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山12月底要去北城出差，聞依想著休息兩天，順便加上周末，帶豆豆和他一起去。

這天晚上討論這件事，聞依靠在床頭說：“四五天行程也不累，你正好忙完陪我們玩周末，而且那段時間天氣預報說會下雪，豆豆出生這麽久都沒看過雪呢。”

秦南山沒應聲，轉去洗澡，聞依以為不方便又或者他們系裏有其他安排，想著要不還是算了，下次等他放寒暑假，時間多的是。

可沒想男人洗完出來站在床頭，皺起眉，聲線裏含著抹若有若無的委屈：“一定要帶上豆豆嗎？”

聞依一愣，而後輕笑：“又不是沒過過二人世界，你就這麽想撇下豆豆？”

這三年一直住東郊別墅這邊，有爺爺照顧寶寶，他們晚上能手，周末不忙的話也偶爾會出去，兩個月一次的頻率，所以聞依對二人世界的執念沒那麽深。

秦南山上床，掉手裏手機放床頭，盯著人，眼神漸漸不純潔，“你不想嗎？”

聞依撐在他口，打斷他不純潔思想，“不想，我想和豆豆一塊。”

男人握著手，認真說：“就幾天，豆豆來回折騰，那邊也冷，小孩去玩不合適。”

聞依笑開，“那那邊的小孩是怎麽生活的？”

“他們質好，豆豆適應不良會生病。”

“真能扯。”聞依說：“你周四周五有會議，沒有豆豆我自己一個人怎麽玩？”

他正經道：“你可以在酒店休息，也許到時候你都出不了門。”

“......”聞依大為無語，掙開他手，進被窩，“這樣我更不能和你單獨去，反正你別想，我不會丟下豆豆，是我的飯搭子逛街搭子陪玩搭子，你......”

他也躺進被子，側抱著人，灼熱氣息呼在耳後，打斷：“我什麽？”

“你啥也不是。”

然後拉出越來越過分的手，并躲開親吻，“秦南山，我明天要開會，別來。”

他不聽，翻過來，聞依推，眼神警告：“不行!”

“老婆。”尾音拉長，上揚，討好意味明顯。

“撒也不行，下去。”

男人向來只有妥協，最終只了個香，返回原位，再強把人轉過來，相擁眠。

第二天一早，小鬧鐘照例來醒，“爸爸媽媽起床啦！”

秦南山八點上班，已經提前醒，過來開門，小孩跑進來，跑到床邊，親親還在睡的人，“媽媽，早安。”

聞依九點才上班，早上可以多躺會，這會睜眼，向滿臉燦爛笑容的兒，“豆豆早安。”

“媽媽你記得吃早餐噢，晚上見~”

“晚上見，豆豆。”

換好襯衫的男人站在帽間門口，邊扣著袖扣邊說：“豆豆，去拿書包。”

“嗯嗯，媽媽拜拜。”

“拜拜。”

充滿活力的小孩跑出去，秦南山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套上裁剪合的西服，聞依盯著看。

他走到床頭櫃，拿起桌面上手表戴，低頭瞥，沒說話，臉沉沉。

聞依心裏笑，角翹起弧度，等他戴好表轉要走，趕手拉，拉住他西，聲細語，“老公......”

秦南山停下，回頭。

聞依，“沒有吻別嗎？”

他很嚴肅：“沒有。”

又別扭又可，聞依扯扯子，拋送眼，“可我想要。”

秦南山無奈，昨晚不肯給，現在又想要，可一點辦法沒有，他這輩子都要被拿。

他彎腰，捧起臉，輕輕瓣，想深，人推開，含笑說：“我沒刷牙呢。”

秦南山停頓不過兩秒，繼續覆，“沒事，我刷了。”

清晨不帶·的親吻令人心，過窗戶的線在狹小空間跳躍，譜妙樂章。

在小孩噠噠腳步聲靠近前停止，分開，聞依眉眼彎明月：“拜拜，老公。”

秦南山指腹角，嗓音輕：“晚上見。”

“晚上見。”

七點半，父倆出門。

豆豆坐在後排專屬座椅，嘰嘰喳喳和駕駛座男人說話：“爸爸，小如老師說今天要教我們跳舞噢。”

秦南山：“豆豆喜歡跳舞？”

“喜歡！跳舞的都是漂亮小仙，豆豆喜歡小仙！”

“那豆豆將來想做什麽？跳舞嗎？”

豆豆仰頭認真想了好一會，想到答案，“不要，豆豆想跟爸爸媽媽一樣，做很厲害的人。”

秦南山從後視鏡裏看小孩，淡淡笑，“好，豆豆加油。”

“好！”

豆豆又說：“爸爸，園園生日你和媽媽能和我一起去嗎？”

“什麽時候？”

“聖誕節。”

秦南山：“可能不行，聖誕節爸爸要去出差。”

小孩難過“啊”一聲，秦南山說出下半句：“到時候媽媽和豆豆也一起去。”

前一秒還垂頭喪氣的孩即刻容煥發，“真的嘛？”

“嗯，你媽想帶你去。”

這句話秦南山幾乎咬著牙說出口。

豆豆一路興，到達兒園門口，正巧上園園和媽媽，豆豆牽著爸爸手，跟園園道歉：“園園對不起，我不能去參加你的生日會了。”

秦南山也解釋一句，園園媽媽說“沒事，下次再邀請豆豆來家裏玩。”

“嗯。”

豆豆松開人，去牽園園，“爸爸拜拜，園園媽媽拜拜。”

然後兩個小朋友手拉手一蹦一跳往園裏去，去到門口，乖巧和老師問好：“小如老師，靜靜老師早上好！”

後男人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給也許還在睡覺的聞依發去。

等了一會等到回複：【辛苦啦老公，你，mua】

秦南山邊走邊回：【起了沒？】

接著收到一張刷牙自拍，照片裏人眨著眼睛，表可，和剛剛離開的孩有六七分像。

立于車前的人點開，放大，看了會，點下保存。

秦南山擡頭看天。

萬裏無雲，天空藍得虛幻。

今天天氣很好。

豆豆自從知道聖誕節要出門玩後異常興，每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

聞依特地給買了個皮卡丘小皮箱，現在已經被填得慢慢，的小烏，服鞋子，玩，巾，牙刷通通整理好。

秦西說：“明天才走呢，豆豆你不刷牙啦？”

豆豆：“是新牙刷，給我買的。”

秦西：“那邊下雪了噢，你不怕冷嗎？”

豆豆一下驚喜，扭頭看聞依：“媽媽，真的下雪了嗎？”

“嗯，下了，今天剛下。”

豆豆直接在沙發上蹦起來，舉著雙手旋轉，“哇下雪，豆豆喜歡下雪。”

高興完又湊到聞依跟前，“媽媽，我想給爸爸打電話。”

聞依看一眼時間，九點，秦南山這個點應該不忙工作了，撥通微信視頻，響過幾聲，接通。

豆豆小手捧過手機，靠著沙發背坐下，手機晃了晃後擺正，看清對面人，“爸爸！”

秦南山剛從飯桌上離開，看見兒時一天疲憊卸下，“豆豆怎麽了？”

“我想你。”

秦南山這次出差出一個星期，周日晚上就走了，父兩個已經兩天沒見。

“爸爸也想你。”

豆豆問：“爸爸想媽媽嗎？”

“想。”

“那姑姑呢？”

“也想，還有爺爺外婆，都想。”

一大一小對話稚，秦西搖頭，真是不了。

哥已經不是哥，是豆豆爸爸，有兒之後連格都改變的豆豆爸爸。

豆豆很是心，“媽媽說爸爸你那邊下雪了，爸爸冷嗎？”

“不冷，不過你們過來記得穿厚些，豆豆你聽媽媽話，坐飛機的時候不要到跑。”

“知道啦，豆豆很聽話的。”

“嗯，豆豆是乖寶寶。”

豆豆：“爸爸，我想看雪。”

秦南山這會兒在酒店餐廳走廊，聞言轉去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前，手機攝像頭對著外面。

雪不是很大，稀稀拉拉，天又黑，其實看不到什麽，但是小孩十分捧場，“哇塞，好漂亮！”

秦南山笑，“等豆豆來了爸爸帶你去堆雪人。”

“好耶，豆豆想堆雪人。”

“好了，手機給媽媽。”

聞依理理頭發才接過手機，等看清屏幕裏的人，輕咳一聲。

他們很視頻，這會看著還不習慣，而且豆豆和秦西也都在，聞依僵說：“有事說。”

男人笑聲愉悅，過聲筒揚出，“想我嗎？”

“不想。”

視頻通話結束。

秦南山無聲笑，摁滅手機回到包廂。

今天一起吃飯的都是項目裏的同事，還有陳老，場面輕松。

這會一見人進來，陳老問，“豆豆啊？”

“是。”

同事打趣：“咱們素來嚴厲的秦老師一上兒就融化一灘水，溫得不行，我看吶這兒下凡來都是治爸爸的。”

和秦南山一個項目組，他們不會不知道他這個豆豆的兒。

有兒以來，除非有天大的急事，不然秦南山從不加班，也從不接應酬，就連程副那邊的邀約也敢推。

中午吃飯有時會和兒打電話視頻，他們見過幾回，手機裏的孩漂亮可，完全升級版秦南山，一口一聲甜甜糯糯的叔叔阿姨能把人心。

所以怪不得秦南山，他們要是有這樣一個兒，也不願意待在學校加班。

同事說：“陳老您沒見過豆豆吧，非常可，跟秦老師長得像。”

“真人是沒見過，打過視頻。”陳老面向秦南山，責怪起來：“什麽時候把聞依豆豆帶來我們見見，你也太不上心，還是說把我們當外人？”

秦南山坐下，眼眸沾染清潤淺笑：“們明天過來，等周四或者周五有空，咱們一起吃飯。”

桌子邊幾人對視，有人笑道：“怪不得這次出差秦老師這樣高興，原來老婆孩子陪著一起來呀。”

秦南山眼皮半闔，遮去眼裏笑意，擡起水杯抿一口，沒接這句話。

周三下午，母倆趕飛機去北城。

北城溫度已經零下，申城還十幾度，聞依給豆豆裹得嚴嚴實實，手上拎著羽絨服，等飛機落地穿。

豆豆第一次坐飛機，進候機廳後幾乎黏在落地窗前，大大的眼睛充滿好奇，每當有飛機落地起飛都會驚嘆，看了十幾分鐘也看不厭。

聞依給秦南山發消息，告訴他準備登機。

到北城時間是晚上七點，他剛好忙完工作，可以來接。

登機，起飛，好奇寶寶探索旺盛，問題不斷。

等到窗外雲海看膩，終于疲倦，在自己位置上坐著坐著睡過去，聞依給蓋上羽絨服，頭調整到舒服位置。

兩個小時後抵達，小孩醒過來，雙眼：“媽媽，我們到了？”

聞依：“到了，很快可以看見雪了。”

豆豆卻說：“耶，豆豆可以見到爸爸了。”

正收東西的聞依頓了頓，擡頭看，角含笑，“嗯，很快可以見到爸爸了。”

聞依給豆豆穿上服，再通過廊橋去拿行李，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

到接機口，豆豆一眼看見人群中顯眼的男人，推著皮卡丘行李箱奔跑過去。

秦南山接過的箱子，抱起人，豆豆環著男人脖子，第一句話是：“爸爸我們快走，好冷呀。”

夫妻倆相視而笑，一起往外。

今晚沒安排活，一家三口直接回酒店休息，吃飯。

秦南山升級了套房，兩個房間，豆豆一進屋就跑到窗邊看，憾說：“啊，沒下雪。”

昨天下的小雪已經融化，今天白天天氣沉，但雪沒下下來，小孩眼裏都是失落，聞依安：“會下的，明天或者後天，豆豆還要和爸爸堆雪人呢。”

“嗯！”

放好行李，下樓吃飯。

今晚平安夜，明天聖誕，酒店餐廳氛圍滿滿，人格外多，很是熱鬧。

孩在酒店大堂巨大的聖誕樹前停下，拉著聞依手要拍照，說要給園園安安發，分的快樂。

聞依拍了幾張，給兩個媽媽發過去，附加豆豆可的一句：“園園/安安，聖誕樹好漂亮！”

餐廳專門推出平安夜套餐，套餐裏還有兒套餐，豆豆很喜歡各種可造型的食，吃得肚子渾圓。

快九點才吃完上樓，聞依整理行李箱，豆豆心過來幫忙，然後從行李箱裏拿出一雙厚子，大聲說：“爸爸，這是媽媽給你帶的子，說你帶的薄子穿得很冷的。”

又練拿出一個電剃須刀，“爸爸，媽媽說你忘記帶刮胡子的了，給你帶過來。”

又又從角落裏找到平板的筆，“還有這個爸爸你也忘記帶了，媽媽說你丟三落四的，像小孩子一樣，哈哈哈。”

聞依：“......”

這個小妮子記事記得倒是清楚。

秦南山出差後豆豆都跟睡，昨晚收拾行李就在一邊，聞依吩咐去拿東西，小孩問題多，問為什麽要帶，就解釋了下，誰能想豆豆記這麽清楚，還說這樣大聲，倒給弄不好意思了。

秦南山曖昧視線探來，聞依避開，吱唔說：“自己出差要帶什麽都不知道，可不是小孩嗎。”

他走近，蹲下，視線從聞依上離開，拿起特意被孩挑出的品，輕聲問：“還有嗎？”

豆豆又從裏頭拿出瓶面霜，“還有這個，媽媽說這邊天氣幹燥，爸爸要臉！”

“......”這個聞依得為自己澄清了，“媽媽說的是，天氣幹燥，我們都要臉。”

“嘻嘻，反正爸爸也要。”

男人低眸笑，還想知道更多，直接抱起豆豆，“媽媽還說了什麽？”

聞依：“喂喂喂幹嘛呢。”

小間諜是吧！

豆豆歪著腦袋想，然後這個“間諜”當著的面堂而皇之告：“媽媽說爸爸不喜歡北方口味，也不喜歡吃麻醬，擔心你吃不慣。”

“我沒這麽說。”

聞依哭笑不得，原話分明是“他不喜歡吃麻醬，真是不懂欣賞食。”

“嘿嘿，媽媽還說，爸爸出差好辛苦，媽媽心疼爸爸，所以我們要自己去玩兩天，不能打擾爸爸。”

......心疼是心理活，沒說出來啊......

男人眼尾深深笑意已經不住，“還有嗎？”

聞依忍不了了，指著小間諜，佯裝兇狠警告：“秦壹壹，媽媽是不是教過你，好孩子不能說謊。”

“媽媽，我沒有說謊。”

豆豆委屈，真沒有說謊，媽媽就是這個意思呀。

秦南山向無奈又害的人，溫熱目緩緩收回，接著問：“那爸爸離開這幾天，媽媽有沒有想爸爸？”

孩聲音格外響亮，“有！媽媽昨晚做夢還‘老公’呢，媽媽超級想爸爸的！”

聞依：“......”

沒法活了。

寫完出差寫if線，談的

配角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所以以後有機會再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