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喬婉君直睡到了晌午才起。
杏兒過來伺候,覷了眼脖頸下的紅痕,忍不住笑,心想小夫妻兩人真是好。
裏調油的。
喬婉君沒察覺到的反應,梳妝好了,很自然問阿衡去哪了?
“郎君去山上了,說是很快便回來。”
阿衡一直有個上山打獵的習慣,每月都要去,獵得獵賣了錢就上來。
而且,他總能獵得好的,每次都能賣上好價錢。
這人夜裏不睡,白日裏也不困,怎就這麽神。
喬婉君手酸酸地吃了飯,又有些倦了。
得益於老爹積攢的家產,這輩子隻要不揮霍,是不愁吃穿的。
但也懂得坐吃山空的道理,是以前年在鎮上投資了一家酒樓。
不出麵營生,隻管每月收紅利。
今日本是去酒樓拿錢的日子,隻是現在懶得,便喊來杏兒。
“你去跟崔老板說一聲,就說那錢,我過幾日再去拿。”
杏兒應了聲,卻並沒有立刻離開,站在一旁,支支吾吾半天。
喬婉君半合著眸子,懶懶道,“有什麽就直接說。”
杏兒這才開口,原來,王氏上午已經來鬧過一次,被阿衡擋了回去。
“郎君讓我們將院門關起來,誰來也不給開,然後就說要上山一趟。”
說到這,杏兒略帶擔憂道,“姑娘,你說王氏會還錢嗎?”
喬婉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周大哥應該知道怎麽對付他們這種老賴。”
說完,也不躺了,起,讓杏兒去收拾東西。
“走,我們去找阿衡,在山上住兩日,躲躲清閑。”
這兩日,王氏和老太太那邊肯定要來鬧騰,懶得和他們掰扯,以後也不想再有什麽幹係。
這種隻會吸的親戚,敬而遠之。
剛收拾好東西,代好家裏的人,阿衡便回來了。
聽說喬婉君要去山上住兩日,笑著說,“咱們可真是心有靈犀。”
“我剛剛上山就是去收拾那屋子去了。”
山上有個三間小木屋,是阿衡上山狩獵時住的,雖比不上大宅子,但該有的生活用品都有。
因為山路坎坷,喬婉君隻去過一次。
平日裏,很出門,就算出門也有馬車。
徒步上山,這是第二次。
走走停停,到了半山腰,再也走不了。
一手扶著旁的樹,一手搗著口,直打哆嗦。
“不行了,休息一下。”
杏兒肩上扛著兩個大包裹,想去扶,被阿衡搶了先。
“阿婉。”男人彎下腰,聲音的,沒有半分不耐,“天漸晚了,不住進木屋,外麵可是很危險的。”
喬婉君一聽,忍不住張,但是一步也邁不了。
期期艾艾著麵前偉岸的男子,眼尾泛紅,有些委屈。
“來,我背你。”
阿衡視線掃過的,眸暗了幾分,而後蹲下來,寬闊的背對著,微微偏頭對說,“上來。”
杏兒瞧了眼,沒敢再看,先一步往前走了。
喬婉君臉又熱了,但也沒扭,整個人趴上去。
溫熱、綿的子上來,沈落衡子不控繃起來,垂眸看了眼自己,好笑自己的不經。
明明人家什麽也沒做。
這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喬婉君的時候。
他無意中過屏風,看到梳妝時的樣子,竟像個胚似的,看完了全程。
當時,他便隻有一個念頭。
他一定要得到。
哪怕是、是搶、是騙,不擇手段也好。
如今,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沉溺於和的歡愉。
但他仍然不知足,還想要的心。
喬婉君看似弱,實則心堅韌,且十分的聰明,更有種不依靠任何人的獨立。
雖與他耳鬢廝磨,卻從未回應過他的話。
雖對他溫,但總帶了份客氣和疏離。
雖然會地喊他夫君,但每次過後,都會吃避子藥。
似乎,並未真正的信任他,也在給自己留後路。
看來,那個‘他’並沒有讓付出真心。
這樣的結論,讓他心雀躍而歡喜。
那個人和不過隻有一個口頭上的婚約而已,最後婚的是他沈落衡。
與有魚水之歡的是他,擁著眠的也是他沈落衡。
最後,能讓付真心的自然也隻會是他沈落衡。
的肚子裏,自然也隻能揣著他沈落衡的崽。
又是一場事完畢。
這次,喬婉君討饒了。
可憐兮兮地掛在他上,指尖甚至都勾不住他的脖子。
他也裝的丈夫,疼惜自己的妻子。
雖然他並未滿足,仍然,但為了討好,還是忍住了。
他地替穿好裏,將人放在自己膛上趴著。
他知道,累極了,最喜歡這樣趴著睡。
不知是不是因為早上起得遲的因素,今日的喬婉君,並沒有困意,但也不想說話。
就無意識地卷著他的襟,纏在掌心玩。
沈落衡很喜歡這樣靜謐的氛圍,著淺淺的呼吸,他輕著的後背。
不知何時,那修長的指尖,來到了的腹部。
“阿婉,何時,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聞言,喬婉君手上的作一頓,鬆了他的襟。
沒回答,他又繼續說,“阿婉,你喜歡孩子嗎?”
喬婉君不知他為何突然問這話,心中暗想,莫不是吃避子藥的事,被他發現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每次都是事後趁他不在的時候,吃的。
因而便隻當他是隨口問問,“我們才婚幾日,怎會那麽快?而且,我今年才十七呢。”
避開了他的問題,他雖然失,也沒表現出來。
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
“對,阿婉若想晚點,那便依你。”
以為藏得好,可不知道的是,沈落衡小的時候,幾乎是被泡在藥罐子養大的。
所謂百病醫,一點點的藥味,他都能聞出來。
藏在梳妝臺上的藥,吃第一顆的時候,他就聞到了。
因為那藥太劣質,他擔心吃多了傷了子,便給換了上好的避子藥。
他其實可以將避子藥直接換助孕藥,用宋源的話,就是‘父憑子貴’,順便拴住喬婉君的心。
隻是他不願意他們之間,那麽快便有第三者。
喬婉君聞聲,放下心來。
說實話,總覺得現在的阿衡和以前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
而且,夢中的阿衡和一樣,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