?”
吳右:“是他轉的。”
他嘿嘿笑道:“我還以為隻有我們男生喜歡。”
薛小珍:“生更喜歡看。”
兩人討論著,江橫猛地抓住了點什麽。
思及此,他點開微信給虞韻發了兩條消息。
隻是這兩條消息發出,頗有石沉大海的意思。一節課上完,虞韻也沒回他消息。
-
虞韻並不是故意不回江橫消息,是真睡著了。
一整個下午,都於半睡半醒迷迷瞪瞪的狀態。睡眠狀態不怎麽好,卻又醒不過來。
等睜開眼時,已經要接近五點了。
冬天天黑的早,虞韻午睡時沒拉窗簾,習慣地讓外頭的進來。而此刻,睡前明亮的天已然變暗,暗沉沉的,像蒙上了一層灰。
虞韻躺床上發了會呆,點開手機時才看到江橫兩個多小時前給自己發了幾條消息。
看著他發來的消息,虞韻角不控地往上揚了揚。
江橫:「在做什麽。」
江橫:「今天有課程安排嗎?」
……
虞韻挑眉,回道:「不知道江同學問的是,自己的課程安排,還是別人的課程安排。」
消息剛發出,江橫秒回:「剛剛在睡覺?」
虞韻:「你怎麽知道?」
江橫:「猜的。」
昨晚熬了夜,今天補眠很正常。
虞韻想了想,也不意外他會猜到。
斂睫:「嗯,剛睡醒,你在做什麽,上課?」
江橫:「嗯。」
虞韻揚眉,好奇道:「方不方便給我拍張教室的照片?」
江橫沒多想,在老師背對著大家麵對黑板時,當即拍了張教室圖發給。
發出去好一會,虞韻給他回複:「班裏生好。」
江橫:「就為了看這個?」
虞韻:「對啊,不然還能看什麽?」
好奇不已:「有沒有喜歡你的同學?」
江橫:「。」
虞韻:「有還是沒有。」
江橫:「沒有。」
虞韻:「?」
江橫:「?」
虞韻實話實說:「你的同學們是不是都有近視?」
江橫好似明白了的話,他反問:「你呢?」
虞韻一怔,忍俊不敲字:「虞老師視力50,你說近不近視。」
江橫從善如流回答:「不近視。」
虞韻給他發了個得意的小表。
兩人你來我往聊了好一會,就在虞韻打算結束和他對話時,江橫忽然問,他今晚過來行不行。
虞韻愣了下,盯著他這條消息看了頃,回道:「明天課多不多?」
江橫:「上午十點後有。」
虞韻:「那虞老師帶你去看次日出如何?」
江橫:「嗯?」
虞韻:「我晚上跟人約了飯,吃過飯我去學校接你。」
江橫:「你把吃飯地址給我,我過去找你。」
虞韻:「順便,我吃飯的地方離你們學校不遠。」
在健房鍛煉完回家時,虞韻給徐靖回了條消息,說晚上去家蹭飯。
可以對所有人沒有好態度沒有好脾氣,可徐靖一次次放下老師的架子邀請,狠不下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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