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黎小鴨被扣下了,魏文雋回去和魏文磬一說,倆人頓時都睡不著覺了。
老爺子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其實很接近“暴君”,強勢、專制、嚴厲、不留面。
“小鴨會不會哭?”魏文磬擔憂地比劃著。
魏文雋咬咬牙,說:“大不了明天一早,我過去搶人。”
“你搶得過父親嗎?”
“搶不過我跳池塘算了!”
另一頭。
秦邃和魏澤生也各自回到了家。
秦邃的父親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一見他進門,就立刻放下了手里的財報,問:“秦邃,我沒看出來,你居然也喜歡上出風頭了?今天的風頭出得爽嗎?”
秦邃臉平靜:“您聽說了?”
“把人穆總都弄去了,我能不聽說嗎?”
秦邃馬上問:“圈子里都傳開了?”
“小范圍傳開,但被控制住了。還好你還沒昏頭,還記得關注這一點……”秦豪明冷哼一聲,“差一點,你就給我們的東和民一一個大驚喜了。”
秦邃點點頭,說:“預料之中。”
秦豪明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很是無語。
他和穆榮的煩惱就完全不一樣。
穆榮是嫌兒子腦子沒完全開化,丟他臉。
秦豪明是嫌棄兒子年紀輕輕太有主意,什麼事都敢悄悄謀劃,仿佛很那種走鋼的快。
頭疼。
秦豪明捂住額頭:“不能再有下次。”
“聽說穆總最近也有些太過膨脹,想把自己的商業帝國擴到其它領域去。雖然跟您無關,但以您為首的那些人,已經覺到自的利益被侵犯。今天的作,不應該正中你們的下懷嗎?”
“只是小輩鬧了一場,卻足夠讓穆總心生警惕。而不至于搞得其他人不顧臉面,被下場。這樣不是很好?”
秦邃不急不緩地說完了長串的話。
秦豪明捂住腦袋,覺得頭更痛了。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嘆今天兒子說了好多話,是好事。
還是這兒子又開始揣人了,連他親爹都揣……頭疼啊!
“行了,走吧。”秦豪明跟趕蒼蠅似的擺了擺手。
這時候秦太太下來了,今天的事也知道了,倒是很高興的,甜甜笑著說:“秦邃真是越來越善良了,像個紳士,會維護小姑娘!以后也要多多照顧其他孩子啊。”
善良。
秦豪明角了,但沒反駁老婆的話。
這頭魏澤生回到家,也接了一樣的“拷問”。
大概了解了過程,知道他們其實并沒有手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聯手把穆榮出來之后,也就沒再責問了。
不過黎小鴨這個名字,還是一下進了大佬們的視線。
——能將秦邃和魏澤生組一塊兒,小姑娘多得是有點本事的!
而盛玉霄這會兒呢,才剛剛抵達津市。
為什麼耽擱了時間呢?
他在回來之前,特地走遍了南省的省廳、市局、縣局……
其目的,就為了確認魏林沒有在其中手腳,以至于黎小鴨媽媽的事就這樣稀里糊涂過去了。
雖然最后證明盛玉霄實在是多慮了,魏林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而且當地警察的態度也非常堅定和鮮明,要將這件案子偵辦到底,并且還和之前黎小鴨被黎阿爺賣掉的案子,進行了并案理。
他們懷疑在普通人看不見的黑暗里,有一條當地約定俗的完整產業鏈。
因為當地人并不覺得這是犯罪,所以從來沒有人舉報過。
……
警察和盛玉霄說起這些的時候,盛玉霄中的怒火簡直都要噴發出來了。
然后,他就更有些想念黎小鴨了。
“媽,您先回家,我得去見黎小鴨。”一下飛機,盛玉霄攏了攏上的羽絨外套,飛快地說。
“你知道住哪里嗎?”
“……”
“回了家,和過去也不一樣了。按理說,你要登門,應該先給華僑魏家招呼一聲。你先給打個電話吧。”
“……”
“怎麼了?”
盛玉霄臭著臉說:“我沒有的號碼。”
“不是給你打過電話?”
“用的是秦邃的手機。”盛玉霄咬牙切齒,“這什麼華僑魏家,這麼窮嗎?都不知道給人小孩兒配個手機!”
害得黎小鴨只能和秦邃虛與委蛇!
許秋來掃過他不快的表,語氣平緩地說:“急什麼?魏澤生不是護住了嗎?在你眼里,別人都那麼不值得信任?”
“魏澤生打架還行,跟秦邃斗……不行。”
許秋來冷淡的面容上浮現一好笑:“你覺得他還能把黎小鴨給你看丟了?”
“那說不好。”盛玉霄一邊說,一邊心里有了點新主意。
但盛玉霄怎麼也沒想到,這魏家的聯系方式那麼難拿。
以至于他人都回到津市了,卻還生生和黎小鴨在失聯狀態。
大爺按著子,先回了學校。
“盛哥。”魏澤生當先上前打了招呼,然后驚奇地指了指盛玉霄口,“這是?”
“收音麥克風,那破節目還沒錄完,要跟著再錄兩期城市特輯。”
【這個家沒有了黎小鴨,盛大眼可見地變得暴躁了起來】
【我也有點想見黎小鴨,還有機會再在節目里一下面嗎】
【很想知道現在過得好不好+1】
【不過還是很謝節目組帶我見識了一下有錢人的貴族學校】
彈幕終于又熱鬧了一點。
鏡頭外,盛玉霄跟著又開了口:“你那天見到黎小鴨,看起來怎麼樣?”
魏澤生知道盛玉霄很關心,連忙說:“氣紅潤有澤,看上去很好。”
盛玉霄面無表地吐出幾個字:“沒良心的。”
魏澤生頓時閉了,他這是說錯話了?
盛玉霄又問:“后來事解決得怎麼樣?”
“事順利解決……黎小鴨家的老爺子過來把人接走了。”
盛玉霄略作思考,低聲喃喃說:“原來是為了這個……”
“盛哥你說什麼?”
“你知道黎小鴨跟著回了哪里嗎?”盛玉霄又問。
“不知道啊。”
“你沒問?”
“我……該問嗎?”魏澤生心說下次那我就記住了。
盛玉霄皺著眉說:“我現在聯系不上黎小鴨。”
“要不……問問秦邃?”
盛玉霄看著他不說話。
魏澤生做了個給拉拉鏈的作:“當我沒說過。”
但忍了忍,他還是沒忍住,又說:“我看秦邃跟親近的樣子……”
【敬你是個漢子,這話也敢說】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見著黎小鴨了?】
【黎小鴨和秦邃待在一塊兒?】
觀眾們一頭霧水。
而這一頭,黎小鴨也剛被載著抵達了新學校。
剛進校門就打了個噴嚏。
魏林趕給裹上了圍巾,免得晚上回去又挨兩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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