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塵縈是真不明白,為什麽葉冉總是將自己同那許友文想到一塊兒去了,不管怎麽解釋,葉冉就是不相信,還來了一句,除非你心中念著的郎君不是許友文!
盛塵縈聽到這話的時候一愣,腦海裏莫名其妙又浮現出了衛彧的模樣,心中一慌,究竟是怎麽回事,這段時間為何總是會想到衛彧?
葉冉看著盛塵縈有些發呆的模樣,似是發現了什麽新鮮事,其實對男之間的事也是一知半解,所知曉的東西都是話本裏看到的。
隻不過平日裏沒有人同分這些事,認識了盛塵縈之後,隻覺得當真是個純潔的小娘子,可好逗了!
“阿梨心中當真有了旁的郎君,是何人?長得可俊俏?他在何?等我同你掌掌眼,再如何說我也是在男人堆中長大的,看男人還是有幾分眼的……”葉冉越說越離譜了,可是盛塵縈卻覺得自己更加不對勁!
為何媃媃每說一句,都自自覺的將衛彧給代了,是我的小侍衛,長得可俊俏了,如今也不在京城中,待他歸來我帶他來給你瞧瞧……
不對不對不對!
盛塵縈猛的搖搖頭,整個腦袋都是懵懵的,……心中的郎君,怎麽會是自己養在旁的小侍衛?
他們可是一同長大的啊!
從把他帶回來涼秋院,衛彧都是喊自己主子的,怎麽可能……會心悅上了衛彧?
不對不對,定然是那一天衛彧對做了奇怪的事,才會把變得這麽奇奇怪怪!
“我……我不知曉……”盛塵縈滿臉糾結,是真的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可是這話卻讓葉冉更加興了,將在話本兒上看到的容都講了出來:“那我問你,你想到他會不會麵紅耳燥?會不會心跳加速?”
麵紅耳燥?心跳加速?
想到那天在屋子裏,衛彧將自己抵在牆邊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
葉冉見盛塵縈沒有回答自己,自顧自說:“其實我覺得你也不應該那麽快就下定論,我雖然同那個許公子不悉,可是聽聞他是錦州第一染坊的大公子,樣貌才都不差,阿梨,你倒是也可以考慮考慮他。”
盛塵縈原本想著跟葉冉出來散散心的,沒有想到這一趟,卻更是將自己的心攪得更了!
回到恒王府的時候,盛塵縈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卻在走回涼秋院路上的時候,聽見了從後傳來了許友文的聲音:“三表妹!”
盛塵縈轉過頭,就看到許友文朝自己走了過來,聽他喊自己那聲三表妹,盛塵縈並沒有任何親切的覺,反之還覺得那稱呼讓想起了盛琳同他的關係,連帶著對許友文多了幾分不喜歡。
可饒是這樣,盛塵縈還是知曉做錯事的人是盛琳,並不是許友文,福了福子:“許大公子。”
“三表妹,我思來想去還是應當對那日無禮之行為同你道歉,前幾日送給三表妹的糕點,是我思慮不周,姑娘家想來是不喜歡吃那麽多甜食……”許友文溫和說著,一旁的柴四翻了個白眼,誰人說的,那日大人送來的糕點,三姑娘可卻全都吃完了。
“為表歉意,特意給三表妹準備了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希三表妹笑納。”許友文將手中的木盒子遞給了盛塵縈,許是怕盛塵縈不收,接著道:“其實從錦州來,我也為府中的各位妹妹弟弟都準備了禮,
這簪子三表妹就當是我這個做表哥的給三表妹的見麵禮。”
許友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盛塵縈也沒有不收之理,隻好讓冬霜將東西收下,隨後又朝許友文行了禮:“多謝大公子。”
心裏卻多了幾分不喜,雖然許友文看起來溫文儒雅,可是所言所做之事卻都是讓自己推不了的,不喜歡這樣的覺。
盛塵縈這下真的能夠確定,今日葉冉所說的那些讓自己考慮考慮許友文的話,想來自己是做不到的。
別說前幾日還想著去求父親將自己許配給麵前的人,如今二人簡單的接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對這個許公子別說臉紅耳燥了,甚至心中一丁點波瀾都沒有,隻想趕逃離。
有了這個念頭,盛塵縈當真尋了借口跟許友文道別,隨後回了涼秋院,許友文雖然覺得有些失落,這幾日他下了決心,三表妹雖然是庶出之,可是卻比那個刁蠻任的大表妹好太多了。
大表妹同自己說了那些話之後,無論旁人如何說,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再同意娶為妻的,雖然母親跟他說過,若是能夠同恒王府結親,日後許府才會越來越好。
既然如此,那三表妹也是恒王府的姑娘,以他的份求娶一個庶為正妻,恒王和王妃定然也是會同意的。
回廊的拐角,穿著飛魚服的衛彧從一旁走了出來,危險的冷意從周滲出,握著盒子的大掌因為用力,關節都泛白了。
誰人能來告訴他?他的小主子為何會同那個許家的公子談笑風生,甚至還收下了他所贈的東西?
盛塵縈回到了屋子裏,冬霜同柴四二人去砍柴燒水,坐在了梳妝臺前的椅子上,桌麵上放著許友文剛剛送給的那支簪子,卻連打開的都沒有。
盛塵縈真的覺得自己不對勁,為何剛剛同許友文說話的時候,心中一直想著若是衛彧在就好了,要是他在,自己就不用去麵對旁的男子了。
葉冉說的心中念著的小郎君,盛塵縈如今都能確定下來,就是衛彧,自己竟然,念著自己養大的小侍衛!
這還怎麽得了?
盛塵縈真的覺得這件事太過荒唐了,是如何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這般念著衛彧,可是他是自己的小侍衛,如何能夠……心悅上他?
不不,這也太可怕了,或許真的應該聽聽葉冉的話,考慮考慮許友文,哪怕自己不喜歡他,可或許日後相久了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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